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豁然睜開了眼，眼中浮現了激動與喜悅之『色』。
“田丹師是肯原諒我嗎？”
“嗯。”
餘正天點了點頭。
李菲菲留下了喜極而泣的淚水，壓抑多年的心，似乎輕鬆了不少。
突然，李菲菲又是臉『色』一變，“錦紅，錦紅呢？”
說着，就要從餘正天懷中掙扎起來。
“錦紅！”
看到躺在冰冷的地面，一動不動的人，李菲菲頓時驚慌起來。
李菲菲手腳並用的爬過去，雙手使勁的搖晃這人，口中還嘶喊着醒來。
“夫人。”
餘正天心生不忍，把人緊緊的抱住了。
李菲菲像是還不能接受一般，手顫抖的伸向了錦紅的手腕脈搏。
下一刻，驚愕瞪大了雙眼。
“錦紅，爲什麼要這麼傻，真的很傻……”
……
最後，李菲菲把錦紅帶回了宗門安葬。
對於田漫妮她並不恨。
因爲，錦紅是『自殺』的。
她體內存在着毒素，長達快二十年的毒素，已經深入骨髓。
也就是說，她爲了懲罰她當年的一念之差，而對自己下了毒。
這是李菲菲從錦紅的遺書中知道的。
不過，即便是田漫妮殺了錦紅，李菲菲也沒有立場去恨田漫妮。
畢竟，這件事的起因是她……
……
一年後。
崑崙虛境內。
“怎麼了？”
東方瑾把緊皺眉頭的人兒摟入懷中，在她耳畔輕聲問道。
“我的煉丹術，遇到瓶頸了。”
田漫妮悶悶的把丹爐中煉廢了的草『藥』，給倒了出來。
東方瑾的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那就出去走走吧，我陪你，嗯？”
田漫妮搖了搖頭，“我總感覺，像是有什麼壓制着我再進一步。
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現在的她，已經是七級煉丹師了。
可是，在虛境裡幾個月過去了，她的煉丹術絲毫沒有進展。
這是從成爲煉丹師開始，就從未有過的。
而且，就連她的精神力，也一直停留在了七級，無法再前進一步。
在精神力達到了七級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種壓制。
像是天地間對她的一種壓制。
她還以爲，那是她的錯覺。
直到她的煉丹術，也成爲了七級之後，這種壓制更強了。
直到現在，她已經可以肯定，這種天地間的壓制，這絕對不是她的錯覺。
“有。”
東方瑾點了點頭，“只要修爲、煉丹術、精神力還有煉器術。
達到一定的等級，就會受到天地間的壓制。
這種壓制，會讓武者、術術都很難再進一步，應該說是，不可能再進一步。
這是天地間的規則。”
“規則？”
田漫妮眉頭皺得更緊了。
“沒錯。”
東方瑾耐心的給她解說，“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叫下靈境。
下靈境之上，還有一個上靈境。
下靈境的靈氣太過稀薄，如果想要再進一步，只能到上靈境。”
“難怪各個宗門，都沒有天級等級的存在，原來是因爲天地間的壓制。
這麼說來，煉丹師和煉器師受到壓制的等級，是七級了？”
田漫妮擡頭看向摟着她的男人，滿眼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