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正式上任一週之後,莫剛也正式上任,雖然莫剛和我都屬於初來乍到,但由於我是早他一點過來的,加上莫剛在H省也沒什麼熟人,所以他到H省來履新,我就盡起了“地主之誼”。
所謂地主之誼,也無非就是吃頓飯而已。
莫剛此次到H省上任,並沒有攜帶家屬,因爲孩子在B市上學,他老婆要照顧孩子,所以莫剛跟我一樣,也是隻身來的H省。所以在飯桌上就我和他兩個人。
“嫂子和孩子不過來,那可就成孤家寡人了。”我開玩笑道。
“你不也是一樣嗎。”莫剛的意思顯然是在說我和他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我跟你可不一樣,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我可是孤身一人,這可是有本質區別的。怎麼樣,做好長期兩地分居的準備了嗎?”
“當然做好了,而且我早就盼着這一天呢。”
“哦?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一個人在外面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我壞笑着問道。
“我不否認。不過我盼着這一天的到來並不全爲這個,關鍵是我那老婆太兇了,你是沒見過,純母老虎啊。現在的她,完全顛覆了她年輕時候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簡直都不敢相信同一個人會有這麼大的變化。過去她真是年輕漂亮,善解人意,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可現在呢,年紀大不漂亮也就算了,關鍵是每天除了吼孩子學習就是吼我,很多時候你都不知道她爲什麼發脾氣,就算是更年期吧,我覺得也不能完全不顧他人的感受吧?真的,這話我也就是跟你說,很多次我都想跟她離婚的,可是一想孩子,一想到她那脾氣萬一再到部隊去鬧,我也就只好忍了。所以這次被調到H省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整個一逃出集中營來到了解放區啊。”莫剛舉起酒杯說:“來,爲我獲得自由幹一個!”
“幹!”一口氣喝下一杯啤酒後,我說道:“本來我以爲你老婆孩子熱炕頭過的挺好的,沒想到是水深火熱啊。”
“哎,別提了,都是眼淚。”莫剛嘆氣道:“你過來這麼多天,有沒有啥目標啊?”
“必須有啊,目前正在追求中。”我笑着說道。
“還是你厲害,看來我得多多向你學習啊。”
“呵呵,我估計你是學不到什麼了,因爲咱倆完全是兩個套路。我是未婚談戀愛,你是已婚搞破鞋,你說你向我學習什麼呀?”
“切,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啊,什麼叫搞破鞋啊,咱這最多是出軌。”莫剛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哈哈,這不一個意思嗎。”
“意思是一樣,可是說出來的感覺不一樣啊。搞破鞋,一說顯得很低俗。出軌,聽起來就比較高雅。”
“哈哈,老莫你也太逗了吧你!”聽了莫剛的低俗高雅論,把我笑的前仰後合。
“說點正經的,這裡的內部情況你瞭解的怎麼樣了?”莫剛問道。
“還在瞭解中。不過說破天也無非就是些爛事兒。”我搖了搖杯中酒說道。
莫剛一副順其自然的樣子說道:“有的時候你可能也特別痛恨某些人以及他所在的圈子,可是沒辦法,有時你卻不得不隨波逐流,不然能怎麼辦呢?湊合着活吧。來,走一個。”
可能是話題突然變得有點沉重,一杯酒下肚之後,紛亂的思緒一時間全都涌上了心頭。
吃完飯以後,在回二號別墅的路上,可能是酒喝的有點多,所以整個人也多少有點迷糊,不過我卻很享受這個感覺。
“叮叮”,兩聲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車裡顯得聲音格外大,這是我手機來短信息時的提示音。從兜裡拿出手機一看,是張美麗發來的,問我在幹什麼,我沒有回覆,因爲我怕我一旦回覆她,她就會沒完沒了的給我發信息,爲了防患於,還是不回覆的好。
看着張美麗發來的信息,我就想起了楊舒,今晚如果不是因爲莫剛,我就去酒店看楊舒去了,不知道她這會兒在幹嘛,心想不會是跟那個韓濤在一起吧?於是我給楊舒發了條信息,問她在幹什麼。很快,楊舒就回復了,問我是誰,想到她換了新手機,看到我的號碼肯定陌生,我便告訴她我是席信陽。可是這條信息發出去之後就像石沉大海了一樣,再無半點音信。其實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現在的她應該是非常討厭我的,所以知道我是誰以後,不回覆我也是正常的。
男人追求女人,最基礎的素質就是不要臉。千萬不要認爲不要臉是什麼貶義詞,在我看來,在追求女人這件事情上,不要臉卻是大大的褒義詞。舉例來說,你在追求一個女孩的時候,不管她出於怎樣的考慮,她都不可能一次就答應跟你好的,在這個時候如果你覺得被拒絕了很沒有面子,於是就放棄了,那麼被你追求的這個人只會覺得她拒絕你是對的,而不會因爲你的放棄而感到惋惜。因爲從求愛的角度是可以看出一個男人迎難而上的決心和勇氣的,如果剛到一些困難就放棄了,那麼顯然你是成不了什麼大事的。相反,不要臉就不一樣了。其實不要臉只是一個通俗的說法,你也完全可以把他說成相對好聽一點的死
纏爛打,再或者更好聽一點的鍥而不捨,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等等。女人的感動是要持續不斷的,並不是一次兩次的感動就可以讓她把自己交給你,至少好女人是不會那麼去做的。所以,在追求女人的時候用勇於不要臉,要敢於不要臉,還要堅持不要臉,只有把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極致,你纔可能最後抱得美人歸。這絕對是我的經驗之談,而且到目前爲止屢試不爽。
見楊舒不回覆我,我就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反正她現在已經知道我喜歡她的事情了,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值得顧慮和擔憂的了。
短信不回,電話當然也不會輕易接聽了,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而我的應對之策就是你不接我就一直打,除非你手機沒電或者關機,要麼就是你有本事一直都別接。
我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打到我到了二號別墅之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又打了將近十分鐘,楊舒這才終於按耐不住接聽了電話:“你是不是有病啊?幹嘛一直沒完沒了的給我打電話,煩不煩人!”
真心的喜歡上一個人,無論對方說什麼做什麼,你都會覺得正確無比。就像楊舒在電話罵我一樣,我卻聽着像音樂一般動聽,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賤吧。
“如果我給你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你就接,我就不會沒完沒了的給你打電話了,你也就不會覺得的煩了。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有病啊?因爲你我都得相思病了,你可得對我負責啊?”我很委屈地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說這樣的話惡不噁心啊?我真納悶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呢,真是難以置信。”楊舒非常不悅地說道。
“惡不噁心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喜歡就好。”
“鬼才喜歡呢。沒事兒我撂了。”
“哎等一下,我問你,你今天跟那個韓濤見面了嗎?”這是我非常關心的一點。
“見不見面跟你沒關係,這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楊舒說完就掛了電話。
看着手機,我心說看來對韓濤我必須得采取點措施才行,不然在我追求楊舒的道路上,他就始終會是一個障礙,如果不把他這個障礙清除掉,我想短時內我和楊舒的關係是不會有什麼進展的。
眼下我對這個韓濤可以說是知之甚少,只是聽他自己說在國外呆過,現在在外企做高管,除此以外一無所知。重要的是他自己說的還未必就是真的,所以當務之急是必須要查查他的老底兒,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可是查他的事兒交給誰去做呢?這個得好好琢磨琢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