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州城門,過往商客農夫等人頭涌動,每個人腳步都朝一種金屬物質奔去——銀兩。
石守信大軍已越過湘州,朝沂州方向而去,而孤玉斗仙大軍則剛到湘州,兩萬多將士一趕至城下,立即捲起一股弱小塵風。城牆將士神情沒絲毫驚訝,見三皇子自然是下城熱烈歡迎,一陣噓寒問寒換馬添糧之後,天已黃昏路人漸少。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南方天氣較爲暖和,霧氣減弱猶如削弱了人心中的那股迷茫感。
一頓篝火晚飯後,衆將士吃飽喝足自然是歇息,但孤玉斗仙卻沒有一絲睡意,無聊之餘步入一處空悽城樓中,此處衆攬羣山。
“誰?!”百年道子呼到。
“百年將軍?”孤玉斗仙愣住了,暗黑處儼然坐着一個人。
“三皇子,末將失禮了!”百年道子一看是三皇子,急忙鞠躬。
“將軍不必多禮,這不是皇宮!”孤玉斗仙扶起來他,心底暗暗苦笑,這毛衝於百年道子輪番跪拜他,不知折了多少年壽!想到此處自然埋怨紅機子,那妞被封正名妃子後正式留宮了,雖然她一口一口稱留宮執行任務,但享受的可能性比較大,宮中已沒有可留戀的東西。臨走時她還叮囑他不要將真實身份公佈,直至拿到國師人頭,否則會遭人追殺不說,孤玉羅子還會遭到殺害!——“將軍睡不着?心底想着什麼,不妨說來本皇子聽聽。”
百年是直爽之人,不會隱藏心底想法,想到什麼自然說什麼。——“我在想生死未卜的遠鄉好友。”
“遠鄉好友?”孤玉斗仙一怔,心底也升起一陣疼痛。
“是的,天降大難不知死活,怎能不叫人傷心?”百年道子語氣滿帶哀怨,他恨自己沒有能力回去
“對了,馬先生呢?”孤玉斗仙此時纔想起自入朝後一直沒有發現恩師的身影,如今想起來便急切問到。
“馬教授留守相州,在那裡任教軍師!”百年道子說到,“老人家身軀逐漸瘦弱,這外面兇險無數,因此只能將老人家安排在相州了。”
孤玉斗仙心扉又被擰了一把歸根結底,是自己一路‘引導’纔將衆人拉入了北宋,如果要死,他最該。
“原本是三兄弟,但鬥仙一去不復返,直叫人擔憂!”百年道子談了口氣,頓會說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鬼地方,與兄弟愛人相聚!”
“將軍且放心,一切都會變好的!”孤玉斗仙已不知要說什麼。
“三皇子真命天子,自是比我等凡人看得開!”百年道子苦笑到,“末將若是有三皇子一小份資質,那還了得?!”
“這話真是見笑了,本皇子受之有愧!”孤玉斗仙也隨之苦笑,他此時處境可謂是豬狗不如!——“百年將軍既然如此苦悶,於本皇子痛飲一番如何?”
“那敢情好!可是三皇子龍體稀貴,不得亂飲啊!”百年臉面一秒變換。
“怕甚?如酒能死人,試問天下還有男兒否?”孤玉斗仙說。
“說得好,末將就去取酒!”百年道子興奮不已,迅速取來了兩大壺酒,二人零距離痛飲,直至意識朦朧。
次日天微明,遠處村莊公雞鳴叫連連,而沒一會城中操場傳來一陣陣怒吼廝殺聲,震天動地。孤玉斗仙被弄醒,卻沒發現身邊躺着兩名赤露女子!——“爾等何人?!”
孤玉斗仙翻滾下牀,一陣恐慌,若是給人斬下頭都不知,可見這醉酒確實礙事!
那兩名女子也已醒來,滿臉倘佯這幸福,但看到玉蓮怒氣的三皇子頓時驚恐跪地!——“三皇子,饒命!”
“來人!”孤玉斗仙朝屋外怒喝。
兩位守將驚慌失措笨了進來,間眼前這陣勢,恐到,“三皇子且息怒,小的實在該死!昨天您醉酒一直一個女子醒來,小的實在不知該怎麼辦,只能找來兩位良家姑娘了!”
“良家姑娘?!”孤玉斗仙一腳踹開一名守將,怒斥到,“是不是你這些狗奴才都愛糟蹋良家姑娘?爲什麼不經本皇子同意就胡來?!”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那兩名守將伏地恐呼。
孤玉斗仙掀開被褥,心底果然有兩朵鮮紅小花,看來自己昨晚又幹了壞事,不由懊惱自己!——“該死的奴才!”
可這又怪誰?那兩個姑娘泣不成聲,那兩名守將頭都磕得起包了!可當下糟蹋了兩個姑娘令他感到不安,斬殺這兩名守將更是不解事!——“這兩個姑娘如何安置?”
“三皇子大可放心,我等不會虧待兩位姑娘的,小的知錯了,以後不再犯此等錯誤!”那兩名守將仍伏地!
“你們都退下吧!”孤玉斗仙怒斥。
“多謝三皇子不殺之恩!多謝三皇子不殺之恩!”四人可謂嚇破了膽,伏地爬出房門!
孤玉斗仙見勢心底竟然升起了一陣滿足感,特別是自己能左右別人性命的時候!但這種滿足感只存在幾秒,就被愧疚撲滅掉,他是一個知性現代人,不是一個封建社會的皇子!
洗簌後,孤玉斗仙被吸引去了操場上,百年道子正在操練兩萬多將士,這小子竟然融入現代軍訓方式!
“三皇子,昨晚快樂睡好?”百年道子渾身蠻力,昨晚似乎睡得不錯。
“難道將軍也受到了不平等接待?”孤玉斗仙奇怪了,這小子滿面紅光,看來也幹了壞事,想到此處一陣火怒,這那兩個守將確實該死,竟然強逼那麼多良家女子!
“什麼不平等接待?”百年道子一臉蹊蹺。
孤玉斗仙一怔,看來只有皇子纔有此等待遇,心底愧疚更加重了。——“沒什麼,將軍可是準備好了?”
“是的,只等三皇子一聲令下!”百年道子很滿意地看了看自己操練的軍隊陣容,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名教官!
孤玉斗仙臉面抿起一抹笑意,看了看晴朗的晨空,呼到,“英勇的將士們,我等出發!!”
像一聲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