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九州島……
對於今天的日本武道強者來說,今天無疑是一件史無前例的盛大宴會。因爲,就在今天,一場盛大的比武決鬥將在九州海岸舉行。
當夢幻號在九州港口停泊靠岸的時候,船上衆人無不被海面上的一幕驚呆了。當數千乘客走出甲板時,充斥在眼瞭的是一張擂臺,巨大的擂臺。而擂臺的位置,就在那蒼茫無盡的海面上。
一個足有百丈方圓的巨大方形擂臺就這樣靜靜的漂浮在海面上,通體由巨木構成,光是浮在海面上的就足有一米來高。
在擂臺的四面八方,則有十數跟巨大的鐵鏈連接着,數十丈的鋥亮鐵鏈連接着遠處十數艘遊輪。在遊輪上不時可以看到來回穿梭的黑衣漢子,人人神情嚴肅,使得附近有心想過來看看的漁民和遊客因此望而卻步。
相比夢幻號上其他的乘客那嘖嘖稱奇的讚歎和揣測,此行極限戰隊的成員和其他門派武者多少知道這擂臺的目的。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日本方面居然會弄的如此大張旗鼓。
弄出如此大的陣仗他們不感到奇怪,雖說大多武者對於世俗權力不是很感興趣,但只要生活在俗世裡,就難免與這些東西打交道。就算如崑崙這樣的世外之地,在俗世間也有一定的產業。而已他們的能量,只要想幹,出人頭地並不是難事。
所以對方擺出如此陣仗他們也只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而真正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對方要弄的如此大張旗鼓,難道就怕戰敗從而大失威信嗎?
極限戰隊的地級強者沈鶴看着眼前的巨大擂臺沉思半晌,沉聲說道:“對方弄出如此陣勢,怕是有恃無恐啊!”
趙強聞言微微點頭,心中多了幾分擔憂,皺眉說道:“恐怕是對方已經摸準了我們此行出動的人員,所以纔敢擺出如此陣勢。”
“和歌忘愁雖然是神榜強者,但如此做法未免也太過狂傲了點。”
“張某雖然不才,到時候也要見識下他的手段。讓他知道我泱泱華夏之地不是這等彈丸小國可以輕縷虎鬚的。”
其他門派中幾名性子比較衝的武者憤憤出聲,他們平時鑽研武道,一心追求更高境界。但對方既然已經擺下了陣仗,那就沒有輕易退縮的道理。
看着自家長輩在那兒低聲交談,年輕一輩的武者則心思各異。躍躍欲試者有之,神情憂慮者亦有之。但此時他們一個個都是沉默不語,因爲他們知道,此時並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崆峒派此行的帶隊之人是一名江姓老者,正是那次在船上當衆扇了自己師侄的那人。此時他神情稍有擔憂,看向了尚未發表過言論的崑崙等一行人,開口問道:“孫家主,不知此事你怎麼看?”
聽他這麼一問,大家的眼神瞬間轉移了過去。雖說此行是由極限戰隊發起,但在場之人都知道,若不是極限戰隊身後有崑崙和那位老祖宗首肯,恐怕此次大家也未必會如此齊心協力。
孫耀威聞言依舊是一臉恬淡的笑意,似乎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產生半點波瀾。他眼光在衆人臉上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到極限戰隊的趙強和沈鶴身上,出聲說道:“此行老祖宗有過吩咐,一切聽劍神蕭乾的意思。如今蕭兄雖然不在,那我們就按照沈老弟和趙營長的意思辦就是。不過我想說的是,大家都是華夏之人,此戰無論是勝是敗,大家都當同氣連枝,共同進退。”
“說的好,勝敗乃兵家常事。就算是敗也要敗的有氣節,況且這次日本之戰終究只是小事。咱們此行的最終目的還是血蘭谷之行。到時候等劍神和玄聖老前輩到了,日本小小彈丸之地還不是揮手即滅之事?”
