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不相信唐悠悠會是那種有心機的女孩,如果她是,那麼她又怎麼會被秦川那個人渣傷害成那個樣子?若是那一切都只是一場戲,可是爲什麼,她會演的如此逼真。
只是唐依依說的話,他向來不會有任何的懷疑。所以他相信唐依依的那一番說辭,所以,他希望唐悠悠可以軟下來,用自己的眼淚加上一番話語來證明她的清白。
可是他所期待的,卻不是唐悠悠可以做得來的。
此刻,他真的茫然了,對於唐悠悠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他變得搞不懂,看不清。
回到唐依依身旁的顧希城一直魂不守舍的凝視着落地窗外,絲毫沒有察覺到身旁唐依依那微皺起的彎眉。
這一刻,唐依依的心是真的窒悶極了,就好似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心中不爽到了極點。
而且這個覬覦的人,居然還是唐悠悠,那個所謂的姐姐。
唐依依的脣角浮起一抹嫵媚的笑容,起身來到站在落地窗前的顧希城身旁,伸出手臂如藤蔓般纏繞在上面,“希城,我爸媽回老家探親了,家裡就我一個人,這幾天我留在這裡好不好?”
顧希城的思緒被拉扯回來,他側首輕握着唐依依的手,裂開脣一笑,“當然可以,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住在這裡的。”
聽到顧希城這樣回答,唐依依早已樂開了花,一臉嬌羞的垂眸,臉上更是佈滿了可愛的紅暈。
窗外的月光格外的皎潔,似一盞溫暖的燈光照射進唐依依的心房。她側首貼在顧希城的胸口,靜靜的聽着那獨屬於她的心臟的跳動聲。
那一雙溫柔的大掌輕撫着她的頭,耳畔傳來他溫暖的聲音,“依依,不早了,我帶你去房間休息吧。”
聽到休息兩個字眼,唐依依的臉色頓時紅了起來。她微垂着頭,似大姑娘般羞澀的點了點頭,“好。”
得到唐依依的迴應,顧希城徑直拉着唐依依的手來到樓上的緊挨着主臥的客房裡。
顧希城的腳步剛剛邁進臥室裡,下一秒只覺得胸口一陣柔軟,唐依依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胸口。
“希城,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在那個陌生的城市,我帶着對你的思念,日夜難眠。希城,我愛你,我願意將自己全副身心的交給你,我是你的人,這輩子,下輩子都只是你的人。”
那一雙星眸裡蘊着晶瑩的淚水,似一汪清澈的湖水,惹人疼惜。
直到那粉嫩的脣瓣貼在顧希城冰涼的脣瓣上,令顧希城猛地一驚,倏然身子一緊。
就在唐依依欲要更加大幅度動作的時候,顧希城卻輕推開了她,黑色的眸底滿是幽深,“依依,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已經發出主動攻擊的唐依依此刻身子一僵,神情愕然的僵在了那裡,此刻她覺得尷尬萬分。
“希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顧希城剛剛轉過去的身子頓時一緊,轉過身來到唐依依身旁,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吻,“傻丫頭,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你。我之所以不碰你,就是因爲太過愛你了。你那麼善良單純,我想要把一切美好留在我娶你的那一天。”
唐依依的手臂一攬,整個人貼近顧希城的懷裡,淚水吧嗒吧嗒的滑落下來,打溼了顧希城的衣衫。
“希城,我也不是隨便的人。因爲我愛你,也認定了你,所以想要早一點將自己交付給你。我會等你,等到你娶我的那一天,將自己完完整整的留給你。”
看着懷裡淚眼婆娑惹人疼惜的女人,顧希城的心底盡是愧疚。她那麼單純善良,而他卻沒有辦法給她一個完整的婚姻。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唐悠悠,因爲唐悠悠的介入,令原本的一切都變得複雜起來。
“那一天不會很遠的,等傷害你的人付出了該有的代價,我就會娶你,我們將會幸福的在一起。到時候我會用餘下的一生來補償你,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除了你,我誰都不愛。”
聽着醉人的誓言,唐依依的心情才漸漸好了起來,她融化在顧希城溫暖的懷抱裡,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在唐依依的額頭印下一個淺吻,顧希城這才轉身離開了。
凝視着顧希城離開的背影,唐依依的脣角揚起了一抹斜肆的笑容。
此時已盡凌晨,從唐依依房間裡走出來的顧希城習慣性的來到主臥門口,手觸到門把的那一刻,卻停了下來。
此時的別墅顯得格外的寂靜,遲疑了片刻,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房門緩緩推開,屋子裡還亮着燈,側躺在牀上的唐悠悠背對着門口的方向,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唐悠悠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唐悠悠的呼吸也漸漸緩慢下來,只是在心底暗自惆悵,顧希城的腳步爲什麼這麼快,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她的心尖上。
直到腳步聲徹底的停下來,唐悠悠緊張的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只是身後卻是一陣沉默,沒有一點點動靜,靜默的唐悠悠不安起來,心也慌亂了。
終於,她壓抑不住心內的情緒,一點點轉身凝視着身後的顧希城。
觸到那一抹冷冽的視線如定住一般緊緊的凝視着她,她徹底的慌亂了,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偏生她這一瞪,瞪的如此生動,在琉璃燈下散發着誘人的光亮,瞪的顧希城心底莫名的癢癢的。
顧希城的深瞳裡浮起難以察覺的笑意,他開口,“還疼嗎?”
