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悅在牀邊踱步,臉上帶笑,就像是在悠閒的散步一般。
“呵呵,那師父你應該也不知道,你有這樣的下場,有一半是我的功勞吧?
如果不是我,師父應該也沒那麼快倒下來好好休息。”
“師父,你不用感謝我,這些都是徒弟該做的。
師父您放心,徒弟一定會好好報答師父您對我的恩惠的……”
話是好話,可林詩悅臉上卻是浮現了不相符合的陰狠猙獰之『色』。
一雙漆黑的眼中,似乎還隱藏着濃烈的恨意。
……
苗長麟的院子。
一起用過晚餐後,馮峰就跟清道人、苗長麟兩人相聚去了。
而馮書航,自然就是跟田漫妮幾人一起了。
幾個小輩在院子裡一邊賞夜景,一邊享受着微風吹過,好不愜意。
“師兄,想不到你真的成了一名煉丹師。”
苗澤林毫無形象的癱躺在椅子上,仰頭看着夜空,似感概的開口。
馮書航同樣也看着夜空,眼神似乎有着恍惚,似乎是在回想什麼一般。
“我也沒有想到,我真做到了。”
馮書航也是有些感慨,“這也多虧了漫妮,如果不是漫妮。
別說是成爲煉丹師,就是我這條命,怕也沒了。”
馮書航笑看向田漫妮,目光溫和感激,更多的似在看一個親人一樣。
沒錯,即便從他清醒過來後,跟田漫妮相處的時間很短暫。
可他已經把她當做了親妹妹對待。
想起她之所以會遇見馮老,而後把馮書航醫治好,田漫妮覺得是緣分。
不然,怎麼就那麼巧呢?
都是認識的人,能不巧麼?
不過,那時候也多虧了馮老,不然無論是她還是東方家,都要麻煩了。
“小時候,那些老傢伙不都說我們是禍害嗎?
正所謂禍害遺千年,師兄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沒了?”
苗澤林吊兒郎當的說道。
回想起小時候無法無天,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馮書航也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清冷的眼眸多了幾分暖意。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苗洛生和田漫妮兩個安靜的當聽衆。
等兩人聊得差不多了,田漫妮似無意般對馮書航問,“馮老不是想讓你再修養一段時間嗎?
怎麼突然回宗門了?”
而是,似乎還是匆匆趕來的樣子。
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只是一時沒有想通。
聽田漫妮問起這個問題,馮書航先是微皺了皺眉頭。
沉『吟』了片刻後纔回答,“有人寄了一封匿名信給我父親。
說朱興志這老賊,會在近期內脫離太清宗。”
脫離太清宗,那就意味着離開。
如果故意暗藏行蹤,想要找到人,那可就難了。
因此,馮峰纔會那麼急匆匆的帶着兒子回宗門找朱興志算賬。
聞言,在場其餘三人也都跟着皺起了眉頭。
“據我所知,那老賊並沒有要脫離太清宗的意思。”
苗澤林深思了一會道。
如果朱興志想要脫離宗門,又怎麼可能那麼費力跟田漫妮打擂臺?
所以,朱興志近期脫離宗門的事,根本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