“這話後半截我愛聽,但前面半句我就不認同了。未戰先慮敗,哪有這個理啊?”
“哈哈,是這個理,是在下失言了。”
就在大家開始熱烈討論起來的時候,孫耀威突然衝趙強問道:“趙營長,不知道勤還要多久纔到啊。要知道他可是咱們此戰的關鍵人物啊。說來也真是慚愧,孫某雖說虛活了百把年,但要是論修爲可就……”
說到這兒,孫耀威苦笑着搖了搖頭,一臉的慚愧表情。事實上別說是他,在場衆人聽他說到陳道勤時無不面露尷尬神色。他們一個個能有今日的修爲,哪個不是靠水磨的功夫練出來的?如今突然跑出來這麼一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妖孽,任誰心裡都有些吃味。
或許是趙強和孫耀威的家僕曾經有些過節,所以對於對方的打趣他也只是象徵性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他也沒說到底什麼時候到,不過他讓我們不用着急,他一直跟在我們後面,用不了多久就能趕到的。”
“說來也真是讓人慚愧,想你極限戰隊居然有如此俊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昨晚更是膽敢一人仗劍闖敵營。而崑崙也有如肖家主孫子這等的絕世天才,真是讓我等羨慕萬分啊。”
一直靜靜旁聽的肖瓊宇微微一笑,謙虛說道:“不敢當前輩誇讚,穹宇年少,以後還得靠各位前輩多多指教呢。”
“我可聽說你是玄聖老前輩的入室弟子,我們這等粗淺功夫哪還敢指教你啊。倒是我們門派這些不成器的弟子,以後還得靠你多多照拂一二啊。”
“說的是,說到強者,玄聖老前輩可一直是我華夏武者心目中永遠的第一。能讓玄聖老前輩看重,趕超我們這些老傢伙也只是時間上的事情。”
一談到崑崙的那位,在場衆人無不露出了尊敬的神情。連帶着將肖瓊宇也是大肆誇耀了一番。拋開陳道勤那個妖孽之外,肖瓊宇此等人傑也絕對當得上絕世天才這一稱呼。試問各大門派中又有誰如此年紀就已踏入了地級領域?
衆人在這兒一邊誇讚着肖瓊宇的同時,一邊數落着自家弟子的不成器。倒也算是相談盡歡,年輕一輩中雖然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得不承認如肖瓊宇這等天才絕非自己可以望其項背。
或許唯一面有尷尬的只有崆峒派一行幾人了,他們上任掌門曾在玄聖手上吃過大虧,以至於身受重傷。不過儘管如此,他們也不敢對玄聖有任何不敬。他們也知道當年要不是玄聖手下留情,恐怕崆峒能否傳承至今都是個問題。再說,武者交鋒受傷總是難免的事情,這點只要是名武者就能看的明白。
就在他們一行人在這兒暢談之時,船上不少乘客已經開始下船了。他們不是武道中人,對於這方面自然是不感興趣。對於他們來說,票子和位子纔是他們真正追求的東西。
在趙強等人後面,三位女生亦是在嘰嘰喳喳的討論着。若是陳道勤在這兒的話,自然一眼就能認出,這三人就是此次血蘭谷之行的僅有的兩位女性和他的那位紅顏知己樑詩琪了。
那晚陳道勤離去後,樑詩琪按照他的吩咐去了第八層他的房間。當時正好碰到打算上甲板上去看看的葉紫,如此一來兩人就認識了。
結果兩人一番談論之後不僅發現對方都是S市人,更巧的是除了陳道勤之外兩人都還有着一個共同的熟人----赤煙媚。這樣一來,僅僅只是不到一天的時間,兩個異地相碰的老鄉就此成了朋友。
至於苗喵,這個自稱苗疆第一高手的小女孩本就是很活潑的性格,而在此行衆人當中又只有她和葉紫兩個女生,所以閒來無事之時她就找上了葉紫,然後繼而認識了樑詩琪。一來二去,在年輕一輩中比較惹眼的三人組就此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