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時錦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苦澀一笑,“我既然來了,就已經預料到所有後果。
你想要怎麼報復我,我都無怨無悔。”
時沫然的聲音冰冷刺骨,“呵!還真是之生死於度外,既然你送上門來,那我不對你下手,豈不是辜負了你一片心意?”
說着,時沫然手中多了一把槍,熟練的上了槍膛,擡手將漆黑的槍口對準了時錦程。
“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從這裡滾出去。”
時錦程釋然一笑,笑看着時沫然,片刻後緩緩閉上了雙眼。
母親被父親無情出賣,在牢裡瘋了。
而父親出來後的日子,並不好過,最近還染上了賭隱,整日流連賭場,現在已經流落街頭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至於他的妹妹……
時錦程最近勾起一抹苦澀,或許,這就是罪有應得吧,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
痛苦了這麼多年,他終於可以解脫了……
對於時錦程來說,死對於他來說,未免不是一個好的結果,至少,能讓他自責了多年的心,終於得到了釋放。
看着站在原地,認命閉上雙眼的時錦程,時沫然眼中閃過了一抹嘲諷。
真是想不到啊,田語容竟然還能教出一個有人『性』的兒子,果然是不能一竹竿打死一船人麼?
“你走吧。”
時沫然收起手槍,對時錦程冷漠道。
時錦程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復雜的看向時沫然,良久後才暗啞着聲音開口,“謝謝。”
謝謝你能原諒我,謝謝你給了我重新開始的機會。
在時錦程離開後,時沫然深吸了一口氣,對葉哲說道,“剩下的事麻煩你了。”
葉哲笑着擺了擺手,“嫂子開口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再說了,如果不是嫂子你,我怕是走不到今天。”
想起第一次見到時沫然時的情景,葉哲不禁覺得恍然隔世,好像過了很久一樣。
可是事實上,只不過七八個月而已。
或許是這七八個月中,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纔會有種讓人恍然隔世的錯覺吧。
時沫然回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看向身邊一直默默陪伴着她的傅少,時沫然心中暖暖的,小手跟他的大手十指緊扣,彷彿永遠都不會分開一般。
“一切都過去了,真好……”
……
一間公寓內。
從醫院回來,丁雨嘉就急急忙忙的開始收拾行李,將值錢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到行李箱。
在她從司馬逆的別墅溜走時,她根本不知道那場爆炸中,死的人竟然會是司馬逆。
等她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知道司馬逆死了後,她纔敢偷偷『摸』『摸』的去醫院處理屁股上的傷,然後不顧醫生的勸阻匆忙出院。
連司馬逆這個一國局長都死了,丁雨嘉可不認爲,傅亦寒會放過她。
在之前傅亦寒對她開槍的時候,她就清楚的感覺到了,傅亦寒對她的殺意。
雖然,她不明白最後傅亦寒爲什麼沒有殺了她,可是,她完全不敢推測傅亦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