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般巖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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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巖洞在般霞山山體裡,般霞山是一道延綿東西上百公里的大山脈,最大最高的主峰在村子邊上。

最高最大到底有多高大?山體範圍達幾十公里,主峰有海拔千米以上,這山上還有山,山上分佈着許多村落,開一條鄉村公路至下而上,蜿蜒崎嶇,汽車從山腳爬到上面最近的一個小村落要一個多小時。

般巖洞洞口正對着他們村,常年有泉水不斷,村裡的食用水,包括大部分水田灌溉,靠的都是這個洞裡的水。這個主體洞道究竟有多深多遠,有多少條分岔道,無人知曉,裡面大大小小溶洞無數,洞洞相通。

關於這個洞的傳說是這樣子的,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回事就說不清楚了。

說是清朝時期,吳三桂手下一員副將奉命帶兵北上,路過這裡,至於爲什麼帶兵北上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知道的。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名副將死在這裡,由於時局原因,也就匆匆葬到般巖洞裡,這位副將的家眷屬下定居下來,才形成今天的這個村落。

到民國末期,不知道哪裡來一幫土匪佔洞成了匪窩,據上一輩人說,這夥土匪有好幾百人,非常兇惡,搶掠附近村落很多民財藏在洞裡,至於土匪與這個墓有沒有什麼關聯就無人知曉了。

沒多久,解放軍就來剿匪,土匪死守洞裡沒有出來,因爲洞裡密道狹窄繁密,大部隊只好駐守在村裡,派一個班的戰士進去探路,結果連土匪和那一個班的戰士都沒出來,大部隊在村裡等了幾個月都沒有任何音訊,派人進去也找不到半個人影,最後解放軍用石灰混合着磚頭石塊,砌一堵高高厚厚的牆把洞口堵住,只留一道小小的出水口,那時候民風淳樸,自然誰也沒膽子挖開這堵解放軍砌起來的牆。

日復一日,這件事漸漸被人遺忘。

有一年旱災,山泉出水很少,村裡組織大家扒開這堵牆,又加寬鑿深這個洞以引出更多的水來灌溉田地。

洞口打開沒多久,就有大膽青年結伴進洞裡遊玩,帶出不少當年解放軍和土匪交火時留下的槍械、子彈和彈殼,還有刀具等物品,一時轟動之下,村民像洪水一樣紛紛進洞“尋寶”,但是除子彈和彈殼還有少量的槍械刀具之外,再沒發現別的,畢竟大家都不敢進入太深。

直到十幾年前,有個村民進去之後再也沒有出來,村裡組織幾十人沿着溶洞走幾公里深,三天兩夜都沒找到那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於是這個洞再次被禁止進入。

有人說那個村民通過這個洞,已經去到遠在幾十公里外的另一個鎮上,但是後來誰也沒見過這個村民。

所以這裡會有土匪和解放軍,不過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別說屍體,連他們的遺物都早被村民們清走。

平臺往下很長一段路都是向下的斜坡,由於不是完全直線,手電也照不到盡頭,這地方除了特盾其他人沒有到過,特盾說:“這條斜道起碼有一公里長,一路向下到底部就是棺材洞,棺材洞隔壁是地下水。棺材洞也很長,有七八百米。棺材洞盡頭就是蝙蝠洞,到蝙蝠洞就沒路走了,當時我們幾個人進來,到了蝙蝠洞就返回來。”

好在斜坡路面乾燥,都是一些碎石頭和泥沙,算比較平整,也很寬,足夠四人並排走仍有寬餘,大家心情還不算壞。

彩虹生在平原沒見過山洞,更沒聽說過洞裡奇奇怪怪的故事,她聽完這個故事之後好奇的問:“棺材洞?那裡就是古墓的埋葬處嗎?”

特盾回答:“不是,那個洞看起來全長就像一整塊的石頭,完全看不到碎石塊,偶爾有裂縫也是緊緊接連起來的,就好像有人用很多巨大的石塊拼合在一起,然後再在這塊非常巨大的石塊裡挖出來的洞,由大越往裡越小,由高越往裡越低矮,而且兩旁的洞壁有兩條棺材一樣的石頭,沿着洞壁由外到內一路凸伸出來,看起來就好像很多很多棺材,一個接着一個整齊半嵌在石壁上,所以叫棺材洞。”

彩虹更是好奇,她又問:“那蝙蝠洞是不是有很多蝙蝠?”

特盾回答:“有,粗略計算大概有一萬隻以上。”

彩虹一個咋呼:“一萬隻!!!那它們會不會咬人?”

特盾笑了笑:“不會,它們不會輕易攻擊人,只要不去打擾它們,它們是很安靜的。”

彩虹又追問:“怎麼樣纔算打擾?”

特盾很認真的回答:“不要發出大的噪音;不要用光源直接照射它們;不能使用明火來照明。”

彩虹心有餘悸的問:“那,萬一打擾到它們會怎麼樣?”

