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手腳略顯慌忙,快步走到她日常辦公的地方胡亂地找了一會兒,翻出一塊令牌,甜蜜地說:“不醜哥,這是父親交給我的,他說要交給一個吊兒郎當的人。”
許不醜拿到令牌,望了一眼許敗,嘆了一口氣,他想到父親可能會讓許敗當兵,但是不知道父親會剛開始就給他兵,讓他當官,他真的不相信自己這個已改變的弟弟能勝任這個職位,所以他語氣深沉地說:“你真的很讓父親期待啊!”
許敗可不是心理學家,聽不出許不醜是什麼意思,但感覺得到許不醜對自己的懷疑,他笨拙地接過令牌,看了一眼說:“哥哥,這少郎將是什麼職位?”
這真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許敗無知的神色將站在許不醜旁邊的滿滿逗得咯咯地笑了,滿滿說:“將軍的兒子連官職這種常識都不知道,怪不得你會有無恥紈絝的稱號。”
許不醜也怪異地看着許敗,他覺得這些知識在小時候就應該被傳授了的,沒曾想自己的弟弟竟然如此無知,他也想笑,但強忍住了,弄得他的臉雜糅在一起,一團糟,他說:“少郎將領兩百石,統五百兵。”
說得言簡意賅,許敗當然領會,謝道:“這我就知道了,沒想到父親這麼關照我,開始就讓我帶兵了,我還以爲要從最小的當起。”這個世界有些東西還是與自己的那個世界不同。
許敗心裡樂呵呵的,仔細地摸着拿來的令牌,令牌是胡木製的,非常堅硬,一般人用一般刀砍不斷,上面的符文也是特製的,非常難模仿,這樣能防止敵方進行冒充,而且胡木只有皇家可以種植,數目稀少。
在令牌的左下方有幾個小字,刻着:領一連。這是什麼,難道是軍隊的編號?許敗想,他擡頭看了看許不醜,準備問的,但想起剛纔許不醜那不能入目的表情,他還是放棄轉移去問滿滿吧!
“嫂子,這裡是什麼意思?”許敗把令牌移給滿滿看,特別用手指點了一下那刻字的地方。
滿滿先是隨意地瞟了一眼,然後停滯在那裡,臉上是震驚的表情。好奇的許不醜也湊過來看,也是和滿滿同樣,眼神一直盯住那令牌上刻的字。
不一會兒,許不醜不相信的說:“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父親完全是開玩笑,我要去找他談談。”
剛說完,許不醜就像着了魔一樣走了出去,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滿滿還在震驚中,許敗被迷惑的不知所措,大聲地說:“嫂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哥哥爲什麼像魔了一樣?難道這一連是我軍的秘密武器?”
“不是,一連是我軍非常有名的老年兵,平均年齡達五十歲,我相信你也清楚,年齡大經驗就豐富,他們的戰爭次數加起來可能有上萬次了。”滿滿說。
“但他們終究是老了啊!氣力還能有年輕時候好嗎?”許敗更迷惑了。
滿滿鄙視了一下許敗,她終於知道許敗有多麼無知了,她接着說:“他們一個人徒手可以滅掉一個新兵團,而且不會受一點傷。”
“這又是什麼意思?你越說我就越糊塗。”許敗完全迷惑了,好像在聽神話故事似的。
“因爲他們人人都是武王。就是因爲有這個連在,我們這個破城纔會至今沒有倒下。”滿滿尊敬地說,眼裡充滿了崇拜,這可以是一種自豪。
縣衙內,傳來了質問聲。
“父親,您太魯莽了,您考慮過後果嗎?那可是五百武王啊!您覺得弟弟能夠控制住他們嗎?”許不醜站得筆直,神情焦急,語速超出平時,簡直像狗急想要跳牆。
許世坐在椅子上,椅子是白色的,下面墊着一塊虎皮,他坐得很享受。許世拿起手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淡然地說:“我有考慮,而且考慮得很長遠,你知道,你的母親不喜歡敗兒當兵,因爲我許家已經有你了,而且爲人界付出了太多,一代又一代最終的結果都是戰死沙場,然後被皇上追封,獎賞。”
“可是那是我許家的光榮啊!”許不醜道。“但你母親可不是那麼認爲的,她認爲這些榮耀是我們許家的束縛,枷鎖。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不是每一個許家的人都要當將軍。所以我派敗兒到那裡去,要讓他感覺到自己不是當兵的料,還是回京都當一個二世祖舒服。”許世接着解釋道。
“父親,您這是在拿自己的名譽在打賭注啊!那些老兵可不好惹,要是把弟弟傷了怎麼辦?”許不醜繼續勸說。
許世停頓一下,狠下心道:“那就是他的能力問題了,我知道他沒有練過武功,習過鬥氣,但是他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就可以了。”許世考慮了這個情況,可是他真的沒有其他辦法能迅速讓許敗對軍隊失去真正的興趣。
許不醜沒有繼續說下去,許世是一個有時很固執的人,而在這件事上,就是。在勸說下去也沒有什麼用了,許不醜無奈地說:“父親,那我去安排一下。”
“好!”
