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擡手卷了一塊白布墊到了長臺上,把她放到了上面。
羞憤的某人不敢直視容奕,撐着長臺就要跳下來,卻看容奕的手指輕輕一拂,她就只能乖乖地坐在上面,睜大了眼睛瞪着他。
從懷中掏出手帕,容奕向前靠近,如墨染的青絲順着他手臂滑落到胸前,拿起她受傷的左手食指,望着上面的傷口,細細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跡,慢慢地問道:
“好好的怎麼跑到廚房裡來玩?”
她纔不是沒事來廚房玩的人呢。
目光落在容奕玉雕般的手指上,再看看她流血的手指,明玉瓏的嘴巴就微微地嘟起。
不行,都是爲了他才進廚房才弄成這樣,遮遮掩掩的不讓他知道,豈不是划不來。
她可不是喜歡把愛的奉獻都藏在心底的人。
爲他做了什麼,得讓他知道。
她扁了扁嘴巴,右手手指摳着檯布,哼唧道:“還不是因爲南枝做了東西你沒出來吃,我想要親手煮道菜給你吃。”
容奕擡頭看了她一眼,輕輕一笑,“結果從沒摸過菜刀的明大小姐,菜沒有切成,反而把自己的手切了。”
“你還笑!”明玉瓏憤憤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不出來吃早膳,我怎麼會跑到廚房來的?現在你還幸災樂禍。”
容奕垂着頭,長長的睫毛微眨,“爲什麼今天會想要給我做菜?”
以前他不用膳,她都是讓人做了送過來。
“因爲南枝出去了,沒人做飯了嘛。”
“南枝出去之前都會準備好飯菜的,今日萬刃山莊會去飛鶴門找南枝,她早就知道,不會留下空廚房出門。”容奕淡淡地道。
人太聰明瞭就是麻煩。
說個謊一下子就會被看穿。
明玉瓏懶得費腦細胞,乾脆道:“因爲你不理我啊,一大早就冷冰冰的自己先回來,吃早膳的時候又不出來,古古怪怪的。”
容奕在她傷口撒好了藥,擡頭望着她,“你覺得我是古古怪怪的?”
他的眼神淡淡的看過來,不是如何的責怪,卻讓明玉瓏看的心頭溫軟如水。
大概是喜歡他的緣故。
“我知道剛纔阻止你殺燕落是我不對,但是在跌下去的時候,我們在黑暗裡交手,他以爲我是準繼任者時下手非常狠,當看到是我之後,沒有再暗下殺手。
我和他在地下廳的時候,萬莊主差點就發現我了,是他帶着我躲到屋頂的。
如果他真的是像上次在樹林那般的想要置我於死地,在地下廳和暗洞中,他有無數次的機會把“冥骨粉”撒在我的身上,但是他沒有。
當然了,我也知道,如果當時我被發現了,他也逃不了。或者說“冥骨粉”用在我身上之後,他遇見準繼任者時,也許就會失敗。
然而說不清原因,我覺得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想殺害我。而且他還告訴我一些關於陰聖教的事情。”
明玉瓏抓住他修長的手指,溫中帶着微涼的氣息從指尖接觸處沁了過來,她等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