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超凡,一次又一次,莫問刷新着自身的實力。
看着失去下肢的劉起年,莫問眼中流露出一絲遺憾之色。本來,他打算用紫天刃斬殺劉起年,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半步超凡果然不是那麼好殺的。”
雖然紫天刃並沒有斬殺劉起年,但是紫天刃所帶的恐怖速度、破壞力,仍然將齊天宗衆人嚇得不敢輕舉妄動。
“莫問,你這是在公然挑釁我齊天宗。天正,立刻開啓護宗大陣。”警惕看着莫問,於海傳音給贏天正。
隨着劉起年受傷,齊天宗陷入了險鏡。剛纔紫天刃的威力,他是看在眼裡,他也沒有任何把握抵擋來自紫天刃的攻擊。
若是絕熠也插手加入戰鬥,那麼他齊天宗就危險了。
齊天宗能夠傳承至今,除了源源不斷的超凡強者,以及半步超凡強者外,最重要的就是這護山大陣。
對於他們而言,護山大陣的重要性,甚至超過了超凡強者。據說,護山大陣一旦開啓,那麼就算是超凡武者都有可能會被困死。
當然,那時是有着超凡武者坐鎮陣法之中,所以超凡武者才能夠如此強大。
否則,以超凡武者強大,哪怕是半步超凡藉助陣法,也絕無可能困死超凡武者。
看着莫問的眼睛,贏天天並沒有按照於海所說的立刻執行。
從莫問的話語中,他已經知道了莫問的身份。毫無疑問,莫問就是他的外孫。
若是動用了陣法,那麼就是對他外孫出手。可若是他不開啓陣法,那麼無疑就是在背叛宗門。
內心掙扎着,贏天正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邊是養他長大的宗門,一邊是他的親外孫。
“還在想什麼,還不快開啓陣法。”看着猶猶豫豫的贏天正,於海焦急的催促道。
就在這時,一道霸道、強大的身影,橫空而立,連跨數十米衝向了於海。
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絕熠。
“絕熠!”
看着絕熠出手,於海神色瞬間就緊張了起來。興安城的第一人的稱呼,可不是自己命名的,而是絕熠靠着自身實力打出來的。
“莫問老弟,你去阻止贏天正,我來對付於海。這一次,老哥就陪你好好鬧一場。誰若阻之一,就滅誰。”
說完間,絕熠真正出手了。莫問也沒有講過絕熠出手,對於絕熠出手,他也十分好奇。
只見鋪天蓋地一般的磅礴真元,在絕熠體內涌出,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整個天地間就籠罩上了一層陰影,厚重的壓力從天空之上降臨下來,使得每一層空氣都重達千鈞之力。
僅僅瞄了一眼,莫問就感受到了他與絕熠之間的差距。有着城主府底蘊的絕熠,不論是在真元還是武學的質量上,都不是尋常武者可比。
很大可能,絕熠修煉的就是超凡武學。
不管如何,有着絕熠出手,於海肯定不是對手。
而他需要對付的則是贏天正,他的“好外公”。
“咻!”
兩人相距也只是數十米距離,這種程度的距離,對於莫問而言,只是眨眼功夫。
“贏天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看在我孃的面子上,我就稱呼你一句外公。今日,我必須見到我娘和我大哥。你是我外公,我相信你也不會阻止於我。告訴我,我娘和大哥,他們在哪裡?只要讓他們出來,我保證立刻撤離齊天宗。”盯着贏天正的眼睛,莫問平淡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對於他而言,贏天正也只是名義上的外公而已。他佔據這具身體也就半年多,對於贏天正根本就沒有任何記憶。事實上,就算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對於贏天正也並沒有任何瞭解。
所以,對待贏天正,莫問是沒有什麼情感的。
“莫問,你是我外孫。依照情理,我是不該阻止你。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傷宗主。若是我不阻止你,那麼我就是齊天宗的叛徒,是齊天宗的千古罪人。所以,你不能進去,也休想進入齊天宗內。”贏天正目光一凝,正氣稟然的拒絕道。
“既然這樣,那也不要怪我不顧情義。”
說罷,莫問體內浩瀚無垠的真元,迅速運轉了起來。
之前,莫問用出紫天刃,已然將體內的超凡之力消耗殆盡。想要再次動用超凡之力,他起碼需要一個時辰的恢復時間。很顯然,他並沒有一個時辰用來恢復。
雖然無法動用超凡之力,但是僅憑藉這具強悍的肉體,以及體內的真元,莫問已然有了元合巔峰的實力。
“轟!”
“破天掌!”
元合巔峰的實力轟然爆發,一隻數丈大小的黑白巨掌,猶如擎天一柱,蘊含着可怕的力量,翻天覆地轟向了贏天正。
常規攻擊中,破天掌依然是莫問手中無法被取代的一種重要攻擊方式。
元合巔峰的力量!
“想要擊潰我,還遠遠不夠。”
說話間,贏天正紫藍色真元爆發了,以他手掌爲中心,方圓數十米範圍,都被紫藍色真元染成了一片幽暗之色。
“藍雲墜落!”
下一瞬間,幽暗之色急劇回收攏、匯聚、壓縮。不到五分之一息的時間,幽暗之色就變成了藍色,並且向着藍雲這個圖案靠近。
“嗡嗡嗡!”
在擎天巨掌的碾壓下,藍雲迎着壓力沖天而起。
一剎那間,藍雲和擎天巨掌撞在了一起。
光暗交替!
藍雲和擎天巨掌相撞,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發生海嘯一般的衝擊。而是相交相融,就像酒精和水碰撞在了一起。無論哪一種佔據上風,也無法改變融合的命運。
與此同時,絕熠和於海也戰成了一團。不愧是興安城第一人,僅僅只有第一個回合交手,絕熠就佔據了絕對上風,於海陷入了節節敗退的地步。
城主府另外兩位參賽的成員,勳章、兼芸,他們兩個並沒有參加戰鬥,而是護在了莫霸和莫臨的兩旁。
很顯然,開戰之前,絕熠就安排好了人員保護莫霸和莫臨。否則一旦兩人被作爲人質,那麼場面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