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的另一側上下來,幾人又重新回到了市區,只不過樣子都有點變化。比如胡海標誌性的絡腮鬍不見了,整個人顯得挺拔剛毅。樑偉的那副書生眼鏡變成了一副墨鏡,更像一位都市白領,陳大志的大痣消失了,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憨厚青年,剛剛醒轉過來的唐玉也撕掉了他臉上那條猙獰的疤痕!
看着現場上演的大變活人,陳道勤不由在心裡對他們表示佩服。幾人雖然只是去掉了身上一點小小的僞裝,可整個人給人的形象立馬變了個樣。一般只見過幾面的人決計認不出來。
走在大街上的幾人讓人頻頻側目,因爲被陳道勤給整過容的唐玉形象確實有點怪異,臉上鼻青臉腫的,光着上半身,下半身則用陳大志脫下來的短袖圍在腰間,頗有點搞行爲藝術的風範。
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套比較偏僻的住宅小區,陳道勤是一個比較典型的路癡型選手,對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印象。不過看周圍過往的人流量比較少,看樣子應該是到了城市的邊緣地帶。
正所謂大隱隱於市,誰能想到在這裡還住着幾位這樣的狠人呢!
進屋落定,陳道勤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這幾位悍匪所住的地方,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麼不同之處。
只是結果讓他失望了,偌大的屋子裡連張牀都沒有,只有幾張涼蓆零散的擺在地上,一臺自動飲水機,幾條塑料凳子外就找不出幾件像樣的東西了。
“怪不得他們要去搶銀行呢。原來已經窮到這地步了!”陳道勤在心裡已經有點可憐這幾位捍匪了。你說一個個身手這麼好,卻住這樣的地方,心裡有點不平衡也是在所難免的!
胡海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兩眼不住的打量着眼前的陳道勤,一臉欣賞的表情。看的陳道勤心裡直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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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胡海開口問道:、
“陳道勤”
“你身手還不錯嘛!”
“哪有?一身蠻力而以。哪能和幾位相比!”
“可你卻把我們中的一個給撂倒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陳道勤趕緊解釋,他怕這羣人突然翻臉把自己給做了,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兒!
“不用解釋,我不是要追究你的責任。我就想問問你,你對學武這個概念到底瞭解多少!”胡海一臉認真的問道:
“習武?現在這年代還有武術這東西嗎?是不是和電視上演的那樣可以飛檐走壁的那種。”聽到胡海這麼問,陳道勤略顯興奮的問道:
“習武,主要講究兩個方面。一是磨練武技,練的是技巧,講究以最小的力量發揮出最大的戰果,一些比較實用的拳法腿法也都是以這個爲標準。”
“那另一個方面呢?”見胡海突然停了下來,陳道勤趕緊追問:
“另一方面講究的是打開自己身體的大門,不斷打熬自己的身體,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探究人體的無限潛能!”說到這,胡海走了一下神,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你永遠也想象不到那些真正的武士是怎樣一個厲害法,他們可以和汽車賽跑,可以生撕虎豹。甚至可以無懼槍炮。他們纔是真正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人,金錢權利對他們已經失去了吸引力,只有不斷打破人體極限纔是他們所追求的。”胡海一臉神往的說道,就像一個虔誠的朝聖者。
“那你算是這種人嗎?”陳道勤好奇的問道:
“我,勉強算一個吧!不過我纔剛剛步入這扇神秘的大門。”
陳道勤心裡有點小震撼了,沒想到在他眼裡看起來已經算是大高手的胡海纔算剛剛入門,那些真正的高手又該厲害到怎樣一個程度啊!自己是不是也有一天能成爲那種人。想到這,他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胡海突然開口說道。
“我曾經是一位特種兵,表現很出衆,有望進入一個秘密戰隊進修,從那裡出來的兵各個都身懷絕技,雖然官階不一定很高,但權利卻很大!只是要取得這樣一個名額卻非常困難,每個部隊只有三名推薦名額,而他們最終招收的人卻只有一個。”
“說來挺碰巧的,在我們這個部隊推薦的名額中有一位就是軍中高官的後輩,他勸我只要放棄這個名額,從此在部隊裡就可以平步青雲。”胡海的表情略顯猙獰,顯然他和這位官二代之間有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
“當時的我難免有些年輕氣盛,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我本來以爲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沒想到他居然趁着我請假外出的時候找人暗算我。而且一個個都下手特別狠。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肯輕易吃虧的人,所以那會我把他們一個個都給送進了醫院。也正因爲如此,我被他們以在外聚衆鬥毆這個罪名取消了我的參選資格!”
陳道勤聚精會神的聽着,這故事真是——太狗血了,太有小說特色了。
“我心裡當時那個恨啊?我恨那小子憑什麼就可以這樣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毀了我一生的前途,就憑他有個好爺爺?我不是君子,我也等不了十年再報仇。所以第二天晚上我就趁他上廁所的把他給堵了,只是一時失手把他給打殘了!既然我不能去,那你也別想去。這就是我當時心中唯一的想法”
胡海似乎又回憶起了當時的那些痛苦往事,雙手緊握,手上的青筋畢露。
“我本來以爲最壞的結果就是把我踢出部隊,反正我當時也對那也沒什麼留戀的了。離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我最終還是低估了他們的狠辣,他們不止要報復我,連我的家人也要趕盡殺絕!我那從小到大相依爲命的爺爺就因爲一次拆遷事件被人活活打死了。本來我還不知道這事是他們乾的,可是那白癡居然還打電話跟我說得罪他沒有好下場!”
“那天,我一個人把我爺爺給埋了,在墳山上坐了整整一天,也哭了整整一天。我在我爺爺墳頭髮誓,我一定要他們全家陪葬!”說道這兒,胡海一臉的痛苦之色。甚至眼睛裡也開始出現水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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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也知道是他一時的衝動遭到了他們的報復。可難道沒地位的人就該默默忍受着他們的任意欺壓嗎?
陳道勤也沒想到這樣一位高手居然還是一位悲情角色。不由對他有點改觀。
“我知道當時的我根本奈何不了他們,所以我選擇了出國。在國外,我加入了傭兵界。在各種各樣的危險任務中磨練自己,我知道,只有強大自己,纔有報仇的機會。”
“一次在非洲執行任務的偶然的時候,我結識了一位高人,在我當時看來,那完全就跟超人一樣。一個人在槍林彈雨中愣是解決了敵人一個連的兵力。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變得和他一樣強!所以,我最終跟隨了他,條件是他使我變強,而我則給他當三年的僕人!”
“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最驚險也是最刺激的三年,我不知道進入那什麼秘密戰隊會是什麼樣,但我知道我在這兒收穫的絕對會更多,也是在那三年我知道了一個名稱,極限武士!”
“什麼是極限武士?”陳道勤好奇的開口問道:顯然他並不適合當個合適的聽衆。
“極限武士,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士,他們追求不斷突破人體的極限。他們能輕鬆跑過田徑奧運冠軍,能一拳打死虎豹。”
“只是能達到這一程度的人往往都是鳳毛麟角!就算那些每天處於生死邊緣的傭兵當中,極限武士也是萬中無一。而我當時的主人就是一位速度型的極限武士!”胡海一臉的驕傲,似乎是爲了慶幸當年跟對了人。
“那你現在算不算是極限戰士?”陳道勤現在顯得有點小白,對於那充滿了玄幻色彩的世界也充滿了好奇和嚮往。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不能夠稱得上是,我是通過基因藥劑得到突破的,很多認爲自己無法再進一步的人都會選擇這麼做,而我,則是爲了報仇!”胡海的有點落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