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清道人話語中赤果果的諷刺,朱興志即便是再狡辯,也忍不住漲紅了老臉。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就是了。
“誰說只是一面之詞?
方纔本丹師可是親眼看到,你們打傷了本丹師徒弟,甚至還想要當衆取本丹師徒弟的『性』命!
現在竟還想要狡辯,莫真當我太清宗好矇騙不成!”
朱興志傲然的一口一個本丹師,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一名煉丹師似的。
朱興志一番話下來,說得毫不心虛。
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看到田漫妮打傷林詩悅。
他不過是看到,田漫妮用長劍指着林詩悅而已。
這一點,清道人也是知道的,不過卻並沒有抓住這一點來說。
“那你可知,老夫徒媳『婦』爲何打傷你徒弟?”清道人溫怒的責問。
面對這種是非不分的人,清道人是十分厭惡的。
可奈何這裡是別人的地盤,他不能不給自己老朋友一個面子,鬧得太大,只會讓雙方都不好收場。
“呵!”
朱興志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不屑的掃向田漫妮,“方纔本丹師徒弟所說的話。
難道你沒有聽清楚嗎!
你們這幫騙子,不識好歹的膽敢來坑蒙我太清宗,身爲弟子必然有守護宗門的責任。”
“本丹師徒弟給你們機會離開,是她單純善良。
而你們,卻不識好人心,竟惡毒到想要殺人滅口!
今天,你們休想再走出我太清宗!”
朱興志義正言辭的說着,彷彿他是多麼的正派一般。
要不是察覺到,清道人跟東方瑾的修爲比他高,朱興志是絕對不會跟他們浪費這麼多口水。
話音剛落,他就大手一揮,從周圍的那些弟子命令道,“太清宗衆弟子聽令。
給本丹師抓住這幾個膽大包天的騙子!
若有反抗,當場擊殺!”
朱興志不再給清道人辯解的機會,就下了殺令,讓清道人的臉『色』更加黑了。
“自私偏袒、是非不分的老匹夫!”
清道人顯然是被朱興志的不要臉,給氣恨了。
被當衆指罵,朱興志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動手!”
見周圍衆的弟子,都在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動手,朱興志頓時就氣得大聲怒喝了。
朱興志是宗門唯一的煉丹師。
宗門內的丹『藥』,都是由他來提供的,那些弟子自然是不敢逆許他命令的。
即便明知道這件事存在很多疑點,衆弟子也只能乖乖聽從朱興志的命令。
見周圍衆弟子,真的聽從了朱興志的命令,清道人差點沒忍住爆粗口。
特麼的,一個宗門有這樣一個敗類存在,遲早得滅門!
眼見田漫妮三人就要被擊殺,狼狽坐在地上的林詩悅,眼中劃過陰狠得意之『色』。
原本還想要親手取田漫妮這賤人的命,不過也沒關係,只要這賤人死了。
她心中憋着的氣,也能消了。
“你們這幫混賬東西,都給老夫住手!”
就在太清宗衆弟子正要動手時,一道氣急敗壞的怒喝聲,驟然傳入了他們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