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恆還未說話,三叔已經看不下去了,出面駁了那位夫人的話,“這丫頭的長相和芸夫人像了十之**,如何就不是大哥的女兒?”
夫人直起身子,笑得分外諷刺:“她是長得很像周芸,可那也只能證明她是周芸的女兒,家主,你別忘了,當初她娘是爲何會被廢囚禁。”
她提及當年舊事,江家主的臉色立刻便難看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緊握成拳,眸中風暴翻涌,似山雨欲來。
雲淺感覺自己捕捉到某些關鍵的信息,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這兩日在夢裡見到的那一幕,她似乎猜到了什麼
“她娘與人私通,被老太爺捉姦在牀,當時好幾個人都是親眼看見的,周芸和一個侍衛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這個孽種還不知道是她和誰生出來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地就成了我江家的大小姐,還要入族譜?”
她激動之下,直接將當年的舊賬全都翻了出來,周圍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江家家主怒喝:“住口!”
旁邊的下人嚇得跪倒下去,俯身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雲淺面無表情,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卻是狠狠攥緊,指甲都刺進肉裡依舊不自知。
江謙瞪直了一雙眼:“大,大哥當年之事,真的如夫人所說的這般?”
他這一開口,倒是讓雲淺驚訝了下,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這位三叔竟然不知道?
江恆沉着臉,一語不發,可那周身翻涌的殺意卻是證明了這位夫人所言不虛。
那一瞬間,雲淺清晰地感覺到,這位江恆家主投向她的視線中,是帶着殺意的。
他大抵是想直接動手掐死她這個野種。
她默然不語,暗地裡卻是做好了防禦的準備,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都與她不相干,她肯定是不會傻到爲了這麼一羣莫名其妙的人,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不,不會的,嫂夫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不可能的”
一陣詭異的安靜之後,江謙再次出聲,卻依舊是護着雲淺的那位母親,卻被旁邊某位夫人的冷笑聲打斷。
“三弟的意思是,老太爺和本夫人冤枉周芸咯?好吧,就算本夫人心懷叵測,但是老太爺可沒有任何理由陷害她。”
夫人頓了下,旋即又是一聲冷笑:“更何況,當時那麼多人都在場看着,她孃親赤身**地和那侍衛抱在一起,不知廉恥”
江恆周身的氣壓更沉,殺氣狂飆,雲淺則是低垂了眉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那位三叔依舊不肯死心地護着雲淺:“不可能的,我不信”
“事實俱在,還有什麼不可相信的,三弟若是覺得本夫人誆騙了大家,大可以親自去問問老太爺,聽聽老太爺怎麼說。”
江謙磨牙,臉色沉冷到一種可怕的地步:“不管是誰說,我都不相信嫂夫人會做出那樣的事,這丫頭,肯定是大哥的女兒,大哥若是不信,可以立刻叫人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