特盾正想回答,鎖錯搶先說:“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我們的爺爺輩結隊來裡面拿蝙蝠糞便當肥料,人家都沒事你擔心什麼?傻老婆。”

彩虹在黑暗中瞪鎖錯一眼:“你才傻,想到頭頂那上萬只蝙蝠你能安心?”

大家一邊走一邊閒聊着,只有幽骨一路走一路不時觀察着石壁的變化,一聲不吭。

不知不覺走到棺材洞入口處,傳來一陣很清晰的潺潺流水聲,地下水從左面石壁裡流出來,流過棺材洞口前又沒入右邊的石壁裡,流水並不寬也不深,幾人輕輕一跳就跨過去,進入棺材洞裡,只有幽骨在後面,看了看地下水的出水口,又看了看進水口。

鎖錯扶着彩虹進到棺材洞之後說:“老婆,那個洞有四米多高呢,蝙蝠離你頭頂還很遠。”

彩虹突然又是一個咋呼:“哇······棺材洞原來是這個樣子的?真的好像棺材哦。”

剛剛還在討論蝙蝠,彩虹看見兩邊石條奇怪的長相又被吸引住,忙着拿出手機拍照,鎖錯也只能一陣無語。

幽骨從後面趕上來偷偷拉一把特盾的衣角,伸出手掌讓特盾看一眼,把聲音壓得很低的跟特盾耳語:“一路上我看到好幾處。”

說完收起手掌,擠過彩虹和鎖錯走在前頭,同時把左手的撬棍換到右手握好,左手拿着手電舉到與肩膀平行的地方,打頭向前方緩慢走去,他還若無其事的用平淡的語氣告訴彩虹:“少拍照。別用手去摸石壁,上面有蟲子。”

幽骨和特盾的細微動作還是被鎖錯發覺了,幽骨和特盾的耳語再小聲,在洞裡還是有聲音的,只不過鎖錯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而已,他看一眼前面的幽骨,又回頭看向特盾,只見特盾已經不動聲色的拿出砍刀把在手上,有意無意的轉到彩虹身後,把彩虹和鎖錯夾在幽骨和特盾中間,還不經意似的往後掃着手電。

再看彩虹,她還在專心研究石壁上的蟲子,她幾乎把臉和手電都貼在了石壁上纔看到那些蟲子。

溼滑的洞壁上有一層薄薄的泥污,和着水在強光照射下顯得異常滑膩,一條條頭髮粗細的白色蟲子在水和泥的混合物裡挪動着,遺留下橫七豎八的細微痕跡,如果不注意看會認爲是水滴造成的痕跡,根本不會發現蟲子。

彩虹好奇的驚叫:“哇······真的有蟲子耶,好惡心哦。”

到這個時候也沒人有興致講故事了,鎖錯半抱着彩虹向幽骨靠近,對彩虹說:“小聲點,快到蝙蝠洞了,快走吧。”

彩虹仍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仍好奇的問:“幽骨,你怎麼知道牆上有蟲子的?”

彩虹總算還沒傻到麻木的程度,她被鎖錯半抱着往前走也感覺到了嚴肅的壓迫感,所以她那句問話從大聲說話一路把聲音降低,說到“的”字的時候已經變成口語,再看三人的神色也感覺到異樣,可是左右環顧也沒發現什麼危險情況,顯得有點莫名其妙,實在忍不住又小聲的問:“怎麼了?蝙蝠要飛了嗎?”

這個問題聽起來有點萌,但是沒有人回答她,幽骨仍然全神貫注在前面探路,鎖錯把手電掛在胸前,一隻手把着刀,一手緊緊拉住彩虹,特盾在最後面仍時不時回頭掃着手電,這時一節蛻了的乾巴蛇皮才從空中掉落在棺材洞外的地上,鎖錯和彩虹是看不到的。

一時間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了,連腳步聲都變得輕微,就這麼慢慢向前移動着。

棺材洞空間越來越窄小,到最後大家只能兩手着地,變成四腳趴着前行,四人慢慢靠近棺材洞出口,前面就是蝙蝠洞了,這時候特盾轉了個方向,他倒着後退。

前面就是棺材洞出口了,幽骨停下來觀察蝙蝠洞,因爲是寬大的溶洞,所以外面顯得更是漆黑,不太容易觀察外面的情況,本來半蹲着手腳着地,幽骨改變了一下姿勢,換成左腳跪坐着把右腳伸向前,這個姿勢能節省體力,也有利於突然發力竄出去。

彩虹大氣也不敢出,就這麼半蹲半坐着等待,而特盾在後面悉悉索索打開揹包不知道在幹什麼。

(本章完)

(PS:大家肯定注意到了,書中角色的ID都很特別,這是小民要打破的第一項常規,打破幾千年來趙錢孫李的姓氏名諱,往後陸續出場的人物ID會幾乎都是這樣沒有什麼姓氏,沒有任何邏輯常規的ID,像“彩虹”這樣的普通ID會極少極少,他們有可能以動物命名,有可能只是一個名詞、動詞,更有可能是一個問候語。比如書中的大神:初元之神。還有即將出場的生物人大Boss:您好之神。所以,人物ID也將是本書的一大特點,更能讓你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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