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走了,我就把柳葉給拉進了房間,關上門,我板起臉說道:“柳葉,不是我說你啊,這事兒今天你做的不對。”
柳葉很不服氣:“我哪做的不對了?你就是偏向,你愛她不愛我是吧?”
“你少扯沒用的啊,我要是不愛你我能讓你住進來嗎?”我質問道。
“那你愛我你爲什麼不向着我說話呀?”
“我是想向着你說話來着,可是我沒有理由啊。你說人家羅莉年前的時候就在這兒住了,結果你剛來你就要搶人家的房間,換位思考,要是你你能願意嗎?”
“我……”
“我,我什麼呀?我不偏不向,這事兒就是你做的不對。又沒讓你住沙發打地鋪,單獨住一個房間就行了唄,哪能什麼事兒都能完全隨你的心意啊。”
“可是我就是喜歡她住的那個房間啊。房間又大,採光又好……”
“咱們能相互理解和包容一下嗎?”我打斷她說無奈地說道:“我知道讓你們住在一起挺爲難的,因爲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習慣,突然跟不熟悉的人住在一起肯定會有別扭的地方。可是你們不是都願意跟我住在一起嗎,既然這樣就寬容一點唄,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句話沒聽說過嗎?尤其是你柳葉,你是個有知識有文化的人,高風亮節這樣的覺悟你不可能沒有吧?再說了,你自己都說了,你比人家羅莉大七歲,那你作爲姐姐的,就不能讓着點妹妹嗎?”
“我可不是她姐姐。”羅莉小聲嘟囔道。
“不管是不是,總之按着先來後到的順序,你是不能搶人家羅莉的房間的。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也不痛快,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跟羅莉搶了,行嗎?”我用哀求的口氣說道。
“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讓她一次,不跟她一般計較了。你也別生氣了,我不是想故意惹你生氣的。”柳葉雖然嘴上不承認錯誤,但是在態度上顯然已經示弱了。
“行啦,我知道,你趕緊回房間去收拾一下吧。”我拉開門說道。
柳葉回了楊舒原來住的房間,我則來到了一樓客廳,羅莉看到我就要跟我解釋,我則說:“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不是你的錯,都是柳葉她的問題。但是羅莉,你能不能看在老公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計較?你就讓着她點,你不會比她低人一等,你說是吧?而且相反還能顯出你的高風亮節來。”
“我知道了老公,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這也就是現在,這要是過去我早就收拾她了。總之她要是不主動找事兒,我肯定不會主動去找她麻煩的。你就放心吧。”羅莉這麼說顯然是怕我生氣,更怕我在她們中間難做。
“對啊,你就放心吧,莉莉姐不會跟她一般計較的。莉莉姐的覺悟多高啊,思想境界多深啊,見識多遠啊,對吧莉莉姐。”劉佳在一旁笑着說道。
“呵呵,得了吧你,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我讓着她就是不想讓老公在中間爲難而已。”羅莉握住我的手說道。
“謝謝你能這麼理解我。”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臉說道。
爭房間風波就算是過去了,可是隱患也埋下了。柳葉和羅莉可以說是針尖對麥芒,一個是冷美人平時不苟言笑,一個過去是黑社會打打殺殺,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我想不出問題是不可能的,也許今天只是個開頭,不過我卻但願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之後的一段日子兩人的表現都還不錯,彼此之間相安無事,只是兩個人之間從來不交流,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雖然是冷戰,可是總比實戰要強多了,能保持住現在這個局面我就已經很滿意了。
自從在北方國際辦了健身卡以後,劉佳每週的週末都會過去鍛鍊,而我在她和羅莉的帶領下,也會過去跑跑步,練練力量什麼的。當然,除此外,我還會偶爾跑到八樓去偷看蕭紫冰,不過並不是每次都能看到,但只要看到一次,我就會YY上半天,然後跑到樓下的器械上狂練,以此來消耗內心深處的暗流涌動。
自從剷除了葛鴻綢之後,各方面的風氣給我的感覺都好了不少,不過這並不代表有些人就會踏實的工作,而不去活動心眼打自己的小算盤。
馮兆軍今年已經五十四歲了,按照相關規定,如果今年他還不能晉升一步的話,那麼到了明年他就要退休了。現在他經常會來我的辦公室跟我閒聊,他嘴上不說,可心裡一定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我很清楚他在打我的主意,我更知道他一直沒說不代表永遠都不會說,對於他總來我辦公室的這種舉動,我理解爲鋪墊,是他在爲最後跟我開口時做鋪墊。
