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讓他人察覺出來什麼?”女人坐起身,說話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侍女沉默不語,女人的眼神驟然凌厲了許多,“怎麼,哀家交給你這麼簡單的任務都沒有完成?”聲音透着無盡的冰冷。
“奴婢不敢。”
“那就說。”
侍女渾身一激靈,跪在地上,“那人在回去的途中被皇上的人,誤當成刺客殺了。”
女人冷笑一聲,“刺客?!”她擡眸望着窗外的彎月,“到底是誤當還是真真切切衝着哀家來的!”女人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憤怒。
“朕以爲經過上次的事情,母后會想明白很多,看來母后還是執迷不悟。”寧舒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頭上佩戴着龍冠,上面鑲嵌着的寶珠尤爲的奪目,他面色冷清,目光之中沒有半點情感的看着太后。
太后一愣,隨即說道:“皇上現在對待哀家真是越來越沒感情了。”她輕笑一聲,言語中充滿了惆悵和悲傷。
“怎麼會沒感情,太后對朕的養育之恩之怎能忘記,朕要是忘記了,今晚那刺客就不止是刺客那麼簡單了。”寧舒朗的話語中暗藏玄機。
要是他沒有年紀太后的養育之恩,就利用那個刺客將禍事牽連到太后的身上了。
太后一怔,她沒有想到皇上這次竟然這麼無情,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硬生生的斷了他們的母子情分。
“你們都先退下。”太后遣退了衆人,她看着寧舒朗,“皇上可是因爲傾城的事還在記恨哀家?”
“記恨預案不如怨,母后做好自己的太后不好嗎,爲何屢屢要加害傾城?”寧舒朗不明白,如果說是因爲傾城紅顏禍水,覺得傾城讓他昏了頭腦,那現在傾城離開了他,爲什麼母后還要加害傾城。
太后聽到寧舒朗的話,神情一滯,她轉身似乎是在刻意的迴避寧舒朗的問題,爲什麼不能活?
她怎麼能活在這個世上,她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更不應該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在東厥國生活了這麼久,現在投入了西闌國皇帝的懷抱,誰敢保證她會不會把東厥國的事情告訴西闌國得到人。”她說的話很有理由,但是卻有一個重要的紕漏。
傾城現在失憶了,什麼都記不起來,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傾城會泄露什麼事情。
當初寧舒朗想要將傾城奪回來,有一部分的也是這個原因,但是後來他看得出來,傾城是真的失憶了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母后一直派人暗中觀察調查着傾城,不會連傾城失憶這件事情都不知道吧。”寧舒朗的言語中帶着一絲絲的嘲諷。
太后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眸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慌張,她故作平靜的說道:“哀家怎能得知那些事情,哀家的那些伎倆皇上不是知曉的一清二楚嗎?”語氣看似是在自嘲,實則是在說寧舒朗手段果斷,斬斷了她所有的路。
“明天他們就要進宮了,朕懇求母后,能不能看在明日是朕的壽辰不要再傷害傾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