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義謙對她殺丫鬟,摔東西的行爲都覺得是理所當然,面色上沒有任何責怪,“靈月,雖然下人都不會多嘴,但是你不要被人氣損了你的名聲。”
“誰知道?她們敢!”白靈月緊緊咬住牙根,死死地盯住屋子裡伺候的丫鬟,目光狠厲,“你們認爲我不好嗎?”
丫鬟們渾身一抖,齊齊惶恐道:“奴婢不敢。”
白靈月望着她們冷笑,朝着白義謙道:“你瞧她們誰敢跟外人說一句,要是給我知道了,一定將她全家老小的舌頭全拔了!”
丫鬟們臉色雪白,連呼吸都巴不得屏住,身子縮成一團,繃的死緊。
白義謙看震懾的也差不多了,一般派到這院子裡頭當差的,都是早就給敲打過的,他笑了笑,
“你們都是小姐身邊得力的人,我相信不會有人多嘴的。你們先下去吧!”
他來這兒是有事要說的,白靈月看了一眼那些丫鬟,她們才低着頭退了上去。
室內只剩下白義謙和白靈月兄妹兩人。
白靈月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頭上的青印下一落,道:“你怎麼沒在別莊多休息兩天?”
白義謙看着妹妹陰冷的面容,“已經好了,總不能在那兒一直呆着,朝中還有事情要處理。”
白靈月冷笑,“哥哥,你這臉丟的可真大,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明玉瓏那個賤人下跪,聽下人說,父親這兩日上朝臉色難看的很。”
白義謙手指握拳,別說白丞相會受怎樣的風言風語,就算是他在莊子裡剛出來,一路上都到處聽見人議論這件事。
雖然父親位高權重,但是朝中的政敵定然是少不了拿這件事來刺父親的。
他當日其實是可以反悔不跪,然而大皇子在場,齊貴妃一派的人盯太子這邊盯的很緊,一點事情都可以拿來捕風捉影,也是因爲如此,再屈辱,他還是跪了。
雖然是輸了,丟了臉面,但是於理之上,他沒有做錯。
白義謙想起那幕,不禁變了臉色,“我也沒料到那個丫頭竟然能捕那麼多的粉螢,簡直詭異!你當時沒在那兒,沒看到粉螢全部都朝着她飛去!她身上明明一點花香氣息都沒有!”
“我當然知道!”白靈月的臉色一變,聲音又尖了些,
“那個賤人什麼都衝着我來!只要我拿到的東西,她就想要拿走!御藝頭名是她的也就算了,她還要來搶我的禮藝頭名,現在連粉螢也要比我捕的多,如今容世子都只和她親近,完全不將我放在眼底了!”
本來妹妹和容世子結親,是最好不過的。
容世子才華無雙,在朝中和民間影響力也相當不凡,他娶了靈月,自然就是白府一現的人,如此一來,對姑媽和太子地位穩固有更大的幫助。
白義謙當日就是爲了幫白靈月奪回名頭,卻讓明玉瓏更上一層樓,心底也同樣嫌惡,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以爲出了幾場風頭,得了個聖羽郡主的頭銜就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