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話說,美人當前,又脫的這樣光溜,你不看她一直瞅着我幹嘛?
黃曉謎被景三盯的有些頭皮發麻,趕緊回過頭來。
難道這廝有讀心術?
不不不,不可能,若他真會讀心術,早知道她是誰了。
偷眼又瞄了他一下,卻見他眸光幽深的注視着她,脣邊突然綻出一抹詭異的笑……
“驚心,過來……”景三妖冶的笑着,衝着美人勾了勾手,美人臉上終於剋制不住的劃過一抹喜色。
“盟主……”
含羞帶怯的嬌糯音色,欲語還休的羞怯神情。驚心嫋嫋走至景三近前,剛想鑽進他的懷抱,卻見景三的桃花目驟然一冷,開口道:“抱着它。”
啊?啊啊啊?
不止驚心呆了,黃曉謎更是呆若木雞。
好在驚心的職業素養還是相當不錯的,不過一個呼吸間,她便調整好心態,微側身形,一把將它抱進懷裡。
這,這,這……
黃曉謎的臉被瞬間被擠進一雙白嫩裡,兩隻狗眼都不曉得該往哪裡放了。
這,這遠觀是一回事,近貼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黃曉謎深知自個兒無福消受這美人恩,再這麼被擠下去,要不了一刻鐘,她肯定得翹辮子了。
“汪汪汪!”放開我!
聲音有點悶,也難怪,誰的頭埋在這樣的巨無霸裡,都得悶着,何況黃曉謎那還沒拳頭大的小腦瓜。
景三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戲謔的聲音徐徐傳來:“小心悶着它,你且坐下,把它放在腿上便好。”
驚心依言坐下,景三再度開口:“給它敬酒。”
他指了指黃曉謎。
額?
黃曉謎此刻嚴重懷疑景三的智商,這放着這樣盤靚條順的衤果女不要,讓人伺候一隻狗喝酒是幾個意思?
驚心已然完全恢復了冷靜,她依然一副冷靜自如的淡漠神情,執杯倒酒,呈到黃曉謎近前。
黃曉謎瞟了一眼景三似笑非笑的脣,又看了一眼驚心冷漠的臉,搞不清楚景三到底在整什麼幺蛾子。
“爲何不喝?”景三見她只
是乾瞪眼,就是不動嘴,瞥了一眼驚心。
“驚心,敬爲何意?敬酒又爲何意?今日你若不灌醉它,直接逐出影黯盟。”
驚心一聽此話,明顯身子一僵。
黃曉謎忿忿的衝着景三呲了一下狗牙。
丫的,你太不厚道了!人家一水靈靈的大姑娘,你說脫立馬脫,剛剛那羞羞怯怯的小模樣,一看就是心儀於你,你戲弄人家也就罷了,還說什麼趕人走的話,真想扒掉你那假惺惺的面具在你臉上撓上兩爪子!
景三無視它憤怒的小眼神,冷情的注視着驚心。
驚心略一遲疑,很快調整好神情,脣角帶笑,眼中顧盼流離,將那斟滿的酒杯遞到黃曉謎脣邊。
“嘟嘟大人,這酒您可一定要喝啊,您若不喝,盟主大人可是不會放過小女子的。”
這嬌嗲的聲音,如絲的媚眼,簡直能跟紅袖媲美啊!
她這哪是敬酒,分明就是赤衤果衤果的勾.引啊!看她這架勢,彷彿她並不是狗兒,而是一個正經八百的男子一般。
看了看酒,又看了看那渾身赤衤果的嬌嗲美人,黃曉謎只覺雞皮疙瘩亂冒,忍不住抖了一下,真受不鳥!爲了避免噁心死,她不再遲疑,咬着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終了,驚心又斟一杯,黃曉謎可是聽得清楚,景三要她灌醉她。可這一杯一杯來,得多久啊!她已經受不了這美人懷了,她要是個男子多好!肯定享受的不要不要的!可她是女子啊,若不是這一身狗毛擋着,她的一身雞皮疙瘩早就掉地上了!
黃曉謎無比渴望速戰速決,她從美人懷裡站起,扒着桌邊去勾那青玉酒壺,驚心見狀,直接將那酒壺推到她跟前。她毫不遲疑,狗爪往那壺把裡一套,抱着酒壺就往嘴裡灌。
咕咚咕咚——
雖是花釀,可畢竟是酒,而且這酒還不是一般的花釀,後勁兒特足!黃曉謎完全高估了自個兒的小身板,不過才灌了三兩口她已頭昏眼花,後爪畫圈,狗臉上堆滿呆笑。
景三看時機成熟,掂起它到他近前,雙目與它平視。
“我是你的主子,你要聽我的,我讓你答什麼你便答什麼……”
如此反覆
多次,竟若催眠一般,黃曉謎早已昏昏沉沉,情不自禁的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你是誰?”
她是誰?她是黃曉謎啊!
“呃!”黃曉謎打了個酒嗝。
按照景三的指示,在宣紙上劃拉出“黃曉謎”三字。
景三一皺眉,這字寫的奇形怪狀,似是少了些筆畫,不過他還是一眼就認出是“黃曉謎”三字。
黃曉謎?
這名字倒像是女子的名字。不過看它剛剛那急.色的模樣,應該是男子。
“你是人是狗?”
這,呃!這不廢話嘛?呃!
人。
人?
景三瞬間眯了眯雙眸。
看着黃曉謎明顯精神不濟,隨時要睡着的模樣,景三趕緊問出最關心的問題:“良小魚在哪?”
良,呃!良小魚?
死。
景三一皺眉,“那屍首在哪?”
屍首?屍首……在……冰室……
呼嚕——呼嚕——
“在哪?”景三鬱悶的推了推已經醉成爛泥的黃曉謎,關鍵問題竟沒問出來,真是失誤!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回想方纔它看到驚心衤果體時激動的模樣,還有驚心餵它喝酒時那急切的神情……
呵!這廝果然是人,還是個急色的男人!
……
翌日一早,宿醉的黃曉謎悠悠轉醒。
咦?這是哪?
左右看了看,發覺竟十分熟悉。
這不是當日她在黯影閣的臥房嗎?
從地上爬起來,她擡眼看了看牀榻。景三正在塌上睡着,側身而臥,臉孔剛好對着外側,依然戴着那面銀色面具。
這景三還真是有點毛病,睡覺居然還戴着面具,她記得當初與景三相認之後,在這黯影閣他再沒戴過面具的,爲何如今又日夜形影不離了呢?
晃了晃宿醉的腦袋,黃曉謎慢悠悠踱出臥房。
屋外晴空萬里,幾個美人正在灑掃,黃曉謎臥在臥房門口,遙望着層疊的山巒,晨起淡淡的日光落在身上,暖烘烘的,她竟突然有些想念兒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