唐悠悠徹底的愣了,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亦或者是在夢遊?
“我問你呢,還疼不疼?”
唐悠悠確定自己不是在夢遊,耳朵也一切正常,這才冷笑着搖頭,“顧希城,大半夜的你演的什麼戲碼?”
觸到她眸底的戒備和冷笑,顧希城的心一陣窒悶,無奈的坐在牀前,直接抓住了她的小手,低頭查看着她手上的傷口。
“你還真是夠狠的,對自己都這麼狠的人,真的是令人難以想象。這麼大的傷口,你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疼?”
此時的顧希城猶如換了一個人,聲音中盡是溫柔,雖然滿是責備,卻聽得人心裡暖暖的。
只是唐悠悠愣了,這是怎麼了?是顧希城瘋了,還是她傻了?
凝視着顧希城眸底的濃濃關切,唐悠悠迅速的縮回了還帶着血跡忘記處理的小手,一臉詫異的凝視着顧希城,好似第一次見到他。
“你,是忘記吃藥了,還是吃錯藥了呢?”
唐悠悠眨巴着一雙大眼,眸底滿是苦澀的冷笑着。
而顧希城並沒有理會她的疑問,只是轉身走出了臥室。
就在唐悠悠疑惑之際,只見顧希城再度走進臥室裡,只是手上多了一個醫藥箱。
顧希城沒有理會唐悠悠的詫異,坐在牀邊上,抓起唐悠悠受傷的右手,拿出藥膏一點點塗抹在她的傷口上面。
唐悠悠一驚,慌忙縮了縮小手,卻被顧希城緊緊攥着,再度拉到他的面前,並且聲音中盡是不可抗拒的冷冽,“別動,我不想你的血髒了我的牀。還有,別以爲我是因爲關心你,我只是不想被人誤會我顧希城玩家庭暴力而已。”
聽着顧希城這有些牽強的解釋,唐悠悠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索性任由他塗抹着自己的傷口,免費的自願護士,不用白不用。
觸到顧希城第一次認真的替自己擦拭着傷口,唐悠悠的心卻苦澀至極。如果換做以前,她一定會感動的落下眼淚,但是此刻,更多的是心痛。
只是她不明白,既然怨恨,既然不愛,又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然而,哪怕是虛假的疼愛,卻依舊溫暖着唐悠悠的心。如果這是一場夢,她多麼希望,這一場夢永遠不要醒過來。
他看向她,對視着她那雙漂亮的星眸,竟覺得有片刻的失魂。
唐悠悠抽回目光,態度冷冽的嗤笑,“顧大少真會說笑,像您這樣的多金機長,豈會那麼暴力呢?不過,顧機長最擅長的,應該是冷暴力纔對,不需要動我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傷的我體無完膚。”
顧希城的心猛地一沉,片刻後卻恢復了最初的斜肆。
他微勾脣角,笑的魅惑,“我所擅長的可不止這些,我最擅長的方面,應該說是牀上的事情。”
“變態。”唐悠悠臉頰爆紅,將小手抽了回來,甚至誇張的向後縮了縮,一臉溫怒。
顧希城聞言,微挑眉梢,將手中的醫藥箱推至一旁,“哦?既然你發出了邀請,我要是不變態一下,怎麼對得起我的小嬌妻呢?”
不等唐悠悠逃開,顧希城的大掌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就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抱中。
感受到他眸底的炙熱,唐悠悠的身體莫名的一僵,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反抗。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顧希城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麻溜的脫掉了腳上的鞋子,整個人都鑽進了大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