可能是馮兆軍他自己覺得鋪墊做的差不多了,於是早上他來到我辦公室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他想請我隨便吃頓飯。我心裡很清楚他這是要開口跟我說了,這頓飯絕對不隨便,對此我並不打算拒絕他,因爲我對他要說的話非常感興趣,所以我就說有時間,就答應了他。
下班後,我直接去了馮兆軍安排的吃飯的地方,我猜馮兆軍肯定會跟我喝一點,所以我沒有自己開車,而是讓司機小吳把我送了過去。
到了之後,馮兆軍就叫服務員點菜,點完後,果不其然馮兆軍從桌底下拿出一瓶茅臺,他說這是今晚我和他的任務,必須把裡面的酒消滅乾淨,我笑說盡力而爲。
點的菜全部上齊之後,我跟馮兆軍是一邊吃,一邊喝,一邊閒聊,其實這都是鋪墊,馮兆軍肯定是覺得上來直接說肯定不好。而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他終於開口了。
“信陽啊,我今天把你叫出來是有事相求的,我想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馮兆軍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
“嗯,我大概猜到你可能是有事兒找我,但究竟是什麼事兒我還真猜不到。”我微笑着說道。
“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想繞彎子,不瞞你說信陽,我想讓你幫我調動調動工作。”馮兆軍看着我,十分嚴肅認真地說道。
“調動工作?”我裝出很詫異的樣子說道。
“是的。我今年已經五十四歲了,如果今年不能晉升的話,明年我就要退休了。我不甘心,我還能做貢獻,所以我想讓
你幫我。”
“你未免高擡我了吧?你我級別待遇也都是一樣的,可是論資歷我可不如你啊。我不過是得上級領導的錯愛,才走到今天這步的,何德何能能幫你晉升啊,你這可真是難爲我了呀。”
“哎,信陽,這個你就不要謙虛了。從你初來我就開始觀察你,包括你來之後做的幾件事兒,還有通過我跟你的實際接觸,我發現你確實是一個非常有才能的將領,同時也很得上級領導的青睞和重視,所以你只要跟上級領導替我美言幾句,說說我的好話,我相信上級領導一定會考慮我的問題的。”
“要是像你說的這種,替你說說好話什麼的,這個我倒是可以試試,因爲本來你就是有能力的嘛,可是我也只能是幫你遞個話,至於上級領導怎麼想,那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這個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馮兆軍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答應的話顯然與他面子不好,但是答應歸答應,說不說卻在於我。
“我明白,信陽只要你能跟上級領導替我美言幾句,不管成與不成,我都感謝你。而且我也不會讓你白幫忙的。”馮兆軍說着就從一旁椅子上的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推到了我的面前,他說:“這是一點小意思,你就拿去喝茶用吧,如果我的事兒真成了,到時我會再感謝你的。”
“哎呦,這可不行啊。你趕緊拿回去,我不過就是幫你說說話而已,怎麼能收你的東西呢。再說了,我只是單純的幫忙而已,你要是來這個,那這性質可就變了啊。”我把信封推回去說道。
“信陽你放心,信封的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且你也大可放心,我馮兆軍絕不會搞那些偷偷錄視頻錄音那種事兒,我的目的是晉升,不是整人,所以你不用擔心。”馮兆軍說着就把信封推到了我的面前。馮兆軍以爲我是在擔心他搞小動作,所以緊忙跟我解釋。
“我壓根就沒往你說的那個方面想,我不收的意思主要是朋友之間幫忙可以,但是拿東西是絕對不行的,這是原則問題,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我又把信封給推了回去。
“信陽你這話可嚴重了啊。咱們倆之間並不存在什麼利益交換,我給你這信封也只是咱們朋友之間的一種交往,絕不摻雜其他任何因素。而且你要是跟上級領導說我的好話,打電話也好,發信息也好,還是現在年輕人玩的微信也好,那都不是白打的嗎。我怎麼可能因爲讓我幫我兒破費呢?那樣我可是於心不忍。”馮兆軍再次把信封推到我面前說道:“信陽,這個信陽今天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要是收了,不管我的事兒能不能成,以後咱們都還是朋友。如果你不收,那你可就是打了我這張老臉啊。”
“你……”
“哎呀,行啦,別說了。”馮兆軍起身拿起信封就塞到了我的衣服兜裡,然後舉起酒杯說道:“來,乾一杯!幹完這一杯,出了這個屋,剛剛發生的一切,我都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
“好,幹!”我站起身舉起酒杯,同馮兆軍碰了一下杯子,然後把杯子中剩餘的酒全都喝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