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一開始只當師兄是回來晚了,可她蹲在門口從午後等到天黑,頭頂的月亮都爬得老高了,也沒見墨千城回來。
“蛇精病,不回來還叫我等他,又耍我。”
她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吐槽了句,小九鑽出來,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可不就是耍你麼?誰讓你這麼好欺負,我都想耍你了”
它話沒說完,就被人拎了起來,丟皮球一樣丟了出去。
小九一個沒收住,一頭扎進了對面的草叢裡,翹在後面的小短腿還抽搐地抖了一下。
它掙扎着爬了出來,都掉身上沾到的草屑,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甩了雲淺一記白眼。
“一個女孩子,一點都不溫柔。”
雲淺直接甩了它一巴掌。
眼看着天上的月亮漸漸爬高,已經到了最高位,雲淺靠在門口的一根柱子上昏昏欲睡,卻在此時,身後的房間裡忽然傳來一聲瓷器破裂的聲響。
“師兄。”
她猛地驚醒,起身進去查看情況。
房間裡沒有掌燈,黑漆漆的一片,他剛進門,便被人一把扣住手腕,強行地按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雲淺條件反射地想要掙扎,可對方的實力明顯比她強了許多,被他這樣按着,她幾乎動彈不得。
藉着淡淡地月光,她瞧見了對方的容顏,正是消失了大半天,到剛剛纔回來的墨千城。
兩人的距離靠得極近,雲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急促而灼熱的呼吸,熾熱的體溫,還有那泛着潮紅的臉色,無一不昭示着他現在的情況不太對。
“你中藥了?”
她瞪着眼問了句,墨千城卻沒有回答他,複雜而熾熱的眸光復雜地盯着她的臉,片刻之後,他忽然低了頭,想要吻上她的脣。
雲淺偏頭,躲開。
“師兄,你別這樣,我會生氣的。”
她語氣很淡,卻說得相當認真,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冷漠態度。
自從相識以來,她被他耍了無數次,卻是每次都一笑而過,就算是當初他說要拿她血練功的時候,她也從沒用這麼嚴肅而疏離的語氣同他說話。
“我們不能這樣,師兄,你清醒之後會後悔的。”
她低聲勸着,雖然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樣的勸告對於一個被下了藥神志不清的人說會不會有用,可潛意識裡,有一點她一直堅信不疑。
她家這位變態師兄其實並不會真正傷害她。
死寂。
詭異的沉默在房間內蔓延,兩人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詭異地對峙着,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墨千城甩開了她:“出去。”
他低沉的聲線沙啞無比,壓抑着明顯的情谷欠。
雲淺在原地踟躕着,好一會之後,才試探着開口:“要不,我去給你找兩個男人?”
她原本想說要去給他找兩個女人來着,可轉念又想到師兄喜歡的好像是男人,話到最後,又果斷地改了口。
“滾。”
墨千城扔給她一個冷酷到極點的字眼,五指攥緊,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