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劍光源源不絕的攻出,將玉藻蘭連連逼退。
大日寶光乾焱體的力量極爲強悍,甚至可以說是狂暴。
劍光反覆運使,轟爆地面,炸開靈光罩,每一拳都會撼動洞天,甚至震盪靈氣!
“虛相融身,法天象地!”
玉藻蘭承受不住這等霸道攻勢,只得將法力催逼到極限狀態,身形變成同等巨大的六尾妖狐,呲牙咧嘴,雙目怒視。
“法天象地境界,果然不同凡響,若是想要壓下她,恐怕要燃盡兩重洞天的所有力量!”
趙青怒喝一聲,雙拳揮出,帶動磅礴巨力,轟在六尾妖狐身上。
嘭!
妖狐反應速度極快,轉身便卸開了攻擊,利爪撕撓地面,騰空而起。
兩者互相貼身肉搏,力量之巨大,將整個大殿擊毀。
葉真天微微嘆息一聲,非常無奈的調動洞天之力,在毀滅時,重新塑造大殿,包裹住兩人,否則一旦力量外泄,倒黴的會是整個洞天。
妖狐四爪銳利,加上有六尾互相催動妖火,攻守兼備,相輔相成,饒是真火霸道,也是力克上峰。
“金烏耀天穹!”
趙青劍指點出,震出強悍火勁,宛若日輪升起,背後虛相圓光閃爍着炙熱光芒,將整個大殿燃燒起來,所有木靈氣被源源不絕抽調進劍招之中,融爲霸道劍光,直貫洞天頂部。
“該死的,你們兩個給我出去打!”
青冥聖地屬木,最忌憚真火焚燒,此刻趙青一口氣燃燒了洞天之內三分之一的靈氣,嚇得葉真天直接把兩人挪移到了落墨崖,唯恐毀掉洞天。
白雪皚皚的山崖,兩座巨大身影突然顯現。
環境的變化未曾阻止他們繼續戰鬥,劍光突襲,頓時燒化了萬年積雪,山崖抖動,幾近崩塌。
“斬!”
一聲怒喝,劍光蕩然而下。
玉藻蘭疾身猛退,想要避開攻擊,卻發現此劍攻擊範圍極大,根本避無可避。
“狐刀戮蒼穹!”
靈寶融於雙爪,射出萬千刀氣,攻向巨大真火長劍。
利爪抓碎了部分劍體,然而隨即便被擊中。
虛相開始逐漸崩潰,法力如同潮水一般泄出。
轟!轟!轟!
落墨崖地面翻滾,土浪席捲,震碎整個山崖。
青冥聖地被大量雪土所掩埋,地面反覆顫抖,就是靈脈都被炸裂。
劍光斬斷山崖,崩碎靈脈,此等實力就是比起法天象地都不遑多讓。
“狐影蛻變術!”
玉藻蘭知曉自己避無可避,身形一轉,雙刀靈紋爆發,發出陣陣鳴動,好似哀鳴一般。
周身被空間之力包裹,玉藻蘭瞬間一轉,遠遁數十丈外。
嘭!
雙刀懸浮半空,巨劍一擊落下,僅僅維持了三息光景,就被轟成了碎片,塵土被震上半空,再化爲土雨落下,
玉藻蘭重新轉爲人形狀態,嘴角鮮血滴落,失去了一堆精煉多年的本命靈寶,不亞於自毀雙臂。
巨大神相開始衰退,變回原有的模樣。
趙青口鼻溢血,面頰蒼白,兩重洞天之中的積累耗去八成有餘,這僅僅是大日寶光乾焱體全力一擊所耗損的代價。
“果然,這虛相威力巨大,單憑蠻力便可移山填海,可惜以我目前修爲,最多也只能能夠全力催動三次!”
擦去了鮮血,趙青本想要喚出紫焰槍,卻發現自己從青冥聖地挪移之時,那柄槍反而沒帶在身邊。
“趙道友,敢問你還想繼續打下去嗎?”玉藻蘭單手迴旋,攝收起一團白雪,凝結成冰刀,指着趙青的鼻子,道:“閣下所修習的功法確實神妙,但催動代價極大,恐怕已經無法再打出第二擊!”
“哼哼,道友果然算計的巧妙,但你覺得我會沒有其他底牌?”趙青虛張聲勢,希望能夠嚇退對方。
“道友高深莫測,我也不能保證能夠將你擊敗。”玉藻蘭背後六道狐尾,嘴角一笑,道:“但我絕對能夠將你困住。”
“閣下身爲天狐眷族副族長,難道是打算用點卑劣手段嗎?”
“手段就是手段,無所謂卑劣不卑劣。”
“是嘛?”趙青快速抽調靈氣,轉入奇經八脈,快速醫療傷勢,但肉身傷的極重,一時半會之間,根本無法恢復到最佳狀態。
倘若對方突然發難,自己必死無疑。
“道友,你可知曉一名族人,對於本族而言都是彌足珍貴!”玉藻蘭神色肅穆,道:“我並非是要傷害你的道侶,反而是希望她能夠...”
“抱歉,此事沒有任何商量餘地,誰也不能分離!”趙青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道:“畢竟人族式微,誰能夠保證你們不會做些出爾反爾的勾當!”
玉藻蘭嘆息一聲,散去了手中冰刀,右手指天道:“我!天狐眷族副族長,玉藻蘭,今日對天起誓!若我不守誓言,迫害鳶尾,便遭天人共棄,永世不得超生!”
嗡!
天地法則降臨,落在玉藻蘭身上,這等天地氣息不容作假,也不可能作假。
趙青有些發愣,他不知曉對方爲何會做出如此姿態。
“本族千年來,已經沒有任何新生子民,人丁逐漸縮減,任何一名族人,都是難能可貴。”
玉藻蘭語氣誠懇,道:“只求一驗身份,無論成與不成,我均會尊重鳶尾道友的意願,不會橫加阻攔。”
趙青抿了抿嘴脣,雖然自己知道鳶尾乃是貨真價實的人族修妖者,可對方如癡執拗,讓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道友,事到如今,你就不能讓我見那位道友一面嗎?”玉藻蘭放低了語氣,甚至是帶着三分哀求。
“唉...罷了。”
趙青無言以對,嘆息一聲,道:“先回青冥聖地吧。”
“額...沒有問題,但是我們先前大戰的時候,好似把落墨崖打斷,整個青冥聖地被掩埋在了腳下。”
玉藻蘭有些尷尬的點了點身下,道:“或許咱們該晚點回去,老祖宗十有**還在氣頭上,咱們要是現在回去,少不了要聽他的牢騷。”
聽到此語,趙青微微一愣,隨即乾笑連連,不知該如何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