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肌肉佬消失。
總共四大分支，一個全套，是做完了，但是好敷衍，根本不到位，也就是走了個流程。
“系統，你不會耍我的吧？”
孫默質疑。
“我再重申一遍，系統發佈的獎勵，絕對物超所值，發揮不出效果，是你的問題。”
系統不爽：“明明是你蠢好不好？一個二階的靈紋，能召喚出肌肉佬，給你來一套古法按摩，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就算去路邊的盲人按摩店，十家有八家都是充數騙錢的，剩下的一家，纔有手法熟練的老師傅。
“子柒，麻煩你了，先別起來！”
孫默又撕開了一張靈紋，這一次選的是出現了靈氣龍捲氣旋的，至少五階。
靈氣湍急，凝結成肌肉佬，它四下看了幾眼，確定了目標後，便飄到了李子柒身邊，開始動手。
孫默鬆了一口氣，他明白了，靈紋的品級越高，肌肉佬的靈智越高，按摩手法越好。
當然，低品級的肌肉佬雖然推拿效果差點，但是也勝過沒有，而且肯定不會因爲按摩出現肌肉和神經損傷。
孫默一口氣用了十幅上古擒龍手靈紋，來進行測試，收集數據。
他發現，哪怕是手中最好的那幅七階靈紋，召喚出來的肌肉佬靈性不錯了，但是顯然沒有他本人按摩時召喚出來的那個神燈鬼厲害。
至少那位神燈鬼有自己的喜好，會拒絕給女士按摩。
“老師，這個靈紋召喚出的肌肉佬爲什麼會用上古擒龍手呀？”
李子柒滿臉震驚，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老師，你自己設計了一幅靈紋？”
“沒有！”
孫默否認，雖然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會，但是他不會要這種虛榮。
“可是……”
李子柒皺眉，上古擒龍手是老師獨有的聖級絕品按摩術，除了他，誰還能做到這個地步？
“系統，你這幅靈紋設計圖，是完美的嗎？”
孫默回到了書房，攤開一副靈紋，開始分析，想優化一下，要是按照現在這個設計圖，描繪起來，繪製出極品的成功率太低，不僅浪費時間，低階的效果太差。
“幾乎完美！”
系統調侃：“怎麼？你想修改？可以試一試！”
雖然這麼說，但是系統嗤之以鼻，那個‘幾乎’，是它的自謙之詞，要知道，這可是它花了一個多小時，進行了數千萬次的演算設計出來。
“哦！”
孫默陷入了沉思中，拿着靈紋筆，寫寫畫畫。
“老師，還說這不是你設計的？”
李子柒撇嘴，孫默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在修改靈紋呀，不過這幅靈紋也太複雜了吧？
要知道李子柒可是擁有過目不忘能力，可是速記起來，依舊費勁兒，於是她開始思考這幅靈紋的設計思路。
月朗星稀，蛐蛐聒噪着，跳上了後花園中的鞦韆，跟着又躍進了花叢中。
一天一夜過去了。
鹿芷若提着飯盒，來給孫默送早餐，結果一進書房，就愣住了，紅木的書桌上，地板上，到處都散落着用過的靈紋紙。
木瓜娘順手撿起了一張，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暈目眩，這是畫的什麼？好複雜呀！
孫默坐在地上，正凝眉苦思，不遠處，李子柒正在描繪靈紋，木瓜娘看到她們這麼聚精會神，便沒有打擾，退出了書房。
然後這一等，就到了中午。
“老師，該吃飯了！”
鹿芷若很心疼，老師居然都有黑眼圈了，這是幾天幾夜沒睡覺了呀！
木瓜娘連喊了三遍，可是孫默都毫無反應。
“孫默，別白費力氣了，我設計的靈紋是完美的，你……”
不等系統說完，孫默突然神色興奮的叫了起來。
“我明白！”
孫默一把抓過靈紋紙，用狼毫沾了墨水後，就開始描繪，因爲有了思路，所以畫起來，行雲流水。
十五分鐘後，隨後最後一筆落下，轟的一聲，別墅周遭的靈氣洶涌而來，形成了一個龍捲氣旋，灌注進靈紋中。
“這……”
系統震驚了。
孫默雙手不停，又拿了一張靈紋紙過來，繼續描繪。
一個小時過去了，又有三幅靈紋相繼完成，一字排開，擺在了孫默面前，他瞪大了眼睛，一邊檢查着，一邊喊人。
“芷若！”
木瓜娘宛若聽到主人命令的小京巴，立刻小跑了過來，“老師！”
“趴下！”
孫默吩咐。
“哦！”
木瓜娘立刻趴下，手腳繃得筆直，像一條被凍僵的鹹魚。
“放鬆！”
孫默說着，撕碎了靈紋。
轟！
靈氣匯聚，金光閃閃中，形成了一個頭上裹着紫色頭巾的肌肉佬，它雙手向上曲起，秀了一下肌肉後，便開始給木瓜娘按摩。
鍛肌術發動。
