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啊,”倪暄漪不覺意外,之前阮息急吼吼的讓自己馬上趕過來的,現在怎麼會這麼說啊。
阮息的神色都好像要哭,她拉着倪暄漪的手,輕嘆了口氣,“我哥,我哥剛剛跟我說,他喜歡你。”
“什麼,”倪暄漪驚訝的都笑了,“你哥怎麼會喜歡我啊,我們兩個今天晚上剛認識啊,”
“他說他對你一見鍾情的。”阮息懊悔的連連跺腳。
“他對我一見鍾情,不會吧。”倪暄漪覺得不可思議,也沒有可能,她揮揮手,“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和孟猛吧,我見過孟猛後馬上離開這裡,你哥見不到我,也就把我忘了。”
阮息大大的眼睛有些發紅,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嘴裡一個勁的嘟噥着:“我該怎麼跟孟猛交代啊,我該怎麼跟他說啊,這回他定是得恨死我了。”
“阮息姐姐。你怎麼了,”倪暄漪拉了拉她。
“萱萱,現在解決我和孟猛之間的事情不算大事了,你被我哥喜歡上,恐怕沒那麼容易走掉了。”阮息的表情痛苦萬分。
倪暄漪終於發覺事情的嚴重性了,皺起眉頭,“怎麼會這樣啊,你家裡沒有家長的嗎,你可以告訴你爸媽,讓他們來說說你哥哥啊。”
“現在我哥哥就是我家裡的大家長,我爸爸媽媽都要聽他的。”阮息拉着倪暄漪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一邊跟她說。
“就你哥哥那樣,文弱書生似的,可以在這種地方做大家長嗎。”倪暄漪撓撓頭。
“你覺得他做不了這裡的大家長嗎,”阮息把房門關上,心事重重的讓倪暄漪坐下。
倪暄漪忽然想起阮照身上陰冷的氣息,連連點頭,“他做的,他真做的。但他也不會那麼不講道理,不管我喜不喜歡他,就一味的留下我吧。”
阮息輕嘆了口氣,“我這個哥哥,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的媽媽早些年前跟我爸爸離婚了,帶着我哥哥走了,他們母子在外面吃了很多的苦,害我哥哥得了哮喘,他的性子也變的特別的陰鬱,狠辣。
爸爸後來受了傷,醫生說他不能再有子嗣,於是他把哥哥找了回來,繼承家業。
哥哥是個非常不好相處的人,性格古怪,一般人都不入不了他的眼,他不愛說話,任何他都不愛理睬,即便是家族或者道上開會,他由始至終不發一言,他覺得跟那些人說話都髒,有什麼事情都要他兩個貼身保鏢去傳達。”
倪暄漪忽然想起在飛機上,阮照吩咐人弄東西吃的時候,只是在菜譜上勾畫,並不跟那些人說話的。
“哥哥不愛說話,把所有的話都化爲了行動,若是有人敢違背反抗他的想法,他便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讓對方屈服,他手段狠辣,漸漸取代我爸爸的地位,成爲這一帶的強者主。
這些年,他排拒一切女人靠近他身邊,外界有人說他有病,或者說他斷臂,但他對這樣的說法充耳不聞,始終如一地不去理睬任何人。
他還有無比嚴重的潔癖,最普通的握手禮儀都從來不會去做,更不用提跟誰去擁抱、親吻,這些年,你是他第一個說喜歡的女孩子,你是第一個他肯陪着吃飯,說話的女孩子。”
倪暄漪聽着阮息的話,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悲哀,自己怎麼被這麼一個男人看上了。
一個男人有着這些習性,這是極其不正常的,而自己現在卻被這個不正常的男人喜歡上了。
“萱萱,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讓你回來,即使讓你來,也不該圖方便搭乘我哥哥的專機了,如果你單獨來家裡找我,他絕對不會見到你,他現在不願意見任何陌生人。”阮息愧疚的摟着倪暄漪,連連道歉。
倪暄漪平復了下起伏的情緒,拍拍阮息後背,“阮息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我命該如此,那是誰也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先不談你哥哥,你先更我說說你和孟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阮息聽倪暄漪這麼問,臉色一紅,“孟猛有個朋友前些日子過生日,我們一起去爲他朋友慶祝,喝了很多的酒,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的就住在了一起,就是你給我們打電話的那天。”
“恩。”倪暄漪點頭應承了一下,怕阮息不好意思,沒再多問。
“孟猛本來對酒後跟我在一起這件事情就很鬱悶,他聽說我接了你的電話,更生氣了,跟我大吼大叫,說我是故意讓你知道這件事情的,故意想挑撥你和他之間的關係的,我當時也氣急了,就說你有喜歡的人了,壓根不喜歡他,讓他別白日做夢了。
孟猛聽我這麼說,徹底的惱羞成怒,就打了我一耳光,我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就從他家裡哭着跑了出去,沒想到被我哥哥看見了。
我哥哥跟我關係還算不錯,他平日裡不太管我,但也絕對不容許外面的人欺負我。”
倪暄漪忽然想起了厲安,這點阮照跟厲安有一拼。
“哥哥早就知道我喜歡孟猛,只是孟猛性子倔強,這種事情不好強求,他也就沒有太難爲孟猛,他知道我和孟猛有了那樣事後,再不肯放過孟猛,掐死了孟猛的所有的生意網,要求孟猛一定要爲我負責。
孟猛的性子你也知道,他原本是對我十分愧疚的,但被我哥哥這樣一逼,反倒有些急了,對娶我的事情不置可否的,我哥哥一看他的態度就生氣了,於是把他關了起來,要強迫他跟我結婚。”
倪暄漪聽着阮息的敘述,真是哭笑不得,這麼狗血的事情竟然能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她抱抱阮息,“姐姐,你別擔心了,現在孟猛在哪裡呢,明天我去見見他,好好勸他,其實你們在一起真的挺合適的。”
“萱萱,你真的不怪我,我藉着酒醉,搶走了那麼愛你的孟猛,”阮息是個直爽的姑娘,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
“不怪你,即使沒有你,我也不會跟孟猛在一起,我對他沒有感覺,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的。”倪暄漪仰面躺在大牀上,“放心吧,他對你其實也是有些感情的,他又是個肯負責有擔當的男人,他一定會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