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川市,位於江都市西南,這裡離江都市相隔四百多公里。
吳良的父母就是在行川市一個偏僻的小村莊之中,他們經過多次的轉移纔來到這裡,以前的位置兩人不放心,於是就總是在改變位置。
今天就是吳良出發的位置,他開着自己的車在前帶路,而他身後則跟着兩輛車,傅向陽與楊武等七人在後面的車子之中。
“我們今天就要見吳良的爸媽嗎?”與楊武坐在一輛車上的傅向陽詢問道。
“沒錯,咱們走高速,估計四個多小時就能到!”楊武點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
這輛車,楊武看着,他一邊開着一邊和傅向陽交談着,所交談的內容,都與吳良有關。
“唉,不知道,一會怎麼面對吳良的爸媽,我們是喊大哥大嫂,還是喊師爺師奶呢?”傅向陽有些糾結,不知道如何面對吳父吳母。
如果讓他喊師爺師奶,他還有些抹不開面子,但是不喊師爺師奶的話,又不尊重吳良。
本來他和其餘五人現在沒有喊吳良師傅,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了,現在遇到這事,還真有些爲難他。
“哈哈,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啊!你不是很逞強嗎?”楊武很開心,雖然他是吳良指定的領頭人,但卻一直都是被傅向陽壓着,今天見傅向陽這個樣子,他心裡十分的爽。
“好了,別笑了!我平時和你作對,那是因爲你沒有做好,我對你有些不服氣,如果吳良把你的位置讓給我,我一定做得比你好!”傅向陽沒好氣的道。
平時吳良把一切都交給楊武,這讓他有些鬱悶,經過幾次的爭奪,吳良也沒有管過,他還以爲吳良樂意見到這些,這讓他有了翻身做地主的念頭。
“呵呵,讓給你!你對我說句實話,你在心裡真心拜吳良爲師嗎?一心一意的爲他着想嗎?還有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了,你都不背叛師傅嗎?”楊武連連冷笑。
先不說傅向陽到現在還沒有喊吳良一聲師傅,就說,傅向陽還沒有把自己的位置擺正這一條,吳良都不會把自己的位置交給他。
楊武把一切都看的透徹,憑傅向陽的能力,如果他真的能投誠,吳良一定會把自己的位置交給他的,可惜的是,傅向陽心中有着其餘打算。
“我...!”傅向陽楞了半天,苦笑連連。
也是啊,自己的心都沒有把吳良放在第一位,如果自己真的對吳良真誠,說不定,吳良還真的把楊武的位置,讓給自己了。
傅向陽嘆了一口氣,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好了,既然你知道你心裡的想法,那麼見到師爺師奶你自己看着辦吧,我所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楊武看着傅向陽一副苦瓜臉,楊武所能做的就這些了。
“哦!”傅向陽輕輕點點頭,也沒有多說話。
至於車子中剩餘兩個人,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說話。
他們的心裡也如傅向陽一樣,吳良和他們的年紀相差巨大,雖然他們都是熱愛武術,但真的喊一個比自己小了幾十歲的年輕人爲師傅,還是開不了那個口。
楊武知道幾人的心思,他也不點破,雖他很想告訴他們,吳良的實力十分的強,強大可以一個人和一個軍隊對峙,但他終究沒有告訴他們。
這裡的一切,都需要他們自己去掌握,只有他們親眼看見了,才知道事實的真相原來,比他們想想中的還要強上萬倍不止。
楊武對吳良有着盲目的崇拜,但吳良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過。
三輛車子,在高速上奔馳前行,四個多小時過去,車子下了高速,就來到行川市。
行川市不算繁華,比起江都差了點。
江都市之中,有些數不清的娛樂場所,但在這裡很少能看見這樣那樣的娛樂場所。
車子駛入行川市,這裡的高樓沒有江都市多,但車道很寬,車少人也少。
這裡的人,喜歡低碳生活,吳良開着車子行駛了半天,見到最多的就是自行車。
“恩,還有一段距離!”吳良看着車輛導航,對比了一下距離自己父母的位置,還有一小段距離。
此刻,吳良的古井無波的心,開始顫抖起來。
離開爸媽多少個日日夜夜了,吳良記不清。
多少次低頭思念爸媽的容顏,吳良已經記不清了。
在吳良的映像中,爸媽的模樣,基本快要忘記乾淨,他越是想記起,越是記不清。
“爸媽,我來了!”吳良留下思念的淚水,微風拂過,淚水劃過的地面,形成了一條幹質。
車子轟鳴,穿越大街小巷,路過一個個家庭,看着一家歡樂的笑臉,吳良笑了,笑得很開心。