按摩足足進行了十五分鐘，手法到位，力道適中，舒服的木瓜娘都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喵喵叫。
“這個……”
系統傻眼。
全套的鍛肌術完成後，肌肉佬消失，孫默立刻又撕碎了一張。
轟！
一尊新的肌肉佬凝結成型，這一次，它用的是通絡術！
四張新描繪的靈紋用完後，孫默鬆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你居然把我的靈紋給拆分了？”
系統都有些結巴了，我是知道你在靈紋學上，有非常出色的天賦，但是沒想到強到這個地步呀？
“系統，人工智能的計算能力的確是無人可及，但是你知道它的缺點嗎？”
孫默詢問。
“是什麼？”
系統好奇。
“是邏輯！”
孫默笑了：“它們的思考，不像智慧生物那麼天馬行空，而是邏輯分明的，你看看這幅設計圖，雖然看上去複雜晦澀，但是隻要明白了它的設計理念，立刻就會簡單起來。”
“……”
系統無語。
“用靈紋召喚出來的神燈鬼爲什麼那麼沒有靈性？就像個傀儡似的？因爲你把設計重心放在了增強四大分支按摩術的效果上，在它們之間銜接的時候，不夠圓潤，這就導致了神燈鬼在按摩的過程中，動作還算湊合，但是每一次更換分支後，它的動作就會變得越來越僵硬。”
這是孫默觀察出的結果，他首先想的是優化這個銜接過程，但是失敗了，畢竟系統設計的靈紋太複雜，改動一點，很可能導致其他地方失敗。
孫默最後沒辦法，乾脆把它肢解了。
“你居然弄懂了這幅靈紋的設計理念？”
系統驚訝，孫默可以弄明白，這沒有疑問，但是這麼快理解，就太讓人太詫異了。
“我懂了！”
旁邊的李子柒，突然叫了起來。
“你也懂了？”
系統嚇了一跳。
“這幅靈紋，是由四大部分組成的，激活後，每一個部分依次生效，依次完成整個按摩過程！”
李子柒說完，看向了孫默。
“完全正確！”
孫默比了一個大拇指，心中歎爲觀止，自己能明白，是建立在他掌握了大師級上古擒龍手靈紋描繪術的基礎上，可李子柒，是純靠着智商明白的。
所謂天才，不外如是。
“你們他媽都是怪物嗎？”
系統被嚇到了，都開始爆粗口了。
“系統，你這個設計圖，真的好厲害！”
孫默無比佩服，反正以他目前的能力，是無法優化這幅設計圖的，只能拆分，沒想到效果好不錯。
這就像做單純的加減乘除都沒問題，但是換成四則混合運算，就不會了。
“誰說的，厲害的是你們！”
系統感慨，果然人類的智慧，是充滿了無限可能性的。
孫默和李子柒做的事情，類似於理解了1+1爲什麼等於2，從根源上，解析了自己設計的靈紋。
而普通人呢，則是知道1+1=2，以此爲基礎，進行加減法，但是你要問他們爲什麼1+1=2，沒人知道。
這個證明過程，很繁瑣的。
用簡單的話來說，孫默和李子柒，是那種可以推導出一條新的定理公式的天才。
“靈紋很棒，可是太難畫了！”
孫默感慨，就這個設計圖，那些學習靈紋的學生沒個五、六年的底蘊沉澱，是別想畫了，能看懂那就不錯了。
“想重現聖級絕品功法的效果，就是這麼難，所以下次別再給我出這種難題了！”
系統勸了一句，這真的是折磨。
“我會適可而止的。”
孫默理解。
叮！
“恭喜你解析了上古擒龍手靈紋，特此獎勵，熟練度提升一個等級，達到宗師！”
系統恭賀。
“這都行？”
孫默樂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孫默，你在這一門學科上，很有天分，努力吧，你絕對可以成爲九州第一的靈紋大宗師！”
系統鼓勵。
“沒興趣！”
孫默搖頭。
“你……”
系統差點被氣到吐血。
“老師，你好厲害呀！”
李子柒望着孫默，滿眼崇拜，老師竟然把上古擒龍手用靈紋再現了，這……這簡直是那些靈紋大宗師才能達到領域呀！
小荷包敢說，孫默在靈紋領域的造詣，已經是金陵，不，是唐國前三了。
叮！
來自李子柒的好感度+1000，崇敬（14161/100000）。
“子柒，你誤會了，真不是我設計的。”
孫默被小荷包貢獻的好感度嚇了一跳，趕緊解釋了一句。
“我懂得，老師不想出名！”
李子柒表示理解，人紅是非多，老師現在沒名氣，沒地位，要是出了麻煩，還肯定解決不了，等將來有地位了，再公佈，別人也不敢質疑。
“好了，累了好幾天，今天休息一下！”
孫默抓了抓頭髮，準備去洗個澡，這幾天沒離開書房，身上都要臭了。
“老師，去鬥戰堂看打架吧？今天是鬥戰堂的考覈日，戚勝甲要上臺的！”
鹿芷若舉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