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已經結束了,剛纔的事情與此無關!”白義謙大喝一聲,打斷了明玉瓏的話。
“許祭酒還沒宣佈誰是頭名呢,怎麼能說結束了!”
明玉瑾捂着腹部,俊臉糾結成一塊,一瘸一瘸的過來,擦了一下下巴的傷,冷笑道:
“看到沒,你那個妹妹還撓的小爺英俊的臉上都是血痕,虧她平時清高無比的,打起架來這麼野蠻!”
他說着,還伸長了脖子,將臉上到脖子的交接處幾條抓痕露出來。
衆人都看到是白靈月先動手的,不僅她先動手,白義謙也先動手。
那些學生或多或少被白家的侍衛或者白義謙揍了兩拳,此時巴不得白家人倒黴,齊聲喊道:
“最差,白靈月!白靈月,最差!”
這樣的喊聲加上方纔白靈月的舉動,論判們都交頭接耳起來,最後一名代表走了過去,朝着許祭酒說了什麼。
許祭酒點點頭,臉色凝重的朝着衆人宣佈,
“由論判們一致商議,本次禮藝比賽,最差者爲白靈月。”
他頓了一頓,又接着道:“射藝比試之中,學生朱梨發生意外,爲首者明玉瓏不顧個人安危,對其實施援手,錯失射藝頭名之位。
然,其精神可嘉,精神可勵,根據她的表現,現判定今次禮藝比賽,頭名者爲明玉瓏!希望所有學生,以本例警醒自身,繼續發揚好的國子監精神!”
在許祭酒宣佈出答案之後,所有學生都呆了一瞬,然後熱烈的鼓起掌來!
這是自國子監舉辦六藝院比後,第一次有人能夠不參加一藝的比賽,而跨藝獲得表彰,如果說這次明玉瓏贏在哪兒,她贏得是大家心中的對善良的嚮往!
就連參加禮藝的學生,在知道了她得勝的原因後,也沒有因爲她奪得了這個頭名,而有任何不開心。
這樣的人,才真正稱得上禮!
“明玉瓏,你不要欺人太甚!”白義謙咬牙切齒地看着她風光的領了獎品回來,一張臉幾乎鐵青。
白靈月只是被揍的嘴脣腫脹,喉嚨脹痛,說不出話來,可她還能聽到周圍的聲音,那些歡呼聲原本是屬於她的,眼下卻全部給了明玉瓏。
一團悶火直攻心頭,無處可發,“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不是我妹妹欺負你,是你們禮藝學的太差!”
明玉瑾朝着白義謙擺擺手,指着白靈月道:
“你還是趕緊帶着她回去,不然吐啊吐啊的,我看她也沒多少血可以吐了!”
白義謙看白靈月一口一口的吐血,再不糾結,抱着她從院子門前走了出去。
學生們在這一場羣架後,都有些累了,此時該看的一切都已經看完,弄的一身灰頭灰腦的也要回去洗一洗才行,慢慢的,人流開始散去。
“你贏得了這一場遊戲規則的勝利。”容奕走到明玉瓏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發上沾上的灰塵,淺聲問道。
明玉瓏轉過頭來,望着他,輕輕地啓脣,眼底沒有獲勝者應有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