哄哄哄。
三輛車,穿過一個狹窄的道路,很快來到郊區,這裡是行川市三環以外的地方。
這裡有着低矮的房屋,狹長的街道,還有數不清的人流,這裡離行川市交通大學不願,可以說這裡的村莊就是依附交通大學而生存的。
這裡就是長安村,不算繁華的村子,但是人多,這裡三教九流的人,總是絡繹不絕。
三輛車子就是穿越這樣的街道,來到一家有着兩層樓的出租屋前。
屋前有着兩隻大頭獅子,水泥地面直接通向院子之中,這裡沒有圍牆,就是一個破舊的大門擋住衆人的腳步。
“應該就是這裡了!”吳良站在屋前,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一會電話接通,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男人聲音雄厚,而帶着威嚴。
這聲音就是吳良父親的,吳良聽着這個聲音忍不住流下淚水,這些日子總是讓父母的的東奔西跑,一直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現在好了,吳良今天來節奏自己的父母親,並且可以大膽的說,自此以後,父母再也不用擔心了。
可以好好的生活了。
經過短暫幾句話的交談,吳良就把自己來到長安村,並且就在他們的出租屋門前說了。
而楊武帶着傅向陽等六個人,緊緊的站在吳良的身後,並且擺出一副保護吳良的架勢。
吳良也沒有管這麼多,現在他的心裡一直想着見到自己的父母的情形。
那是一副甜蜜而溫暖的畫面。
很快,出租屋的院子中傳來兩個腳步的聲音, 吳良立即用神識一掃,院子之中正有一對中年男女快步的往大門這裡跑。
男的雄壯威嚴,一臉說不出的嚴肅。
女的眉清目秀,雖是婦人,但不失清麗脫俗。
這兩人正是吳良日思夜想的父母。
“嘎吱”大門被打開,吳良緊張的看向大門口,正伸出頭的兩個人。
而楊武等七人,此時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門,他們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教出這麼妖孽的吳良。
“爸媽!”院子中的人還沒有看清外面的情況,吳良就已經衝向兩人。
吳良的神識一直鎖定這兩人,兩人一出現,他就迫不及待的衝向兩人。
兩人沒有反應過,先是一愣,不知所措,等到他們看清吳良的模樣時,心裡的那片柔軟,就開始發熱發光。
“是吳良!”吳媽激動的喊道。
吳爸也是看清人影,但他沒有說話,而是依舊擺着嚴肅的臉。
不過吳良能從吳爸那快要打轉的淚水中知道,吳爸心裡是多麼的激動。
不過兩人激動,就連吳良也是激動萬分。
多久了。
多久沒有看見父母了。
多久了。一直思念父母的樣子了。
今天,終於看見了。
吳良的心,此刻有些酸,有些苦。
此時他也不在隱藏,那依舊孩子的心,猛然爆發,那今天已經不知道留了多少淚水的眼睛,又一次不爭氣的留下淚水。
淚水滑落,打溼衣衫,地面很快就有一片溼地,這些都是吳良那模樣閘閥的淚水所做的。
“好孩子,不要哭了!有什麼事,告訴媽,媽一定爲你排憂解難!”吳母摸着吳良的頭,眼中也有淚花打轉,但她勉強沒有讓淚水滑出。
她知道自己不能哭,這樣吳良會更加的傷心,那樣淚水就制不住了。
吳母偷偷擦乾初見吳良時所留下的淚水,然後拉着吳良就往屋內走。
吳良沒有反抗,任由吳母拉着,但他的眼水還在低落,但沒有最開始那麼兇猛。
輕輕擦下眼淚,吳良慢慢跟着吳母往屋裡走去,而屋外則是留下楊武等七人,面面相覷着。
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一切的一切吳良沒有交代,但他們又不好離開,也不好進去,因爲屋外還有一位雄壯中年人。
這人就是沒有離去的吳爸,他靜靜的看着楊武等七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 吳父可能是觀察結束,這纔開口道:“你們是吳良的朋友嗎?”
七人明顯一愣,隨後楊武站出來,對着吳父鞠了一躬,:“我不是吳良的朋友,而是吳良的徒弟!”
“吳良的徒弟!”吳父明顯一愣,不相信道:“你收徒弟幹什麼,他難道還會一些別的東西!”
在吳父的心裡,吳良從小就膽小懦弱,難道長大了,就變了嗎?
變得膽大了,並且還會忽悠人了。
“呵呵,我們的確是吳良的徒弟,今天師傅過來,就是想接二老,跟我們走的!”經過掙扎傅向陽不急不緩的走出來,終於承認吳良是自己的師傅。
這讓楊武明顯一愣,不知道傅向陽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傅向陽口上承認是吳良的徒弟,這讓他的心,也是有些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