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熠謹慎的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厲安,小聲的回答:“即使沒和好,現在關係也應該不錯,不然厲安不會這麼高興的。”
倪暄漪點點頭,她見過厲安失戀時可怕的樣子,這些日子看他確實很高興的。
厲熠和倪暄漪吃過飯走向飯廳,厲安伸個懶腰站了起來,“我困了,回房睡覺了,你們慢慢看。”
“哦,晚安。”倪暄漪死心眼的跟厲安道晚安,厲安向她也道晚安,只是突然轉過頭,向她眨了兩下眼睛,裡面精光畢現,哪裡有半點睏倦的樣子。
倪暄漪才知道厲安是故意在給自己和厲熠留出時間和空間,不覺得臉色一紅。
厲熠沒管厲安去哪裡,他進到書房一趟,很快的就出來了,手裡拿着一個錦盒,對着倪暄漪微笑着說:“萱萱,你轉過去。”
“幹什麼嗎,”倪暄漪心中雖然有疑問,還是聽話的轉過身,只覺得脖頸一陣微涼,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塊剔透的玉石,是塊圓形的平安扣,“聽說這個東西可以祛邪免災,保出入平安,我給你尋了一塊。”
倪暄漪托起平安扣,觸手冰涼,她從沒見過這樣上乘材質的玉,晶瑩剔透,觸手微涼,就算她不太懂玉,也知道手裡握着的東西有多麼珍貴。
“這個東西太貴重了吧。”倪暄漪雖然收過厲熠很多的禮物,但每次都是心存感激的。
厲熠扯住紅絲線的兩端,站在倪暄漪的身後細心的爲她調整着線的長短,聽見倪暄漪這麼說,笑笑:“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不算什麼,只有人的平安才最重要。”這次倪暄漪會金三角,他真是有些擔心害怕了。
倪暄漪感覺着厲熠微燙的呼吸拂在她的脖子上,只覺得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厲熠的手指很熱,打結的過程中指腹時不時的輕觸倪暄漪的肌膚,好像小小的火苗,從表面一直燒到倪暄漪的五臟六肺,她的臉都有些發燙。
倪暄漪咬着嘴脣,感覺着自己顫抖的心,艱難的開口,“厲熠哥哥,謝謝你啊。”
厲熠擡手揉揉她的頭,“小傻瓜。”
第二天,倪暄漪和厲熠上午出去打了場網球,中午吃過飯,厲熠問倪暄漪想去哪裡玩,明天就要上班了。
倪暄漪想想說:“我想去看場電影。”戀愛中的男女都是要看電影的,她也想跟厲熠去看場電影。
厲熠很好說話的點頭同意了。
因爲今天是小長假的最後一天,來看電影的人很多,倪暄漪看着鬧哄哄的場面,怕喜靜的厲熠不喜歡這裡,暗暗後悔自己的提議,反悔說道:“厲熠哥哥,人太多了,我們不看電影了。”
“看一場吧,我也好多年沒有進過電影院了。”厲熠沒有去跟衆人擠着買票,高價錢在票販子手裡買了兩張票,然後又細心的爲倪暄漪買了飲料,爆米花,才一起跟倪暄漪走進電影院。
厲熠容貌出衆,步履優雅,在亂糟糟的人羣,他獨有的高貴氣質更加耀眼,他和倪暄漪走在人羣裡,引來周圍好多女人的注意,,甚至有幾個大膽的姑娘,大方的直接走到他身邊,擡着水嫩的臉,眼睛裡帶着毫不掩飾的愛慕,坦坦蕩蕩得問,“大帥哥,能交給朋友嗎,”
“謝謝你的擡舉,我已經有朋友了。”厲熠坦然的笑着,略微傾身,謙恭有禮的把跟着身後的倪暄漪介紹給她們看。
女孩子們悻悻然的走了,倪暄漪一直坐到座位上,心還在砰砰的跳,只因爲厲熠那句我已經有朋友了。
電影是部文藝片,厲熠看得很專注,倪暄漪平日裡很喜歡看這樣的電影,但是今天卻沒有心思看電影,不時的擡眼偷偷看厲熠,腦海中反覆迴響着那句‘我已經有朋友’了。
厲熠是什麼意思啊,他是臨時抓自己擋槍,還是真把自己當成了女朋友。
倪暄漪忍不住向厲熠的方向靠了靠,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隱隱約約傳來,倪暄漪覺得此刻幸福而美好。
電影演了一半,中場休息,厲熠好像什麼都不知道,轉頭看倪暄漪,見她手裡的爆米花和奶茶一點兒都沒有動,好奇的問:“怎麼了,這些東西不合你的胃口嗎,”
倪暄漪臉一紅,“不是的,我……我只顧看電影了。”
散場的時候,人都往外涌,厲熠怕和倪暄漪走算了,緊緊的拉住倪暄漪手,其實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牽手同行,但每一次倪暄漪接觸到厲熠寬厚溫熱的手掌,人都會覺得暈暈乎乎。
長假過後,倪暄漪和厲熠都開始上班,厲熠一如既往的忙碌,倪暄漪勤勤懇懇的努力工作,厲熠知道自己的公司是支鐵軍,員工非常辛苦,壓力也大。
他曾經問過倪暄漪,要不要繼續讀研,或者乾脆從政,他可以幫她找一份公務員的工作,穩定又清閒,比較適合女孩子。
“我纔不要呢,我喜歡現在動作。”倪暄漪總覺得自己跟厲熠之間有距離,如果她再換掉工作,那她和厲熠之間的距離會更加無法彌補。
厲熠見她堅持,也沒有強行爲她另安排工作,人年輕的時候就應該有所追求,就該拼搏,忙碌,安逸,是留給老年人的。
倪暄漪有了厲熠的關懷,工作起來更加積極努力,如果厲熠出差開會,她就會搶着留在公司里加班。
孟猛和阮息自從結婚後,再也沒有突然的出現在倪暄漪的生活裡,倪暄漪以爲自己的生活終於可以平靜了,誰知道有天下班,竟然在公寓門口看見了阮照。
“萱萱,你穿這樣職業的套裙真漂亮。”阮照讚賞的看着眼前凹凸有致,亭亭玉立的倪暄漪。
之前倪暄漪去他家的時候,每天都是牛仔褲t恤衫,在知道阮照對她有意後,更是故意的不修邊幅,現在這樣將長髮盤起,穿上合體精緻的套裝,像換了個人一樣站在阮照面前。
“你……你怎麼在這裡啊,”倪暄漪無比吃驚的看着眼前的阮照,她這些日子幾乎已經把阮照忘記了。
阮照的姿態無比從容,指指車裡的一個禮盒,“我來這邊辦事,阮息託我給你帶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