這個結果是最合理的,許不醜因爲對父親的完全尊敬,肯定不會一直競爭下去,最後一定是他讓步。而許世從父親的角度看事,而沒有用一個將軍的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這其中肯定夾雜着私情。
兵營,在天黑的時候,每個帳篷都點起了火把,雖然光不大,但能依稀地看清路線。許敗把令牌夾在自己的腰間,思考着明天該如何去見自己的老手下,他真的很興奮,他覺得這一夜又可能是一個不眠之夜。聽完滿滿用驚訝語氣說的話,而且又提起的武王這個名詞,許敗知道自己有必要向父親請教一下。
走了半個時辰,許敗回到了縣衙,守門的大叔告訴他午時大少爺和老爺爭吵過,告誡許敗現在不要去打擾老爺。許敗客氣地對大叔說了聲謝謝,還是向父親住的地方走去,他不喜歡總是拖延。縣衙的路是由石子鋪成的,如果你光着腳在上面走,不一會你就會疼得亂叫,但這些路對疲憊的身體很有效。
“父親,您在嗎?”許敗站在門口問道。
“進來吧!”
吱……許敗進去了,看見許世穿着便衣坐在牀上,應該是準備睡覺了。“父親,沒打擾您吧!這麼晚還來找您,我是有些問題問您。”許敗說。
許世拍拍牀,笑着說:“坐下吧!”許敗聽命坐下,看着許世溫和的臉龐,傻傻地笑了。
許世說:“你想問些什麼?”
許敗在來得時候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的,但一進來他就覺得自己不該說得那麼官方,於是小聲地說:“父親,武王是什麼意思?”
許世想想,緩緩道來:“這是我們人界對學武之人的階段劃分,學武的境界目前只有四個階段,分別是武者,武將,武王,武皇。武者,只要是成年人都可以獲得,而要成爲武將,就必須要有一個條件,就是能夠學習鬥氣,並且將鬥氣修行到充滿丹田爲止,而武王,則是能夠突破武將的桎梏,將體內的鬥氣壓縮成爲固態,而武皇則是可以聯通天地,鬥氣將會源源不斷,能夠初步領悟天地法則。”
“武皇是目前人界最強大的存在,但我人界武皇明面的數目只有五位。”
許敗有些懂滿滿那驚訝的表情的意思,原來我將來的老手下這麼牛。“那爺爺是不是武皇啊?”許敗問。
許世笑道:“你還有點頭腦啊,是的,但不是明面上的,這一戰後,那位爺爺就要站在前臺了。你父親就很慚愧了,一個將軍竟然只有武將的境界。”
“父親,如果有那麼容易進入武皇境界,那武皇就不是和大白菜一樣了,你兒子還只是個武者。這不是更失敗。”許敗說。
兩人又談論了一些事,看夜已深,許敗就退出房間讓許世休息,然後他自己回到房間,拿出那本書,接着將食指重新放在第一張迷宮的進口處,拼命地控制自己地大腦,讓自己不要昏過去,可是事不願人,許敗堅持了一刻鐘,最後還是被那股氣征服,昏倒,食指進步了一點,停留在中央前五釐米處,誰讓他的名字裡面有個敗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