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給你親一下
連伯放下端來的白蘭地洋酒:“庭院的茶位品酒,看小雀兒。”
徐敬西看出窗外,視線正對庭院的茶臺。
看見黎影站在玉蘭樹樹下,靜靜打量那隻小雀兒,時不時抿口小酒,看起來很滿意杯中酒的香醇酸甜。
徐敬西收回視線,長指利落敲電腦:“這兩天,她住這裡。”
既然是住兩天,那好準備小姑娘的用品,連伯思量片刻,一邊整理案臺的文件,一邊頷首:“好,我來打電話安排。”
說完,連伯拿託盆在懷,正欲轉身出門。
徐敬西執起酒杯,清嘗一小口酒,忽而想起來,外面那隻小東西酒量不行,皺了皺眉,放下酒杯。
“你給她喝酒?”
聽聲,連伯步伐一頓,“我剛剛給您倒白蘭地,她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蜂蜜,看起來有點…饞小嘴。”
徐敬西嗤聲一笑:“眼巴巴地看?”
連伯低聲補充:“所以,我便給她弄了杯蜂巢米酒,用的米酒是糯米陳釀,度數還行。”
徐敬西繼續工作,不怎麼放在心上。
夜裡的涼風時不時起。
黎影賞鳥時分,不知覺喝完一杯酒,酸酸甜甜的,感覺沒什麼酒精氣。
又去敲廂房的門,朝連伯要一杯。
連伯上下打量她,回想書房忙工作的貴公子提醒過的話。
倒也沒說小姑娘酒量不行,地下酒窖的糯米陳釀畢竟是好東西,自然給她多嚐嚐。
“我給你嘗另一種米酒,開酒窖需要時間,耐心等等。”
她點頭:“好的。”
說完,黎影扭頭去玉蘭樹下等。
沒多久,連伯給她端上來成品,至少一壺,水晶盛酒器滿滿的蜂巢與米酒。
叮囑她適量飲用。
原先她還乖乖點頭,嘗入口醇香濃郁,索性一杯又一杯。
整夜,黎影一邊逗鳥兒,一邊刷手機,一邊在品酒,不記得喝了多少,感覺沒醉,越喝越上頭。
風拂過,黎影覺得稍冷,想進房間找件外套披,剛站起身,眼神逐漸飄渺虛無,走兩步還算正常,再走一步,開始覺得不對勁。
還好有圍欄扶住,邁步上臺階,越來越不對勁,越走越沒勁,索性醉熏熏地趴在書房窗臺:“先生,看看我。”
她聲音低綿傳來。
本就寂寞得發空的庭院,多了美人那把嬌媚的嗓子調活,搖曳的燈色都變得曖昧不清。
她就這麼趴在窗口望人,緋紅的臉頰像陀霞暈,眸底一片朦朧醉意,燈色落進,像汪星辰璀璨。
看着她,徐敬西挺無奈:“在看。”
見男人願意看出來,黎影滿意地勾脣,與他無聲對視。
精緻鏤雕的窗臺,窗框裡的美人笑容迷醉,就這麼看着他,眼睛都不轉一轉。
“好厲害。”黎影頓了頓,委屈巴巴,“它…它暈我。”
徐敬西遲遲不動身,挑起眼皮看她:“誰厲害?”
幾乎是本能反應,黎影笑着張臉,醉意滿滿:“先生厲害,先生工作的樣子很帥,就現在這樣。”
徐敬西被她逗笑了,合上筆記本電腦:“進來,外面風涼。”
“腿軟。”她有氣無力地嘀咕,“先生可不可以出來抱我。”
“不抱。”
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徐敬西挺寡淡。
黎影渾身上下多少帶酒氣:“那我趴這裡,看你一整夜。”
她怎麼那麼渾呢,徐敬西擡手翻合同,不爲所動,一臉的玩味道:“你趴。”
她撒嬌地笑了笑:“抱吧,第91章 給你親一下。”
徐敬西表情挺不屑的,他想什麼時候親,便什麼時候親,用得着她給?
男人沒反應,黎影果斷扭頭,扶着牆欲要離開,但是分不清東南西北。
窗內傳來男人沉沉地斥責:“哪兒去。”
哪兒去?黎影也不知道,不認識路,暈乎乎。
他聲音更沉更重:“進來。”
黎影即便挺醉,還是清晰聽到男人滿是命令的發問,腳步油然停下,伸出左手,沒扶到牆,再伸右手,還是沒扶到柱子,模糊視線裡,看柱子一片迭影。
她怎麼進去?
身體跌跌撞撞地朝長廊栽去,‘咚嗆’幾聲,木板發出的動靜不小。
“疼…”她大口喘着氣。
原本,屋內坐直不動的男人剛取出章呈蓋章,在聽到摔倒的動靜後,棱脣微抿,蹦出一個‘操’字。
撇下工作,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出書房。
看見黎影趴在長廊的木椅,一邊膝蓋跪地,一邊彎曲死撐住。
徐敬西伸出手臂穩穩抱起她在懷,樹袋熊掛件似地環在懷裡,挺拔的身型很好地將小小身軀的小姑娘嵌入懷中隱藏。
長廊路長,風拂如意燈箱搖曳。
男人大步抱她往後院走,籠子裡那隻雀鶯激動得嘰嘰喳喳,看懂什麼故事似的。
黎影膝蓋疼,低低抽泣,渾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只知道身體疼。
徐敬西掌心拍了拍她的背:“什麼酒量。”
她並沒說再也不喝了,怯怯出聲表達自己目前的感受:“舒服,身體飄綿綿,人在雲端了。”
徐敬西好心情提醒:“是先生在抱你。”
黎影嗯一聲,說話開始牛頭不對馬嘴:“我可不可以跟那隻鳥兒玩兩天。”
“能耐。”徐敬西大掌不正經地捏了下她後臀,“很喜歡?”
她糊塗點頭:“嗯。”
“給你了。”徐敬西挺大方,“房子也給你。”
“那我好有錢。”黎影將臉埋在眼前那具硬實的胸膛,“可是我也沒那麼喜歡錢。”
徐敬西反問:“那你喜歡什麼。”
醉意上頭的黎影沒記得回答,她不說,徐敬西便不問,似乎也沒興趣知道。
一路變得安靜,黎影突然環住徐敬西的脖子,擡起頭,在他臉頰送出香吻:“甜嗎。”
徐敬西舒朗一笑:“在四九城想不想我。”
黎影乖乖點頭,又立馬搖頭:“忙着給館長畫作品,哪有時間想男人。”
徐敬西望了眼護欄邊的蓮池塘,人挺壞的:“給你扔到池裡。”
黎影立馬夾緊男人勁瘦的腰,知道他說一不二,說扔便扔,生怕醉酒泡池裡一夜,立馬變乖順,討寵般抱緊男人的背闊:“那…謝謝先生幫我找到德園的館長。”
徐敬西勾脣一笑:“只要你想要,都有。”
腦袋犯迷糊,話聽了一知半解,腦袋沉沉栽在男人懷裡。
不知覺走到後院的溫池房,徐敬西踢開門:“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