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腳步有些疲憊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緩緩說道:“你娘真厲害,聽你的話我也覺得你娘是個很厲害的女人。”溟軒站在原地微嘆:原來他們都不好。轉頭望向這整座王府,覺得看順眼了一個方向,就向前走去。
來到一座院子前,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輕步走近,魔王應該是在想事情,背後的溟軒已經差不多走到跟前了,纔有所反應,頭也不回的冷聲道:“你有什麼事?”溟軒此刻也放鬆了自己的身形,走到魔王的身側,看着魔王有些嚴肅的側臉。
溟軒輕聲一笑,“哼哼~你長得真像我爹,可惜你太嚴肅了,我娘說我爹是很儒雅的一個人。”魔王眼神微閃,“你自己清楚就好,本座沒興趣聽你聊那些無聊的家事,沒事就快滾、”“你——”溟軒瞪着他,一臉的受傷,“你這人真討厭,我不想再跟你呆在一個地方,還我武功, 我要回去!”
魔王邪笑轉身,“溟軒是吧?”溟軒聽完這句話氣馬上就泄了一半,回答似的點頭,魔王繼續說道:“你果真還是沒長大,平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本座知道你來這裡有目的,可事情還沒辦完就想走——你、覺得可能嗎?”溟軒聽此更氣,想說又不能說,只放下一句話,“你以後會因爲這樣對我而後悔的!”
溟軒滿臉怒氣跑出院子,也只是剛到一拐角處,整個人就痛苦的捂住胸口,緩緩蹲下身,整個身體也不時的開始放着紅光,疼得自己冷汗直冒,眼睛看東西開始花時,就感覺有人出現在了自己身邊。雪女一臉緊張的現身,“軒兒、軒兒,你怎麼樣?”感覺此時他身體虛弱的可怕,怎麼會這樣!!!有人在靠近這裡,雪女也來不及多想,扶起溟軒就消失在了原地。
魔王行步走近,卻沒有發現任何人,摸向自己的胸口:怎麼回事,爲什麼自己剛纔會覺得心跳動得那麼快?是自己一直都對那人抱着慶幸的心裡嗎?魔王苦笑一下,轉身回走,自言自語地說道:“你說的對,魔、都是任性而爲的,對於這人間的情感,即使不明白,還是執着的想要擁有,到頭來——依舊是這樣的結果,魔、已非魔••••••
雪女安頓好溟軒,看着躺在牀上的他已經暈了過去,臉上失去了血色,可是身體卻在不停地冒紅光,心裡一直不停地告誡自己: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努力讓自己靜下來,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內丹,是至陰至寒之物,應該可以解這燃眉之急。心中不再多想,有了辦法總得試一試。
等到溟軒醒過來時,身體已經恢復了,檢查自己的身體沒事,轉頭望向雪女,“娘~”雪女走過去安慰性的將溟軒抱在懷裡,拍拍他的背道:“沒事,軒兒,娘都知道,都是孃的錯。”溟軒退出雪女的懷抱,眼神認真的道:“娘、您不用這樣,那些事情我都清楚,不能怪您的。”雪女一臉心疼的看着他,一手撫摸着他的頭髮,“其實你可以完完全全的告訴他的,不用考慮孃的感受。”
溟軒搖頭,“因爲娘不想,所以我不要!”雪女轉頭望着這間屋子,轉移話題似的道:“軒兒你看,這間房間怎麼樣?”溟軒聽言這才認真的看了一眼除了一些桌椅造型比較奇特一點,好像看着也舒服了一點,牀就•••未免有些女氣了點,“嗯•••很特別。”想了許久最後只能用這句話代替。
雪女輕笑,“那當然了,這可是當年娘在王府的住所,能不特別嘛!你看啊、這桌椅,臥榻什麼的,我可都是仿以前現代的東西做成的,雖然不是全像,但至少還能看得過去了,特別是這牀,我可是和木匠商量了好久才能做成這樣的呢、呵呵~~怎麼樣?”溟軒看着雪女在那裡不停地指出那些東西,也只是淡笑着,看着她轉過身來,說道:“娘、以前的那個人,很愛你吧。”
溟軒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讓雪女的笑容立馬就僵在了臉上,許久才苦澀的一笑,“他的愛太滿了,滿到你娘我、還沒知道自己的心,就已經習慣了。”“你愛他!”雪女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溟軒又再次說道:“其實你愛他,你在騙着自己,可是他依然在,娘——你究竟在固執什麼?”
雪女開始背對溟軒,“即使他在又怎麼樣,那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愛這個字,太沉重了,還有啊——”雪女語氣變得輕鬆起來,轉身責怪似的看着溟軒,“你這小屁孩知道什麼事愛嗎?少來你老孃面前裝深沉,但是、軒兒,我現在允許你對那個人說出實情,我也不會介意了,因爲軒兒需要,真的。”
溟軒不確定的一直盯着雪女的眼,直到雪女點頭,他纔開始露出笑容,想迫不及待的衝出房間,卻被雪女的後一句話給定住了,“但你必須要說我現在還沉睡在雪山之巔的寒潭裡!”溟軒臉色受傷,“爲什麼?”雪女上前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軒兒,你也知道,娘也要一點時間適應的嘛!你現在告訴他,以後大家都能有那時間調整一下自己目前的心態不是?”
看到溟軒點頭,雪女直接扶着他的身體就向外走,“但前提是你要他幫你恢復法力你再告訴他,不然你的身體是支撐不了的,也根本不能迴雪山,那到時你不是被燒死,就是被冰凍了,知道嗎?去吧、娘也要回先回雪山了,娘可等着你的號消息呢。”溟軒向前走了幾步,最終還是回頭,“娘、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身體時間不允許,您還是不打算要我說的對不對?但是、你兒子還是想這樣,對不起。”說完就直接開門離開。
雪女依舊淡笑,看着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