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扳着她的肩膀,想要與她對視。
“我沒有這樣說。”明玉瓏聳了聳肩膀,弄開他的手。
很多東西不能細想,一細想下來,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地,有點難受。
她在他面前都不太掩飾情緒,開心就是開心,不開心就是不開心。
此時梔子花一般柔軟的面容明顯硬了兩分,嘴角的笑容也隱了下去,容奕將她那含着落寞,擔憂,猜測的眼神看的很清楚,硬是用力的將彆扭的小人兒拉了起來,讓她平視着自己的眼睛,
“今日的情況你可瞧見了?陛下對白丞相明顯偏心,處決白義謙是因爲百姓對此案的關注,以及律法的步步緊逼下才勉強答應。
如果要將白靈月一起拉出來,姚夢晴之死分攤在兩個人的身上,白義謙和白靈月兩人雖然會受到處罰,然而也會因此,不能處之死刑。
陛下不會在一天之內,將白丞相的嫡子嫡女全部都處決去。今日若不是處理的快,逼得白義謙御前拔刃,屆時皇后出現,就連白義謙也無法判處死刑。”
他說的理由她當然知道,今天特意讓資大人隨其他三名官員一起,就是爲了能給陛下施加壓力,公平公正地處理此案。
可是白靈月呢,她又不是沒有參與。
此事是因爲她而起,飛蛾散也是她灑在姚夢晴身上,也是她挑撥的姚夢晴過來的,可是現在她就這麼逍遙法外。
明玉瓏依舊抿着粉脣,直直的一條線,泄露了她內心的想法。
她在乎的其實不是這個,而是因爲容奕和白靈月之前那些說不清楚的事情。
容奕說不在意,但是她就是心煩意亂地一下子想起了那些事。
他說五彩手繩不是他送給白靈月的,那又是誰送的?
爲何僅僅看到那根手繩,容奕的眼波里就如同滴入了沸水,泛起不一樣的波瀾。
她的沉默讓容奕有一絲慌亂,若是她說話,他還能猜測到她的態度,可是她一言不發,倒叫他不知從哪兒說起,
“瓏兒,查案的事沒有達到你預想的效果,是我不對。但是你不要不和我說話,就算生氣了,也要告訴我爲什麼?”
明玉瓏聞言又覺得有點憋屈,他的前一句話說的好似她是爲了案情的事情生氣了一樣。
其實她心裡清楚不過,證據都已經被消除了,那所謂的什麼包藥粉的紙,都是弄出來詐白義謙的。
這件事是白義謙一手主導,白靈月只負責了最後的下毒步驟,又沒有人看見,是很難找出線索來的。
這件事其實只是一個小小的引子,她其實在意的還是那五彩手繩。
與其這麼憋悶着,還讓他以爲她無理取鬧,明玉瓏眯起眼睛,
“那根五彩手繩是怎麼回事?”
容奕嘴角微微一勾,眼神裡的緊張反而被一絲愉悅取代,他看着明玉瓏質問的眼神,柔聲道:
“原來瓏兒是吃醋了。”
“你想得美!”明玉瓏催促:“快點說是怎麼回事,不要拐彎抹角地想要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