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你怎麼了?望着瞬間變得冷硬的冷冽,玲瓏的心都揪起來了,這樣皺着眉頭怒氣衝衝的冷冽,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看着冷冽的樣子,這怒氣分明不是衝着自己來的,玲瓏心中一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玲瓏……冷冽眼神複雜的看向玲瓏,本來想這兩天就帶你走的,看來需要再等等了,你能等我麼?等我半個月,半個月以後我會回來娶你。冷冽看向玲瓏,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神情中帶了濃濃的期冀。
好!玲瓏看到冷冽眸子裡頭的光芒,強忍住心頭的雀躍,認真的說了聲好。
冷冽看着玲瓏這麼快就答應下來,而且一點都不勉強,雖然有些心事重重的,卻仍忍不住翹起了嘴角,輕快的在玲瓏脣邊印下一吻。
玲瓏被吻得心裡頭甜滋滋的,忽然覺得天旋地轉起來,回過神的時候,冷冽正一臉認真的幫着自己穿衣裳。玲瓏恍然發覺,自己竟在這野外的地方與冷冽纏綿了許久,要不是冷冽突然有事兒,恐怕再過很長時間,玲瓏都想不起來自己身處何地呢。這麼想着,玲瓏不由得臉頰發燙,看向冷冽的眸子,也越發的溫柔起來。
乖,好好在這等我。冷冽看着玲瓏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自己,險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想要把玲瓏直接打包帶走……但是,前路太過危險,玲瓏的修爲還這麼的低微。冷冽輕輕捏了捏玲瓏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看着玲瓏微微嘟起小嘴,顯得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低低的樂出了聲音。
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玲瓏看着冷冽雖然在笑,眉頭卻還皺的緊緊的,覺得他似乎出了什麼事情了。在冷冽轉身的瞬間,玲瓏扯着他的袖子,不讓他走。
不是大事,你好好的在這等我回來就是了。看着玲瓏扯着他袖子,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又開口說道,乖,在這安心的等我半個月,半個月之內,我肯定會來,把你給娶回狼族的。
好,我等你!要是你不回來怎麼辦?玲瓏有些擔心,想要開口詢問冷冽的家在哪,如果他回不來,自己就去找他。
如果我不回來,就是我已經死了。冷冽的口氣十分的輕鬆,彷彿在說的是一件極普通的事情一樣,但是這聲音落在玲瓏的心裡頭,便覺得沉得如山一樣。一個男人用生命做出來的承諾,實在是太過沉重了。
玲瓏忙伸出手來捂住冷冽的嘴,我信你!你好好的,就算半個月趕不回來,我也會在這邊等你,你好好的保重自己。
好!冷冽清冷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暖意,他輕輕的放開玲瓏,從自己的儲物袋裡頭拿出來一塊石頭,放進玲瓏的手裡頭,這個你收好,只要裡頭的紅色還在,我就還活着。
這是?玲瓏看着手裡頭那如水晶一樣透明的圓石頭,裡頭有着根根紫色的細絲,細絲的中間有着一滴鮮紅的液體,彷彿是流動的鮮血一樣的。
我的心頭血……冷冽在玲瓏的額上印了一吻,轉瞬間便已經遠去,這淡淡的一句話,讓玲瓏的腦子裡頭嗡嗡作響,心頭血……冷冽竟然將心頭血交給了我。
玲瓏筆下的這個修仙的世界,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有兩樣東西無比的珍貴,一樣是修士的靈根,變異靈根最好,單靈根次之,靈根越多,突破需要的靈氣也就越多,如此一來,晉升也就更爲困難,所以靈根對於修士是極爲重要的。
另一個,便是修士的心頭血,這心頭血是修士全身的精華所在,以秘法將心頭血逼出來以後存放起來,那心頭血會與修士產生息息相關的聯繫,有了這心頭血,比千里追蹤符更加有用,隨時隨地不受地域的限制,可以指明那心頭血主人所在的位置,因爲心頭血可以與主人產生密切的聯繫,無法割裂。
玲瓏看着這小小的石頭,裡頭鮮紅的血液彷彿仍然在流動一般,隨着玲瓏的動作,遙指了一個方向,那方向,正是冷冽所在的方向。玲瓏把那石頭緊緊的握在手裡,這心頭血對於玲瓏來說實在是太過貴重了,一個與自己有了兩次肌膚之親的男人,竟然將自己的行蹤毫無保留的交到了自己的手上,這樣的舉動,實在是讓玲瓏的心裡又暖又漲的幾乎滿溢出來。
玲瓏仔細的觀察了下,這裝了心頭血的石頭中間有個小孔,彷彿一個水晶墜子一般,只是這東西過於貴重,並不能真的像墜子一樣的掛在身。這墜子還是好好存放起來的好,玲瓏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這墜子掛在脖子上,看了看左右沒有人,把自己脖子上用來掩蓋靈體的項鍊拿了下來,將那墜子穿了上去。
淺灰色的皮繩子上頭原來的那個白色的圓球,和新穿上來的墜子碰到了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音,玲瓏伸手扯了扯那皮繩子,覺得十分的堅固,這才把整個鏈子又戴到脖子上去,用衣服遮掩好了,向爹孃那邊走去。
冷冽剛纔匆匆離開的方向,在躥出了一片濃密的霧氣了以後,飛奔了一天一夜,在一個寂靜的山谷當中,冷冽猛的停了下來。
出來吧!冷冽的聲音極冷,彷彿冬日裡頭的寒冰一般,讓聽着的人不寒而慄。
嗖嗖嗖,山谷內外,數條黑影從冷冽的四周猛的衝出來。
其中爲首的人桀桀怪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冷冽,你今天註定是要有來無回了!
有來無回的,可不一定是我!冷冽眼睛微眯,冷哼一聲,急速的向那爲首的人衝去,一衝一下,那人竟失去了蹤影,冷冽眉頭微皺,手底下卻不慢,從容不迫的招架騰挪,揮手間手中竟電光閃閃,將那衝上來的黑影一一擊倒。
正當冷冽與黑影們激戰之時,忽然一陣烏雲飄過,原本勁氣十足的冷冽忽然一陣暈眩,心中暗道不好,強自調動靈力施展御風訣向山谷外疾走,還沒走到山谷外,便覺得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什麼狼族的皇子,還不是跟他老子一樣敗在了我的腳下,哈哈哈……黑雲中又傳來一陣笑聲,一個黑影再次出現,竟然是剛纔那爲首的人。夜光中,那黑影站在冷冽身邊,伸出腳來重重的踩在冷冽胸口,說話間如蛇芯子一樣頻繁吐出來的舌頭,讓人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