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撕衣服的事,易雨婷就有一肚子的火想發,不過還沒等她發作,雲淺卻再次笑吟吟地開了口。
“聽聞易小姐爲人善良大度,想必是不會跟一隻魔寵一般見識,更不會事後報復的哦?”
她笑得無辜,一頂善良大度的大帽子扣下來直接堵住了易雨婷即將脫口而出的指責,更堵死了她想借此事報復的路。
否則就等於承認自己狠毒狹隘。
雲淺一句輕飄飄的話,效果卻相當不錯。
無比囂張地朝面色發黑的易雨婷揮了揮手,她轉身就走。
手中握着四百多積分,她已經不用擔心過關的問題了,她晃盪着,忽然想起了蕭染染。
本着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原則,雲淺立刻去找蕭染染,準備再撈一筆好處。
不過她去晚了一步,九階的蕭染染剛被司徒流光打劫過,這會兒已經窮得叮噹響。
雲淺磨着牙哼笑一聲。
難怪剛纔司徒流光對她窮追猛打,一點都不擔心積分的問題。
他恐怕是早就準備讓這些九階和九階巔峰做苦力,等解決了她再來坐收漁翁之利。
這算盤打得真不錯。
又哼笑了聲,她甩開蕭染染,轉身去找其他人的麻煩。
沒走多久,便碰到司徒流光正在打劫一個八階的考覈者。
雲淺想起了剛纔被他追殺的事,心中便是一陣不舒服。
眼看着司徒流光的打劫就要成功,她很小人地走過去,將那個八階考覈者籠罩在那層血色的結界中。
“給我還是給他,你最好考慮清楚。”
她環胸靠在結界上,涼涼地睨着對方。
那人瞧雲淺一眼,又看了看在外面瘋狂攻擊卻怎麼都打不破這層龜殼的司徒流光,握了握拳,將手中的銅卡遞了過去。
嘀的一聲,雲淺刷走了上面三分之一的數額,將剩下的三分之二又還給了對方,將聲線壓低到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程度:“別讓他看見還有剩餘,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那少年心中大喜,覺得自己剛纔的選擇簡直不能更明智。
若是剛纔把卡給了外面的男人,這卡里的積分肯定一分都留不下來。
而這個女子,明明可以全部刷走,卻特意給他留了三分之二,還順便幫他矇蔽了那男人的眼睛,劫後餘生,他自然是高興。
雲淺將他推了出去。
男子立刻跑了,司徒流光只當他的卡被雲淺清空了,也沒有阻攔。
他去找了另外一個人打劫積分,雲淺緊隨其後,眼看着又要成功了,雲淺又故技重施,氣得司徒流光幾乎吐血。
他咬牙,惡狠狠地盯着結界中一臉悠閒的雲淺:“你一定要這會兒跟我作對麼?”
雲淺一扯脣角,笑得雲淡風輕:“王爺這就冤枉我了,先前對我窮追猛打死都不放的好像就是王爺您吧,這會兒風水輪流轉,我最多也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司徒流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要是早點知道她會弄出這麼個打不爛敲不碎的鬼東西出來,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找她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