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防他在文字上動手腳,明玉瓏看的比較仔細。
納蘭蓮也知道捕粉螢的方法,嗅到明玉瓏一身清爽乾淨的氣息,不免爲她擔心,看了一眼容奕後,走到明玉瓏身邊,提醒道:
“玉瓏,這粉螢速度飛的疾快,在不使用武功的要求下,一般人很難抓住它的。你不知道抓粉螢的方法,勝算比較小。”
畢竟往年白靈月爲了參加捕螢比賽,提前半年就讓府裡的丫鬟開始採集各種氣味芬芳的花瓣,花費許多人力財力選出最好的花瓣。
然後加工,保留芬芳的味道,再把要穿的衣裳放在箱子裡封存數月,如此才能得到粉螢的稍稍青睞。
納蘭峻一聽納蘭蓮是在提醒明玉瓏,黑色長眉不悅的挑起,蘊着威嚴的深棕色瞳眸望着他,提醒道:
“六弟,此事是聖羽郡主與白公子之間的賭約,事情已到此處,她若是再反悔,也不過落得個膽小的罵名!”
明玉瓏看完了內容,確認無誤,擡頭望着納蘭峻,這位全身散發着威嚴的太子殿下,若是不開口的時候,倒是還有幾分儲君姿態的,白生了一副好皮相。
她提筆在合約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朝着納蘭峻一遞,
“太子殿下,剛纔我說賭局的時候,可是朝着你和白義謙兩人一起挑戰,現在,請你也在上面簽名!”
納蘭峻一看那字條,頓時臉色一沉。
他堂堂的太子殿下,怎麼能與人去打這樣的賭!
想起那次被明玉瓏訛走了玉牌,一下少了那麼多的銀子,讓他拉攏朝臣的事情不得不又延遲了許多。
他就有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蛇的滋味,總覺得少女那純然的面孔上,還有其他的心思。
而且,這次就算是贏了,明玉瓏也是朝着白家磕頭,不關他這個太子的事。
萬一不小心白家輸了,那他這個儲君跟着磕頭,臉面豈不是丟光了。
兩相權衡,他都沒有好處,何必做這樣的事兒。
旋即,納蘭峻目光落在那紙筆之上,負手肅聲道:
“本宮以儲君的身份保證,會做你與白公子之間賭局的見證人,不必在上面簽字。”
明玉瓏早就知道納蘭峻這個人,做什麼都是以他太子這個位置爲主要利益。
之前要納她爲太子妃也是因爲先帝的遺言,後來幫着白義謙是因爲白府的地位,如今也是做出了比較之後,把自己定位爲見證人,而不是參與者。
雖然說他和白義謙都是孬貨。
兩個大男人來欺壓她一個女子,還理直氣壯。
可是納蘭峻比白義謙更孬,簡直就是爲了利益不要臉!
她不由的覺得,自己穿過來也是件好事,若是讓原身不吭不響的嫁給了納蘭峻,那才叫一個憋屈!
納蘭蓮見明玉瓏沒有拒絕,反而飛快的簽了字,轉頭還想說什麼。
明玉瓏朝着他彎脣一笑,大眼睛眨了一眨,笑眯眯地道:“不用擔心,勝負還沒出來,誰知道最後會不會有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