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下高臺,隨手奪過侍衛腰間別着的刀劍,本想衝出去,卻沒想到太后揚手一個巴掌扇打在了寧舒朗的臉上,她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寧舒朗,“你到底還要昏多久的頭腦,現在大局已定,難道想這裡所有的人都因爲一個女人陪葬嗎!難道你想看着東厥國在你手中就這樣白白葬送嗎!”
太后的這一巴掌實在是來得突然,讓寧舒朗還無反應,令衆人也有些始料未及,紛紛倒地了一口涼氣,反倒是傾城看到寧舒朗捱了這一巴掌心裡歡呼雀躍打得好。
寧舒朗慢慢的轉過頭,恰好對上了太后充滿悲傷的眼眸,他咬了咬牙,將手中的劍柄攥的更緊了,“太后現在勸我放棄,當初先帝卻遣送你入南轅國,你有那麼多次逃跑的機會你爲何不離開?”
太后聽到寧舒朗的話,心口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擊中,面色驟然蒼白了許多,身子也忍不住向後一踉蹌,好似一下子被寧舒朗戳中了要害。
她苦笑的望着寧舒朗,嘴裡嘟囔着,“瘋了,瘋了,你簡直是瘋了。”
那是她心中永遠不能癒合的傷疤,可是卻被她最心愛的‘兒子’當衆撕開了傷疤,鮮血淋漓的傷口就這樣醜陋無比的暴露在衆人的面前。
她低笑了幾聲,眼眸漸漸的染上了些許血絲,她猛地擡起頭瞪着寧舒朗,“你不讓哀家插手,哀家不插手,但是哀家可把醜話說在前面,要是爲了一個女人葬送了百年基業,皇上可要想好了該以什麼顏面面對九泉之下先帝!”說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不再有誰牽制住傾城,傾城快速的衝到了君煜爵的身邊,緊緊的擁抱住他,這對寧舒朗來說就如同在眼睛裡灑了辣椒麪,深深的刺激着寧舒朗。
君煜爵緊緊的抱着傾城,忘情的親吻着傾城,完全不理會周圍的人,不,準確的來說此時他們兩人的眼中只剩下彼此,除了彼此以外不會再有任何的存在。
傾城熱情的迴應着君煜爵,此時他們用一個吻來緩解這些天的相思之苦,互訴着對彼此的情誼。
好半晌,君煜爵緊緊地抱着傾城,修長的指尖穿過傾城的指縫,和她十指緊握,“這輩子朕都不會再和你分離。”
“說話要算話。”傾城同樣緊緊的握着君煜爵的手。
寧舒朗看着面前的兩人,漸漸的眼眸赤紅着,這時已經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面兵戎相見的聲音,頓時朝堂之上一片慌亂。
“這可怎麼辦啊?”
“難道今天就是天要亡我東厥國的日子嗎?”
“東厥國今天難逃一劫,百年基業就此葬送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身爲東厥國的臣子,國在家在,勢必要保住東厥國。”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與君煜爵和傾城無關,兩個人十指緊扣,君煜爵側頭看着傾城,“若水今日你我能夠活着走出這裡,萬水千山,你可願陪朕左右共賞着萬里江山?”
“我願意,哪怕陪你上刀山下火海傾城這輩子都對君煜爵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