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你瘋了,你是個瘋子,瘋子!不,不,不要過去,放開我,放開我……”
可憐的指揮官正在不停的玩命的掙扎着,因爲……
拖着自己的黑髮男人,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向了高聳的芯片中心。
而在芯片中心的門前,是整整的五十架的‘烈火’機甲,以及密密麻麻的a15機動步兵。
嚴陣以待……
而楚雲就這樣朝着對方走去,孤身一人。
“該死,他完全就是找死。”
指揮官的那張老臉,被嚇的蒼白如紙,冷汗宛如泉涌,瞬間打溼了整套軍服。
因爲,那些‘烈火’機甲們的動作……
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烈火’們便擡起了自己手中的重機槍,然後瞄準了這一邊。
這種事情很簡單,也很好解釋——
對方接到了新的命令,比自己更加‘高級’的命令,自己這個上校開始變得不‘重要’了!
想到成爲了棄子,想到馬上便要與生命告別了,中年的指揮官瞬間便是萬念俱灰。
“不……”
當‘烈火’機甲的手指準備按下的那一刻,巨大的恐懼,還是讓楚雲手中的指揮官徹底的精神失常了。
隨着嘶聲裂肺的拒絕聲揚起的,並不是砰砰砰的連綿重彈的到來,以及自己的肉體被輕鬆撕碎的聲音,而是……
咔嚓,
咔嚓,
咔嚓……
十臺的‘烈火’機甲的機體突然嚴重的扭曲,碎裂,最後,是徹底的崩壞……
“什麼,該死,是明刀?”
詭異的,突然而至的攻擊,空空如也,毫無敵人任何的蹤跡?
一切的現象,都和刀蟲之中的‘明刀’如出一轍。
經常和刀蟲作戰的小隊長自然認爲,殺向自己的肯定就是‘明刀’了。
至於爲什麼‘明刀’會幫助人類,或者聽命眼前的黑髮男人,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突襲而來的明刀的體積是不是太大了一些,竟然一口可以咬碎整個‘烈火’機甲的腹部?
那裡,可是駕駛室所在。
看着冒着藍色火花,不停倒下的屬下,小隊長的口中通過通訊頻道傳出的聲音,只能用嘶吼來形容了。
而其中的焦急和恐懼,更加的掩飾不住。
“退守,退守……”
“基地,基地,聲波偵查,我們遇到了明刀,體積龐大,數量不明。”
幾乎瞬間,做出了正確的指示之後,小隊長開始無比的慶幸起來,幸虧是在自己的‘家門口’,因爲,身後的芯片中心就有着自帶的強大無比的聲波探查器。
不管任何的隱身生物,在這種聲波探測之下,只要是在有效範圍之內,那怕你是一隻螞蟻,都不可能逃脫它的偵查。
所以,小隊長開始慶幸,自己不是在野外,遇到了這種巨大的明刀。
就在小隊長咬着牙齒,等待着聲波探測回饋偵查內容的時候,身邊的屬下再次發出了慘嚎聲,紅色的鮮血開始流淌出那嚴重碎裂的駕駛室。
又是十臺的‘烈火’被對方摧毀了。
“該死,你-媽的指揮中心,你們都他-孃的睡着了?”
只是一眼,看向自己的時鐘,上面顯示的數字是六十一。
它代表的意思非常的簡單,遇襲,進入戰鬥,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十一秒!
而自己機甲之上的接受器之上的顯示,還是空空如也……
六十一秒的時間,那怕是最慢的操作員,也足夠可以進行三次以上的聲波偵查了。
而現在,即使自己身靠基地大門,但是,偵查結果竟然沒有傳來?
而十名部下的再次犧牲,則是——
完全毫無必要的,完全可以避免的犧牲。
指揮中心的那些混蛋,讓負責禁戒的小隊長徹底的火了。
口中的髒話不顧後果的爆發出來,完全不在乎指揮室之中,隨便挑出一個,都是要比自己的官階要高上幾階。
“操,操你-媽的混蛋。”
隨着四周a15的瞬間粉碎和‘烈火’的相繼倒下,小隊長決定不靠他人,只靠自己了。
“油漆彈,快,換上油漆彈。”
雖然換上油漆彈也要整整的四十九秒的時間,一定會造成火力的‘喪失’,但是,火力喪失總比被動挨打要好吧,看不見的敵人,只能讓他出現,才能夠戰鬥的。
因爲上油漆彈的時間花費,小隊再次的付出了五具的‘烈火’的代價之後,小隊的油漆彈總算是上裝完畢。
“開火,開火!”
幾乎毫無間隔的,滿臉大汗的小隊長開始在命令頻道之上狂喊起來。
只要標記出對方的具體身形,憑藉着剩下的‘烈火’和a15,應該還是可以戰鬥一番。
因爲,按照對方的攻擊頻率,對方的人數應該不是太多。
舔了舔舌頭,小隊長口中的‘開火’兩個字纔剛剛的落下,身後基地的炮臺便呼嘯起來,轟鳴起來。
轟轟轟……
瞬間,一架架的‘烈火’在基地猛烈的火炮之下,被輕鬆的爆的東倒西歪起來,隨着能量槽的狂掉和機甲鋼板的防禦界限的爆出,在連綿的機炮戰火之中……
所有的‘烈火’和a15徹底的化爲了一堆堆的廢鐵。
反擊,雖然無緣無故被身後的‘自己人’給暗算了,‘烈火’其實是可以反擊的,因爲,基地炮塔之上的機炮雖然火力不錯,但是,卻是防禦弱的可憐。
只要‘烈火’反擊的話,完全可以輕易的摧毀這些機炮炮臺的。
不過,這種情況是平時的情況,而不是現在。
因爲,現在,在‘烈火’的槍膛之中的可是油漆彈!
油漆彈的威力,可是‘殺不死’炮塔的。
所以,雙方的戰鬥結果就是,‘烈火’機甲,a15機動步兵全滅,而十八座的防禦炮臺除了被標記成上了五顏六色的斑斕彩色油漆,帶上了一些塗鴉風格之外,甚至連塊鐵皮都沒有掉下。
“咳咳……”
悶悶的咳嗽聲從損毀的‘烈火’機甲的駕駛艙之中傳出,以及從中傳出的鐵棍撬動的聲音。
不過,從撬動的悶響來看,不是外部人員的幫助,憑藉裡面的人,好像根本不可能自己出來。
而就在裡面的人祈禱上帝的幫助的時候,‘回答’他的只是一把隨意落下的巨大黑色重劍。
看似輕鬆的一擊。
卻讓整個機甲差點整個的一分爲二,而駕駛倉之中的聲音也徹底的消失的一乾二淨。
黑髮的男人就這樣的輕鬆的行走着,偶爾的揮動了幾下手中的巨劍之後,便踏入了指揮中心的大門。
而黑髮男子手中的中年指揮官,則是徹底的腦袋當了機,看着一地的守衛隊的殘骸,徹底的蒙了。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指揮官,有些不明白的在心中嘀咕起來,“怎麼會這樣?輸的不是應該是我們嗎?”
擡頭看了一眼,一臉輕鬆的黑髮男人,指揮官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太瞭解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