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琰囂張的哼笑一聲,說起要把天宸帝國以爲平地就像是在說要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雲淺聽得冷汗涔涔,心中對夜老大式的霸氣佩服得五體投地。
“行了,不說這個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也不怕她。”
她哼笑一聲,眸光一轉,有些哀怨地瞧着自己素白的手掌。
“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我和小狐狸的實力,否則萬一你不在,我們倆遇到天境以上的敵人就只能被動挨打,或者最多跟人家兩敗俱傷,好丟臉啊。”
夜老大丟給她一記鄙視的眼神:“現在知道丟臉了?平時叫你練功的時候做什麼了?”
雲淺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弱弱舉手。
“我發誓,你不在的時候,我一直都很勤奮,至於你在的時候……不是都被你拉去造人了麼?”
“這麼說,是我妨礙你了?”
夜老大冷眉高揚,雲淺被他似笑非笑的視線鎖定,一下子慫了:“這是你自己說的,不關我事。”
夜老大從鼻間哼出一個單音。
雲淺忽然感覺脊背發涼。
這二人打鬧的功夫,宮乾已經帶着一身冷氣從裡面出來,面色陰沉得嚇人。
他提着到,迅速地往外走,卻被從旁邊過來的雲淺攔住:“站住,你去哪兒?”
宮乾周身的冷意越發地強烈:“去揭穿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揭穿個鬼,你知道那個女人的底細和實力麼?你確定你現在衝出去就能拿下她?你就不怕逼急了她,她拉着你父皇他們同歸於盡?”
雲淺開口就是訓斥,雙手叉腰,母老虎一般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別忘了,你是已死之人,現在出去,你是想讓人說你詐屍還是給你扣個假死陷害皇后的罪名?”
宮乾冷着臉,沉默不語,握着劍的手指用力地收緊。
雲淺有些無奈地扶額,輕嘆一聲:“索性我們已經知道了她並不是你母妃,也不會由着她擺佈,她在明我們在暗,若是有需要,我們背後算計她也方便。”
宮乾依舊不說話,握着劍的手倒是鬆了幾分,雲淺有些無奈地擺了下手:“你先找個身份暫時隱蔽起來,探查清楚再考慮怎麼做吧。”
“我知道了。”
他應一聲,雲淺轉了下幻器戒指,將自己變成大皇子宮衍,拎了小狐狸準備從來時的路出去。
至於宮乾,直接讓夜老大用特殊的能力帶他瞬移離開,省卻許多麻煩。
雲淺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一夜的生死激盪,她的心情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平復下來,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卻怎麼都睡不着。
旁邊的夜老大睜了眼:“你若不想睡,我們可以做些助眠的運動。”
“我說老大,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淨想着這種事?”
她撐着腦袋半坐起來,藉着外間昏暗的燭火打量着他完美得沒有半點瑕疵的俊臉:“我們之間,就不能聊點純潔的話題麼?”
夜老大眉梢輕揚,打量着她不着寸縷的身子:“你脫成這樣,跟我說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