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蛟宗內的一處靜室,雷醜緩緩的吐納着,體內的法力不斷的恢復,並且時不時的會取出一兩顆療傷用的丹藥服下。
金丹受損這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如果不能好好的調養,那麼一身功力就會到此爲止。
靜室外,三名築基期輪番用神識掃過,確保內中不會出現什麼幺蛾子。
“哼,美名其曰保護,實則就是監視,這些血蛟宗的護法還真不是個東西!”
承靈袋之中的趙青冷笑不已,在這個縮小的狀態下,他所能修煉的只有神識,如果想要修煉法力的話,稍稍運轉一番,自己就會恢復原來大小,那個時候就非常麻煩了。
距離靜室外的一處房舍之中,一干修士輪番照看龍一飛,確保這位少宗主的功力不會下跌一個境界。
“唉,能夠活着活來就是萬幸了。”笠翁道人皺着眉頭,他剛剛從潛龍島傳送回來,同時帶着猿聖宗的幾位金丹期修士,現在坐鎮堡壘的護牆上,提防獸潮捲土重來。
“的確如此,只不過沒想到少宗主竟然會以自身爲誘餌,這實在是玩笑開得太大了點。”
重華面色蒼白,神色萎靡,看來法力還沒有得到很好的恢復,血蛟宗遭受此等攻擊,至少要好幾年才能緩過來。
雖然,滅殺了大量的妖獸,通過金蟾堂販賣出去,可以得到不少的收入作爲補貼,然而島嶼遭受的破壞,還有符篆護陣上的一些損失,加上弟子的死傷。沒個三五年的時間,是別想緩回來的。
想到此處,管賬的重華嘆息了一聲,大概晚上又要抱着帳本發愁了。
衆護法修士各個都是有傷在身,眼下血蛟宗暫時有莊雲護法和另外四名龍一飛的姬妾鎮守,宗門幾乎是一種大開的狀態。
而那位少宗主則是躺在牀上,雖然體內的法力和一條性命是保住了,但體內五勞七傷,加上施展過某些以真元和精血驅動的秘術,整個人是處於一種虛脫的狀態,至今還在昏迷之中。
兩位修士則是閉上雙目,慢慢的打坐,好儘可能的恢復一些法力。
笠翁道人雙手何事,運轉獨門功法,體內的金丹一點點的收攝周圍的靈氣轉爲法力,突然之間,周圍的靈氣一凝,一股極強的威勢壓下,讓他們無法動彈。
“什麼人!”
重華想要起身,但是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雙目張開,看着那門緩緩打開,走進了一箇中年人,面貌威武,長得和牀上的龍一飛頗爲相像。
“”
中年人看着牀上的龍一飛,將手按在他的頭頂,渾厚但卻一脈傳承的法力遊走一圈後,皺了皺眉頭。
儲物戒指一模,取出了一顆赤紅色的丹藥,內中散發着濃醇的藥香和血腥氣,將其送入龍一飛的口中,讓他吞服了下去。
一瞬間,周圍的天地靈氣瘋狂的涌入到牀上的這位少宗主體內,不斷的激活自身法力的恢復,骨骼發出了三四聲脆響後,龍一飛張開了雙目。
“爹?”
“阿飛,是什麼人把你傷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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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卯,蛟王宮的龜丞相。”龍一飛的神色依舊是非常的虛弱,但是已經可以開口說話,面色也好看了許多,那顆丹藥必定不是凡品。
“哼,龜丞相,圭卯那隻死烏龜成爲七級妖獸還沒五百年就如此囂張了,膽敢不把我放在眼裡。”
中年人的雙目之中閃爍着怒吼,片刻之後將這憤怒的情緒壓下,看着龍一飛接着問道:“但是依照你的身手面對這七級妖獸是根本沒有辦法對付的,你是怎麼逃脫的?”
“天志派,趙青。”
“趙青?”
