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股東沒有理會二叔,時沫然聲音驟然一冷,“我二叔還有事要宣佈,各位,還是先請等一下吧。”
說着,時沫然就直徑朝時振光走過去,完全不理會,那些人惶恐不安的模樣。
“二叔,我們進去吧。”見自家二叔沒事,時沫然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時沫然推着時振光進去,那些剛以爲終於可以逃生的股東們,只能誠惶誠恐的跟在時沫然身後,再次進入了會議室。
時振光坐到了主位,目光掃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時振興身上,“大哥,好久不見。”
時振光的聲音依舊溫和,讓人聽不出絲毫異樣。
可是,時沫然卻察覺到了,自家二叔平靜聲音中,隱藏着強烈的恨意。
時振興不確定時振光想要做什麼,只能選擇不動聲『色』,跟時振光虛與蛇委一番。
“是啊,好久不見了,這麼多年來,你去哪裡了?讓我跟父親好找。
這麼多年來,我跟父親一直都很擔心你。
現在看到你沒事,我做大哥的,很欣慰。”
時振光的目光,直『射』時振興,“是嗎?我還以爲,大哥早就恨不得我死了呢。”
時振興臉『色』一變,皺着眉頭,“阿光,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想讓你死。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擔心你,一直在找你,就怕你在外面過得不好。”
“大哥,知道嗎,你的這些話,是我聽過最可笑的話。”時振光語氣不緊不慢,就像是在簡單的聊天一樣。
聽着兩人的對話,那些不明所以的股東,只覺得一頭霧水,不過,卻不敢出聲打斷。
不等時振興說話,時振光又道,“如果大哥不想我死,當年又怎麼會口口聲聲誣陷我?”
時振興心中一緊,正要解釋。
可惜,時振光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爲什麼,爲什麼要害死敏怡!”
提到時沫然的母親,時振光臉上的溫和終於退去,變成了滿目的猙獰與恨意。
盯着時振興的雙眼,更是猩紅得可怕。
“如果你不愛敏怡,爲什麼要搶走敏怡,明明是我先跟敏怡認識的!”
時振光雙拳緊握,情緒很是激動,“敏怡,敏怡,爲什麼我當年那麼傻,爲什麼要把敏怡讓給你!
我恨,我恨當年的我,但我更恨害死敏怡的你!”
多年的恨意,在此刻全部涌現了出來,讓時振光整個人看起來恐怖極了。
“阿光,你、你竟然喜歡敏怡!”
時振興似乎很是驚訝的樣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阿光,你聽我說,我沒有害死敏怡,是田語容害死的。
如果你不信,你去警局查,田語容已經全部招認了,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時振興語氣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死不認罪。
時振光搖了搖頭,嘲諷的道,“不要再裝了,你早就自動了,不是嗎?
不然,當年你也不會趁機把害死敏怡的罪名,推到我身上,父親就是聽信了你的話,才把我趕出家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