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納哥舉辦賽車比賽的這一天終於是來臨了,來自各地的名流紛紛聚集到了這座豪華的酒店裡。
當然,他們中有多少是真的衝着這個比賽而來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在比賽開始前舉行的一個小小的酒會,也許纔是他們此次前來的真正的目的。觥籌交錯之間,大方的對話夾雜着細細的低語,一場場的交易就這麼達成了。至於那場比賽更多的應該是消遣吧,只有那些真的是來放鬆度假的人才會把它當作最重要的事來看待。
“看起來他的狀態,沒你們說的那麼糟糕啊?”
坐在吧檯前的娜塔莎穿着一身淺色的酒會禮服,正端起一杯加了橄欖的馬提尼送到了嘴邊。藉着這個動作的掩護,她也得以對着耳麥那一邊的科爾森小聲說上幾句話。藉着假身份混進來的只有她一個,其他的一隊十幾個外勤特工這時都還蹲在外面的車裡啃甜甜圈。
“那應該只是僞裝出來的。”
“什麼?”
“呵,他可不是一個喜歡在這種場合戴墨鏡的人。”
“哦~~”
娜塔莎露出了一個瞭然的微笑,飲下了杯裡的飲料。
那天尼克·弗瑞親自對她勸說還是有效果的,尤其是最後的那條情報,讓她完全不經任何考慮,就直接應下了這個特殊的任務。因此她也得以從醫療部那羣越發向科學怪人發展的傢伙手裡逃出來,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但這只是一個原因,另一個更爲關鍵的,就是那條情報,一個有關於那個人的情報。
那個人,還能是誰?
當然是那個讓她淪落到了這番境地的那個人了!
林恩·卡蘇斯·斯坦尼!
在擊敗了鋼鐵俠,擊敗了神盾局的諸多精英之後,忽然銷聲匿跡,人間蒸發。就和他出現的時候一樣,找不到半點蹤跡,一同消失的還有他收服的那個流氓混混。就連伊恩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會前往何處。那就沒什麼說的了,爲了這起突發事件,神盾局跟着進入了最高戒備狀態長達十幾天之久,生怕那個疑似外星來客的傢伙,會在某日開着大批的星河艦隊從大氣層突破進地球的防禦圈。
雖然這基本都是局長一個人腦補出來的結果,但是局長髮瘋了,手下的就得跟着一起瘋才行。這種狀況直到數天之前纔剛剛解除。
因爲那時侯的萊斯在給他和林恩兩人的旅店房間續費時,才發現身上帶出來的現金已經全部花在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客房服務上了。爲了應付旅店前臺兇悍的毛子大媽,他不得不用那張神盾局送的黑卡付掉了之前累積起的賬單。也正是這條從西伯利亞刷出來的最新消費記錄,才讓弗瑞相信了林恩暫時還沒有離開地球的事實。
本來那一天,神盾局就該重新組織人手……但是那裡可是毛子的地盤,雖然毛子已經半推半就地入了世界安全理事會,又加入了神盾局公約,給了神盾局派遣特工進入本土查案的權限。但進入調查這也是需要通報的,還得是事前正式照會才行,畢竟毛子家說話的分量還是很重的。
可若是神盾局按照規章制度行動的話,那麼毛子家的官方也會察覺到林恩這個特殊存在。
到那時候可就麻煩了!
爲了避免打草一次驚了兩條蛇,弗瑞選擇了靜觀其變和外圍調查兩步走的計劃。結果居然讓他發現了被遺忘了幾十年的安東·萬科,這個老傢伙正好和兒子一起隱居在這裡!當初安東·萬科帶着不成熟的反應堆技術逃回解體後的毛子家,結果因爲不被重視外加叛逃的先例,直接被流放到了邊遠的西伯利亞去。他的兒子也先後幾次入獄,並沒有什麼太亮眼的表現。
本來神盾局都差不多把這個小丑一樣的人物給忘之腦後了。誰知道現在他又出現了!同時還被發現了他居然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與林恩攪合在了一起。
一個對託尼有需求的未知危險對象,再加上一對和斯塔克家族有着深仇大恨的父子,你說接下來的任務和託尼·斯塔克沒關係,那弗瑞這個局長的位置也就差不多做到頭了。
於是“出獄”後的黑寡婦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前往摩納哥,潛伏在鋼鐵俠的身邊,靜待前來報復的萬科父子與林恩的出現。
她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吧檯旁,一杯接着一杯慢慢飲下各種調製後的雞尾酒,一杯比一杯烈。
她需要一些東西來幫助自己分心,這樣就用不着一直爲那些灌入腦中的魔音困擾了。但偏偏這被龍血改造後的身軀對於低於某個純度的酒精有了極高的抗力。現在她喝這些酒,就和喝有味道的飲料差不了太多了。相反她這樣相對於酒會來說堪稱豪邁的喝法和自身絕美的容顏,很快就會招來了周圍人的關注。
“娜塔莎……”耳機中傳來了科爾森略帶無奈的提醒聲。
她這才放下了又一次喝空了的酒杯,眯起眼睛,朝着周圍露出了一個魅惑衆生的笑容。好像她已經被這些和蘇打水差不多的液體弄得爛醉了。實際上眯起的雙眼卻在不住掃視着已經變動了數次位置的人羣,從中搜索起了託尼·斯塔克的位置。
“他已經坐上賽車,上了賽道了……你這是怎麼了?”
科爾森的語氣還是很無奈,但又多出了幾分疑惑。
這樣一個專業特工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舉動來呢?在一羣外勤的監控下,光明正大地做出摸魚之舉?
他在心裡默默記上了一筆,還待再問時,就被賽道監控傳來的監視畫面吸引了注意力。在耳機那頭,酒會的現場也傳來了一陣陣的驚呼聲。
一個穿着工作人員服裝的壯漢,居然直接翻過了護欄,衝上了還有着數輛疾馳賽車的賽道上。而下一輛將會經過該路段的賽車,正是託尼·斯塔克駕駛的車輛。
“哈哈哈!斯塔克!還債的時候到了!”
兩條帶着強勁電流的長鞭從他的袖口抖落,在賽道上留下了兩道焦痕的創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