“是的,爹,是他救我的,不過我後面昏死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對付圭卯的。”
“孩子,你休息吧。”中年人將龍一飛放平,隨後伸出手指墊在了他的眉心出,令他進入睡眠之中。
轉身,看着那兩個冷汗直流的護法,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兩個好生看待,若是阿飛再出了什麼差池,我唯爾等是問。”
“是”
兩人的身子彎曲着,勉強發出了聲音,中年人點點頭,走出了門,那威壓一散,重華和笠翁道人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重華道友,此人是誰?”
笠翁道人不解的看着這大開的門,能夠有這等實力,必須是元嬰期的高人。
“此乃是血蛟宗宗主,同時兼任大長老職位的龍九天,也是少宗主的父親。”
重華額頭的冷汗流下,體內的法力紊亂,稍稍運功了一會才平伏了下來,當年他剛剛進入此地之時,龍一飛纔剛剛結丹,而那龍九天的實力雖然強大,但是沒有強到這個地步,眼下閉關了數十年,此時破關而出,威勢更加的驚人,估計距離元嬰期大圓滿境界也不遠了。
“莊雲。”
龍九天坐在了宗主的寶座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下放俯身下拜的老者。
“宗主,屬下知錯。”
“你********?”
“沒有看好少宗主。”
莊雲畢恭畢敬,對於這位宗主,他可是相當的尊敬,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
“你起來吧。”
龍九天閉上了雙目,手一擡,強行讓莊雲的身子直起,說道:“這不怪你,那四個丫頭說過了,你當初想要阻止我那個傻兒子的任性舉動,只不過傻兒子實在太傻了點,竟然下手把你整暈了。”
“屬下無能。”
“哼,這事情你沒什麼錯,只能怪阿飛太過看重這個少宗主的名頭,總想着什麼事情都要做好,而且此次的背後乃是那圭卯出手。”
龍九天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厲色,內心頗爲憤怒的說道:“蛟王宮的那堆長蟲是不是看到我跟兩位師兄閉關,所以認爲我們血蛟宗無人好欺負了?竟然敢整到我頭上來,哼,下次我就捏死幾條長蟲讓他們知道我的手段。”
莊雲畢恭畢敬的拱着手,不敢多說什麼,但是他知道只要這位出馬,血蛟宗是任何人或者妖都不敢惹的。
“聽說,當初將阿飛扛回來的是一個叫做雷醜的修士,此人如何?”龍九天淡漠的將身旁的酒杯舉起,飲用了一大口。
“此人乃是本派新招收的客卿護法,來到本派不過只有十幾年的光景。”
“誰招的。”
“少宗主。”
“爲什麼招?”
“雷醜護法在金丹期初階之時打倒上任護法曹雲爵,並且接住了少宗主一招,所以被看中,加入了門派,同時”
莊雲沉默了一會,好似想起了什麼事情,躊躇着到底要不要說。
“但說無妨。”龍九天將靈酒飲盡,放在一旁,看着莊雲和藹的說道:“此事我想知道的越詳細越好。”
“同時,此人身負蛟龍精血。”
“卡擦!”
莊雲聽到酒杯破碎的聲音嚇的一哆嗦。
宗主位上的龍九天站起了身子,右手緊握,酒杯的碎屑落下,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蛟龍精血!竟然有人身負蛟龍精血!”龍九天皺着眉頭,思索了下,鬆了一口氣,坐在了座位上,看着莊雲說道:“此人的過往來歷,阿飛有沒有問過?”
“少宗主灌醉過此人一次,問出此人的來歷,不過是個平凡的出生,某次奇遇之後,找到了蛟龍的洞府,茫茫然然的吃掉了蛟龍的肉乾和骨髓,莫名其妙的獲得了蛟龍的精血,之後結丹加入本派,想要求得血蛟化龍經。”
莊雲一五一十的回答,龍九天坐在位子上眯着眼睛聽着,隨後用手指敲打了下一旁的茶几說道:“此人有點意思,這樣吧,你把此人叫來,我要召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