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當時讓她不用擔心,那時候她以爲是寬慰自己的,現在看——
那傢伙難道是未卜先知?
這也太酷了吧!
只是容奕明明說射藝他一定會來看的,可是剛纔她掃了一圈周圍,都沒有看到他人影。
不管他了!
“女人,你若是得不到頭名,就再也不用和我比賽了!”百里坤負手從旁邊走出,朝着明玉瓏揚眉道。
他一出來,旁邊的女子一個個都如流水一樣散開,生怕碰到了他。
和容奕出現的崇敬不同,大家看到他就想起了“偷窺狂”和“暴露狂”這兩個“雅稱”!
百里坤根本就沒將那些女子的反應放在心上,他蒼藍色的眼底,只有明玉瓏的存在,其他的女人對於他來說,只是麻煩。
這一次終於趕在了開始比賽之前,全場觀看她的比賽!
見狀,明玉瓏抿着脣笑了一下,也不介意他那霸道的稱呼,朝着他道:“你等着!”
既然只是比騎術,她就不用擔心了啊,當初她可是連百里坤也沒有輸呢!
八人並列站在賽馬道上,馬伕們將一到八號,八匹女子騎的牝馬牽了過來。
這些馬兒都是國子監射藝夫子精挑細選,每一匹實力都相差不遠。
明玉瓏早看過了,知道都是一樣的,就是心裡有點失望,這些馬兒因爲是給女學生騎的,所以都是溫馴的馬兒,腿短身子粗。
比起當初和百里坤騎的那一匹高頭大馬,簡直就像馬兒和驢子的區別。
百里坤現在的表情,不用看她也知道肯定是不屑的。
可是沒辦法,又不是所有的女學生都和她一樣,喜歡那種性子烈的駿馬。
就比如朱梨,她牽着馬兒,臉上的神情就有點緊張,“玉瓏,你怕不怕?”
“不用怕,你就像平時一樣騎着玩,不要想這是比賽,反正你也不衝着頭名去的,對不對?”明玉瓏摸了馬頭,安慰道。
“嗯,你說的對,我射藝課在六藝中其實還算可以的,說不定還會超常發揮哦。”朱梨甜甜地笑着,也去跟自己騎的那馬兒搞好關係。
在開始賽馬之前,每個人都和要騎的馬兒培養一下感情,以便等下更好的讓馬兒跳過障礙。
明玉瓏想起之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影子,覺得心裡有點不妥當。
雖然這些馬匹都是國子監指定的,可是說不定馬伕會被人買通做了什麼手腳,或者是被人鑽了空子動了什麼手腳。
剛纔白靈月那眼神也有點怪,她還是檢查一下。
一個個檢查下來之後,明玉瓏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心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那黑影也許只是一個跑過去的學生呢。
一刻鐘過去之後,司業舉手,所有參賽學生翻身上馬,待全部人坐穩之後,他拉着鍾錘一拉,再次宣佈,“比賽開始!”
“加油!”明玉瓏在跑出的一瞬間,朝着朱梨喊道。
“嗯!”朱梨一揚馬繩,朝着明玉瓏甜甜的一笑。
風迎面吹了過來,明玉瓏姿態飛揚,雙腿在馬肚子上輕輕一夾,奔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