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這個大腹黑,腹部的皮怎麼這麼韌呢,咬也咬不爛!
再咬!
容奕被她這麼突然一襲擊,如海般包容萬象,不動如山的面容也露出了一絲驚訝,
低頭看着一口咬在他外衫上,小臉通紅,像小狗一樣嗤着牙齒磨動,搖頭甩動的少女,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
“世子,有事嗎?”曲商跟在馬車外頭,忽然聽到裡面發出的聲音,像是在笑。
可世子一個人在馬車裡,有什麼好笑的。也許是他沒聽清楚,於是便開口詢問。
容奕不動,道:“無事。”
曲商雖然覺得有些奇怪,還是點頭應了。
車廂裡,容奕白玉修指掐在正和他衣服過不去,拼命撕咬的少女下巴上,眼眸如浸了一潭玉釀,溫暖柔軟,馥郁迷人,似笑非笑地道:
“鬆口,小丫頭。”
明玉瓏依舊咬的死死的,似乎不咬破,咬爛,咬碎,就永遠打算不鬆口。
容奕含笑,語氣不自覺帶着一絲寵溺,
“小丫頭,我身上的衣裳是千金難得一匹的‘韻蘭緞’,若是咬壞了,就只能拿你的玉牌賠償了。”
話語未完,明玉瓏已經鬆了口,一雙眼睛半醉半醒,伸手到懷裡摸了一摸,確定白玉牌還在原位後,又拍了拍,頗爲放心的咂了咂嘴。
容奕微笑,小丫頭,果然是愛財如命,一說要拿走她的錢,立即就鬆口了。
迷迷瞪瞪地明玉瓏確定自己財產沒有流失後,目光落到頭上那張容顏上,姣好的眉頭微微蹙起。
容腹黑不是個好東西,還想要搶她的玉牌,她必須要收拾他!
腰身一扭,因爲醉酒,扭的歪歪斜斜,力道鬆垮,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幼兒,滾了兩滾,到底還是翻身起來。
容奕支着下巴,小丫頭又準備爬起來做什麼,是想要跳個舞麼?
明玉瓏沒有跳舞,她只是轉了個身,然後以一個狗熊抱樹,毫無美感的姿勢,猛地朝着容奕撲了過去,口中大呼:
“我要咬死你,容腹黑,你賠我,你賠我……”
這一個翻身,直接將姿態鬆懶,未能料到某人醉酒還能撲人的容奕放倒在偌大的馬車之上。
原本坐着的容奕躺了下來,而明玉瓏翻身坐到了上頭。
兩條纖細的腿跨坐到了容奕精瘦的腰部,雙手熟練的握着他的手腕,按在身子兩側。
一張粉得滴水的面容朝着下方,搖搖欲醉,不時東倒西歪的調整位置,小小的翹臀磨來磨去,一點都不安份。
有一霎那,容奕全身僵硬到了極點,眼底情緒洶涌翻滾。
隨即又笑了起來,任她抓着自己,平視上頭那張叫囂得厲害的小臉。
“小丫頭,我現在不是正在陪你嗎?或者,你喜歡更激烈一點的方式?”
他精緻的眉眼,因爲隔得很近,輪廓更加清晰,眼底的笑意如風過鬆濤,吹起一波又一波的起伏,像是兩輪明星拱着額間一輪雪色玉月。
微微翹起的脣角,如早春勃發的新葉弧度,充滿了雅緻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