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暇在大廳裡來回踱步,李靜則是站在牆頭進行佈局,然而那些老弱,所能夠展示的能力,也就只有具備比起凡夫稍微強上那麼些的耐力。
“怎麼辦?”
看着手中的城主令牌,宇文暇咬着牙齒,內心頗爲緊張,思前想後,好似在顧慮些什麼。
“城主大人!”一名低階修士衝入大廳,急切道:“現在城門外出現二十四名築基期修士和一名金丹期修士,號稱吞魔域修士,指名道姓要來見你。”
“速速讓他們進城!”宇文暇一揮手,突然心念轉動,接着問道:“文始派那邊沒有用動靜?”
“回城主,暫時沒有動靜,不過天邊有幾道流光閃過,好似是金丹期修士!”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宇文暇隱隱覺得頭大,一城的老弱殘兵,能夠抵擋文始派半個時辰的攻擊已經非常了不起,整座城池被攻破,不過就是個時間問題。
但看着李靜一副信心滿滿的表現,怎麼想都覺得不現實。
城牆上,篆器大炮一門門堆砌,低階修士豎起陣旗,佈置防護陣法。
鍾巒黎帶着身後衆多修士進入城中,身旁一名身着紫色道袍的修士,問道:“小鐘,宇文暇真的願意和文始派撇清界線?”
“甄旦道友,我師兄已經協同李靜護法斬殺了歐克西和白駒居士!”
“嘶!好傢伙,竟然把歐克西給殺了,那可是文始派長老的弟子啊!”
甄旦倒吸一口冷氣,神情頗爲驚訝,往昔歐克西率領文始派修士圍剿散修時,便曾經滅殺過一位和他實力相當的同修。
不到三十招,便將其斷首滅殺。
實力強悍,法力悠長,還有足夠的丹藥儲備,同階之中罕有敵手。
“這李靜到底是何種修爲,莫非是虛嬰期修士?”甄旦突然起了興致,甚至還有了許多希望。鍾巒黎也只得報以苦笑。
城主府。
但當見到李靜本人之後,甄旦笑不出來了,並且沒了興致。
“幾位道友便是吞魔域修士?”
同樣笑不出來的,還有宇文暇,他沒有想到,對方只有這點修爲和人手。
築基期修士基本都是初階水準,甄旦此人也不過金丹期二層修爲,看上去還是習練那種速成功法,拼鬥上應該不具備優勢。
“在下甄旦,爲吞魔域首領,金丹期二層修爲。”甄旦走到李靜跟前,體內法力並不渾厚,甚至還有些稀薄。
李靜用神識掃過後,無奈搖頭,此人所習練的功法爲流傳甚廣的大元寶典,對於靈根並無特定要求,任何資質都可以修習,並且修煉起來極爲快速。
然而缺點在於,修習者在拼鬥上,甚至還不及某些虛丹期修士,這套功法在修仙界被譽爲僅僅強於雞肋法訣的三陽開泰功。
眼下甄旦所習,便是此功,讓李靜大感失望。
“多謝前輩願意支援本城!”宇文暇病急亂投醫,也不管對方是何等實力,只要對方四肢健全,並且氣力足夠,還肯對付文始派,那就是好援手。
“道友既然願意不再做糊塗蟲跟着文始派爲虎作倀,我等也樂於相助。”甄旦在面對修爲境界比他弱小的人,便擺出前輩高人架子,讓人頗爲厭惡。
但就眼下而言,也只能忍耐。
宇文暇強忍不悅,道:“現在有賴前輩相助。”
“自然無妨,現在整座子午城都應當由我等掌控,佈置大局!”甄旦唧唧歪歪,狂妄自大,李靜聽着無奈搖頭。
“這位道友,莫非你以爲自身實力可以比得過我?”甄旦側目一瞥,非常不屑李靜的神情。
“受我三招,若是你能接的下,我願意聽你調遣,受不住,吞魔域歸我麾下!”
李靜本爲大派出身,見慣大場面,這等依靠取巧手段成就金丹期的傢伙,竟然還如此傲慢,實在難以忍受,便想要出手教訓一番。
“三招?好!我就受你三招!”
甄旦神色倨傲,對於自身實力頗爲自信,手掐法訣,祭出一面狀若龜殼一般的盾牌,表面坑坑窪窪,顯然用料蹩腳,雜質尚未濾清,兩道器紋隱隱若現,非常暗淡。
“下品法寶,旋龜盾!閣下用什麼法寶,儘管來吧!”
李靜扶額,他沒有見到過這麼差勁的法寶,竟然還能夠凝練器紋,指尖凝結一道劍光,道:“看招!”
甄旦嘴角微笑,非常輕鬆,絲毫未有在意,甚至還伸出手指勾了勾,作爲挑釁。
“喝!”
見對方如此作態,李靜也沒打算留手,全力一指點出,劍光赫赫,速度極快,點在那盾面上,指尖傳來脆響。
卡擦!
盾面出現三道裂痕,甄旦整個人如同被千斤大錘擊中,倒飛出去,直接撞在身後磚牆上,大口吐出鮮血。
在場所修修士都瞪大眼睛,沒有想到僅僅一招,他們的首領便已經落敗,對方甚至連法寶都尚未祭出。
“只有這點能耐?”
李靜也有點傻眼,大元寶典的確是雞肋功法,但孱弱成這幅德行,也算是罕見含有了。
“咳道友法力高強,在下甘拜下風,這吞魔域,日後便以道友馬首是瞻!”
甄旦踉蹌起身,咳着血,看來傷的極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藥粉送入口中,用來緩解傷勢,顯然身家也不富裕。
李靜看不下去,走上前,用手指點在此人眉心,收攝殘存劍氣。
“這點修爲真的讓人看不下去,資質也非常低微,竟然是五靈根,能夠成就金丹期簡直就是奇蹟!”
丟下一瓶丹藥,李靜看着其他築基期修士,發現除去鍾巒黎外都是修煉雞肋功法,手裡法器基本都是下品法器,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人手持上品靈器,這般落魄也敢妄稱吞魔,實在癡心妄想。
“爾等,聽我號令速速登上城牆,佈置篆器大炮,初次之外哦,在子午城入口處搭設陷阱!”
李靜懶得解釋戰術,直接發號施令,那些築基期修士也不得不從。
甄旦一臉鬱悶,看着自家手下被呼來喝去,實在不是滋味,然而發覺李靜目光後,也只得乖乖起身,站在一旁聽候號令。
“甄旦,我且問你,你精通何物?”
“本在下,稍稍粗通一些陣道。”
“很好,在門口布置四煞烽火陣!”
李靜取出一塊玉簡扔給甄旦,對方看過一眼,卻苦着臉道:“此物太難,實在看不懂。不如,道友你手把手教上一次?”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活到現在,還成就金丹期的。”李靜捂着臉,他現在不想再跟這個奇葩的金丹期修士說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