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看了一眼楓沐兮之後才沉聲道,“王爺,屍體的喉骨斷裂,胸骨斷裂,手臂,腿腳都有輕微的斷裂!”
楓沐兮臉色一沉,黎塘額角冒汗,怒瞪着林牧。
“那又怎麼樣?這不能代表他不是被火燒死的!”林牧大聲出言辯解。
關芩見莫語端水過來,先有一些微愕,然後把手放進去,緩慢搓洗,聽聞林牧所言,不由得冷笑一聲,“着急什麼?我還沒有說完呢!”擦乾淨手向着莫語耳語了一下之後,才踱步到林牧身前,緩緩出言,清冷的語氣,冷冽的視線讓林牧微微站不穩。
“我之所以讓莫言說出這些,一是,因爲我需要先證明死者生前是曾經受到過屈打,行刑逼供。喜莊上下爲此伸冤的理由……
二是,我想問,你身爲仵作真的是敬重死者了嗎?敬重死者唯一的途徑就是查找真相,讓死者死的瞑目,而你前後用的時間不到五分鐘就能妄下斷言視爲草率!”沉吟了一下後,關芩又道,“你們應該聞到一股屍腐的臭味,敢問林仵作,現在是初春,從屍體腹部輕微按壓,死者的口鼻耳有臭水滲出,請問這是死了十個時辰的人嗎?”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忽略掉,還敢如此叫囂,不是草率是什麼?
“這……這……”林牧頓時語塞老臉漲的通紅,卻是無話可說,關芩微微擡頭,眸中冷冽更顯,面色更冷,“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屍體由於被燒焦,老夫在按壓的時候口鼻耳堵塞,所以沒有及時發現!”林牧還在做着垂死掙扎,怎麼也不相信這小小少年竟然有如此的精準的驗屍手段,肯定是巧合,巧合……
“哈……真是笑話!”關芩冷笑一聲,語氣更是寒冽,“那是你身爲法醫……呃……仵作的不盡責!”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老夫不盡責?老夫當仵作20餘年,給府衙驗屍大大小小無數次豈是你這無名小輩可以質疑的!”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麼能耐!
哈……證據,關芩冷笑,指着地上的屍體道,“那我就讓他給你證據,讓你心服口服!”
他?衆人順着關芩的手指看去,那是一具燒焦的屍體,一具死屍他要怎麼告訴衆人證據在哪裡?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而楓沐兮則是一臉的安然,看着關芩,眼中盡是興味,他是怎麼做到的,又是哪裡來的篤定?那一臉的冷然,神色雖冷卻自信的很,那一腔的正氣,連他都震動,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他纔會被吸引嗎?
這時關芩再次緩緩出聲,依舊是清冷的語氣,“剛纔我讓莫言侍衛到處死者的傷處,是爲了告訴你們在死者生前被屈打被刑訊逼供那是其一;其二,我是想告訴你們死者真正的死因,他並不是被大火燒死的,而是在生前被人生生打死之後,纔會被丟盡大火焚燒。”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關芩繼續道,“他因爲胸骨斷裂穿肺而過,導致窒息而亡的。”音落,莫言提出疑惑,“那爲什麼喉骨會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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