一路上,所有人沒有任何的掩飾,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前往去順天府的路。
如此浩大的隊伍,一瞬間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別是順天府附近的熟人,基本都認識一部分管家的中層人物。
管家武者的突然到來,頓時引起了順天府附近衆人的騷動。
“據說管家人,不是被慕家滅門了。爲什麼現在還有管家人來我們花季市場。”一個路人盯着隊伍中的一個管家武者議論道。
“誰知道呢?我也是聽說了半個月前,曹家和管家都被一夜滅門。當時我是一點都不相信。結果半個月過去,除了看見慕家武者抓捕曹家人和管家人外,其他什麼都沒有看見。何曾想到,半個月過去了,管家人又順天府了。”另一個路人感嘆道。
“順天府三大家族,他們能夠存在這麼多年。自然是相互之間有一定底蘊的,我看這次管家來勢洶洶。尤其那個中間那個威嚴的中年男子,你看到了沒有?他好像就是管家家主管天成。我能夠認出他來,還是因爲一次管家舉辦的盛會上。”路人捂嘴小聲道。
“我們這些吃瓜的還是不要多管閒事,這次順天府恐怕又要變天了。”一個路人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
……
衆人的議論聲雖說很小,可是這麼多人的聲音合起來,那就不小了。
不遠處,莫問聽到衆人的議論,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
“大人,我們的隊伍好像被他們認出來了。”一個管家武者說道。
“我又不是聾子,當然聽得到他們的議論聲,不必理會。這次我們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回去,而不是像敗家之犬一樣偷偷摸摸。”說話間,管天成還時不時看向莫問的神情。
雖然這個方法是莫問提出來的,但是他還得確認一下莫問是否是這樣想的。
莫問笑意盎然,並沒有意見。
“有一個慕家的老鼠發現我們的到來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莫問笑問道。
“殺了!”管天成試探道。
“不不不!我們不能殺他,我們要讓他通風報信。你沒有聽說過嗎,戰勝敵人不在他們最虛弱的時候。只有在他們最有希望,準備最充足的情況,我們狠狠地擊潰他們,才能讓他們感受到最深的絕望。”看着通風報信而去的慕家武者,莫問一臉淡然之色,彷彿在看一直微不足道的螻蟻。
聽完莫問的解釋,管天成後背一陣拔涼,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站在了莫問這一邊,否則這個後果他不敢想象。
同時,他也爲慕家感到默哀。雖說慕家將他們趕出了廊裡,管天成十分憎恨慕家。在不帶着家族仇恨的情況下,慕、管兩家也是並肩合作這麼多年的夥伴。
默哀歸默哀,一但戰鬥起來,雙方就是你死我活。再說,每殺一個慕家武者都算是爲死去的同胞報仇。
順天府。
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身影,匆匆忙忙奔向府中最中心的一個院子。這個身影邊跑邊呼喊,眼神還四處的張望了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我在花季輔路見到了管家家主管天成。”
“什麼,管天成回來了,我沒聽錯吧!出去看看……”
“剛纔,我好像隱約聽到有人說管天成來了。管家不是被我們打成狗了,怎麼還敢來廊裡,應該是我聽錯了。算了,繼續睡覺。”
“你們有沒有聽到外面呼喊的聲音?”
“你幻聽了,打牌打牌……你這傢伙肯定是輸了錢想要賴賬。”
“哈哈哈,也是!你每次輸錢就這樣,這次更是荒謬的理由。”
“我沒有騙你們。”
“好了……廢話不多說……”
……
聽到外面的呼喊,每個慕家的表現都是不一樣的。絕大部分慕家人,根本沒有把外面男子的呼喊當回事。但是還是有極少數人聽了進去。
“什麼人,大喊大叫!”推開木門,慕尼黑從院中旁廳走了出來。
只見他一身藍袍,雙眼橫豎,兩道眉毛緊緊擠在額骨中間,顴骨凹陷於臉頰兩側,配合着他高大的身材,整個臉部呈現一副不怒自威的氣魄。
“家……主,我……慕乞。”慕乞瞄了一眼威嚴無比的慕尼黑,渾身一陣哆嗦,不敢再次直視他的眼睛,口中更是結巴不已。
“有什麼事快說?”看着結巴的慕乞,慕尼黑更加煩躁了起來,語氣中也不由含着一絲怒意。
自從滅了管、曹兩家後,慕尼黑想象中慕家君臨順天府的情景卻沒有來到,反而使得慕家陷入更爲艱難的地步。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原本,順天府有着三大家族的勢力支撐,勉強算是四大勢力裡墊底的存在。現在兩大家族被滅,而慕家這一戰中同樣損失慘重。
沒有了三大家族的順天府,可以說是名存實亡。單憑慕家一家族之力,根本沒有辦法維持四大勢力的地位。而且,這段時間沒有其他二大家族的壓制,不少二流勢力趁機崛起,聯合。趁着慕家虛弱之時,佔領了不少領地。
對於這一切,慕家沒有任何辦法改變。而慕家佔領了順天府後,慕家武者們也一個懈怠了。自認爲自己就是順天府,對待練武和處理事情的態度也變了,變得驕傲、自大、不可一世。
內憂外患之下,慕尼黑操碎了心。可以這麼說,這段時間他比以前累了數倍不止,而且產生的效果卻是微乎其微。
也正是由於這樣,他的脾氣也徹底改變了,時常暴躁不已,不再是原來那個僞裝的謙謙君子。
或許沒有了束縛,現在的他,纔是他自己。
“就在剛纔,我在大街上看到管天成,以及管家一衆武者。他們前進的方向,就是我們順天府。”壓制住了顫抖的心,慕乞這才艱難的說了出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聽着慕乞的話,慕尼黑一臉難以置信之色,一個敗家之犬居然敢光明正大出現在廊裡。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平復了情緒,慕尼黑冷靜問道。
“千真萬確。”說完,慕乞額頭冷汗直冒,整個很徹底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