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奕點頭,“燕落和天門會的人分別是因爲你和我而來,不過是湊巧罷了。”
“那個燕落既然真的是陰聖教的人,他喊我小師妹,這麼說,其實我應該也是陰聖教的人?”明玉瓏想到這裡,眉頭輕蹙,轉頭望向容奕。
樹林裡有點陰涼,但是空氣十分的清新,坐在這裡,腦子清凌凌,精神也不錯。
容奕擡眸望向她,墨色的瞳眸在密林裡,分外幽深,半晌後,道:“據我所得到的消息,燕落沒有胡說,你是陰聖教的人,並且是教主的愛徒之一。”
之前燕落叫她小師妹的時候,明玉瓏還有點懷疑,到後面容奕出現,說燕落是陰聖教教主的徒弟之後,她心裡就做好了準備。
如今聽到容奕這麼說,並不覺得意外,但是心裡卻怎麼都有點不舒服。
她倒不是介意原身是陰聖教的事情,畢竟她就是借的人家的身體,之前的事情發生了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關鍵是,原身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能讓陰聖教的人對她進行追殺?
難道是偷了什麼寶貝?
如果偷了寶貝,就應該抓着她追問寶貝的下落啊。
那是叛教了?
想到這個答案,明玉瓏覺得有點驚悚啊。
但是燕落在殺她之前說的那句話,也有點不對勁,什麼叫做師父太偏心了?
師父對她偏心,所以派出所有人來殺她?
這邏輯有點不對!
她看了一眼容奕,“你早就知道我是陰聖教的人了?”
“知道不久。”容奕含笑望着她。
“那你不早點告訴我!”明玉瓏搭了一隻腳在石上,腳尖在上面磋磨,“那你知道他們爲什麼要追殺我嗎?”
容奕道:“這件事你應該比我清楚纔對。”
對啊,這本來就應該她知道的事,可偏偏她不是原身啊,明玉瓏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朝着他皺眉道:
“我不是被小紅一砸,砸到失憶了嗎?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真是要命!”
容奕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是啊,那一下砸的真重。”
重你個頭呢!明玉瓏看他眼神就曉得這廝肚子裡想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剛認識他,防他就跟防賊似的,說了不少假話,現在他是在翻舊賬呢。
心裡炸毛,面上明玉瓏還笑的很是親切活潑,“是啊,是啊,還多虧了容世子當初相救。”
“不必客氣,若是真的要謝,不如以身相許。”容奕微笑,神情泰然。
雖然說着笑,可明玉瓏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原身那時候跟着出去的黑衣人,還有上次遇見的黑衣人,以及今日碰到的燕落,都證明原身和陰聖教的關係匪淺。
她想了想,“你說,假設吧,假設我以前真的和陰聖教有聯繫,什麼事情才能惹得他們來殺我。今日那個燕落,還說他殺我是因爲師父太偏心,難道我是陰聖教教主最喜歡的徒弟,平日裡還經常得罪他們,所以惹了殺機?”
容奕眸子疾快的一閃,幽深的瞳仁深沉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