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白靈月已經獲得了勝利,就好像那勝利是自己的。
不管什麼時代,總有這種自己水平不高,還喜歡辱罵他人來提高自我的人。
他們的附和白靈月的臉色也愈發的倨傲,直接將七個木人放在河邊,輕笑一聲,
“明玉瓏,我早勸過你認輸了。你既然沒有新的計謀,今日已經是第五日,再讓士兵挑沙築牆也爲時晚矣。我派出三千五百兵馬,直接踩破你那搖搖欲墜的沙牆,直擊中軍!這一戰,你註定全軍覆沒!”
容奕坐在臺上,從明玉瓏下出最後一步開始,他的眼眸裡浮上的一點雲霧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修長的手指端起面前的紅茶輕輕的吹了一吹,聞着茶湯的味道,眸子朝着屋頂上方掠過,手指輕輕地動了動,垂眸抿脣一笑。
在周圍衆人都等着明玉瓏吃敗的同時,屋檐上一穿着玄色衣裳的陽剛男子,冷笑着罵道:
“一羣蠢貨,屁都不懂,還在這兒叫嚷,要在漠北,直接丟出去引狼還算有點作用!”
鐵木爾看着一臉憤怒的自家王爺,冷硬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變化。
因爲是他國的王爺,所以沒有被邀請到國子監參觀六藝院比。
大概也是不願意自己國家的英才俊傑被其他國家搶先了解。
可百里坤知道今日御藝比賽的第一場有明玉瓏參加後,就自作主張的跑了過來,還選了個全場角度最高,視線最爲廣闊的屋頂來觀賞比賽。
鐵木爾當時提議不如直接闖進來,諒天元的太子也不敢將他趕出去,光明正大的坐在這裡看。
可長寧王拒絕了,理由是:坐在天元這羣皇子的頭上看比賽,會更有味道。
最重要的是,能坐在容奕的頭上。
有時候不得不說,精神勝利法也是非常重要的。
明玉瓏看着一臉勝利在握的白靈月,伸手一把將她放在河岸的七個木人全部抓了過來,
“現在你的木人只有我的一半,這場比賽,你輸了!”
“明玉瓏,你到底知不知道比賽的規矩!”白靈月眼看自己的木人被抓走,臉上帶着一抹輕蔑,斜睨着她,冷冷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你才輸了。”明玉瓏將那七個木人丟入陣亡的盒子內,倚着桌子,嘴角上掛着雲淡風輕的笑意。
和白靈月的臉色相比,她纔是真正的贏家。
許祭酒望着她的寵辱不驚的模樣,素來板着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點淡淡的笑意,轉頭朝着其他五名論判做出手勢。
五人溝通之後,許祭酒站起來,朝着衆人道:
“本次國子監六藝院比,頭名獲得者爲——明玉瓏。”
這一聲宣佈下來,整個樓中都沸騰起來了,基本上沒有人能理解,爲什麼明玉瓏只不過重複了第四天的舉動,與之前的結果卻完全相反。
白靈月看着明玉瓏,杏眸中如同烏雲遍佈,之前的春風得意化作現在的陰雲森森,看着明玉瓏轉身朝着二樓,準備去領御藝頭名的獎品,終於忍不住地喊道:
“許祭酒,剛纔大家都看得到,輸的人明明是她,爲什麼頭名的獲勝者又評斷爲她?”
爲什麼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