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劉育材的家,秦池深吸了口氣隨後開車直奔向醫院。
秦池先給棗謝打了個電話詢問那名男孩住院信息資料,隨後奔着病房走了過去。
來到兒童病房門前,秦池透過玻璃看到病牀之上,一名孩童手腳扎滿了吊瓶靜靜的躺在病牀之上,男孩的母親坐在一旁不住的哭泣着,而男孩的父親則不斷的安慰着自己的老婆,同時也無助的嘆息着。
輕輕敲了兩下門,秦池走了進去。
聽到開門聲,本來悲痛的夫婦擡起頭了,當他們看到突然進來的秦池時不由的一愣。
男孩父親看了看秦池身上的白色大褂詫異道:“你是?”
“我是醫生。”秦池直接說道:“你們的孩子我來救,請你們撤掉對劉育材的起訴。”
聽到秦池冷不丁說出這麼一句話,夫婦兩人頓時懵了,男子驚訝的看着秦池沉默了片刻,隨後臉色暗淡冷聲道:“開什麼玩笑?我家孩子都成這樣了,都是劉育材那個混蛋乾的,我必須讓他償命,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望着男子斬釘截鐵的樣子,秦池不由的低聲道:“我說了,你孩子我來救,雖然身爲父母看着孩子變成這樣都會着急,但你們有沒有換位思考過,如果當初劉育材沒有下決心幫孩子手術,可能孩子現在已經不能躺在病牀上了。”
聽到秦池的話,夫婦二人微微一愣,男孩的父親一時沉默了,而孩子的母親雖然也自知理虧,但依舊反駁道:“你說什麼?難道是我們錯了?我孩子都躺在牀上這個樣子了,劉育材就是殺人兇手!他做醫生幹什麼吃的?救人就是他的職責!”
“難道救人就必須救活?”見婦女無理取鬧的樣子,秦池低聲道:“每個患者病重的程度不同,治療難度也不同,如果每位患者家屬都像您這樣,出了問題就直接翻臉,那以後哪位醫生願意幫助重病患者救治?”
秦池的聲音不大,但夫婦二人聽完卻沉默了,雖然百般不甘,但二人明白,秦池說的沒有錯。
婦女擡起頭眼中再度流下了淚水泣聲道:“那我的孩子怎麼辦?他是無辜的!他的命誰來償還!”
秦池堅毅道:“我說過,你孩子我來救,只要你們放過劉育材,並給他道歉。”
“你來救?”聽到秦池的話,孩童父親臉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起來道:“你這麼年輕,行嗎?”
面對質疑,秦池沉聲道:“孩子只不過是深度昏迷,只要人還活着,總會有辦法的。”
“老公,讓他試試。”婦女站了起來,摸了摸眼角的淚水說道:“你如果能救我兒子,別說我們給劉育材道歉,就是讓我當牛做馬,我也願意!”
此時的婦女雖然也不相信秦池,但畢竟身爲人母,望着自己的骨肉此時的樣子,心早就碎了,聽到秦池說能救孩子,縱然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願意讓對方嘗試。
聽到老婆的話,孩子的父親點了點頭低聲道:“那就試試吧, 但先說我,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託不了關係!”
見對方同意了,秦池走到牀旁用手輕輕的撥開了孩童的眼皮看了看瞳孔,隨後摸了摸孩子的手腳。
現在的秦池雖然手心沒有了眼睛印記,但腦海已經成爲了已經徹底把那些醫術古籍全部記在了心中,此時在不斷的翻閱着。
望着秦池嚴肅的表情,夫婦二人心提到了嗓子眼裡,雙手捏滿了冷汗,雖然心底感覺希望渺茫,但還是抱有幻想。
仔細的觀察病情之後,秦池望着男孩沉默了許久輕聲道:“還行,比我預想中要好很多。”
聽到秦池的說話了,二人一驚,男子驚訝的看着秦池磕絆道:“你….說什麼?我孩子還有救!”
秦池微微點了點頭道:“不能確定,但我可以全力試一試,患者取出幹鐵釺的時候,雖然血管破裂了,但好在劉老師及時的止住了血,現在之所以處於深度很迷,很大程度是因爲神經的損失和失調。”
說完秦池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特殊的木盒,打開木盒,十多根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金色細針靜靜的躺在盒中。
這是秦池來之前,特意讓二狗託二狗幫自己定做的金針。
拿起一根金針後,秦池深吸了口氣,隨後直刺入了孩童手腕處的內關穴,刺入後,秦池用右手捏住了針尾,用左手有節奏的輕彈金針的針杆,只見紮在孩童內關穴的金針有頻率的震動起來。
更讓人驚訝的是,不斷的震動後,孩童的手指竟然不由自主的微動了一下!
雖然只是微動,但一旁的孩童父母卻彷彿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二人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四隻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牀上自己的孩子。
“還不錯。”望着孩童有反映的手指,秦池也不由的鬆了口氣,如果一針扎進去,沒有任何反映那就麻煩了。
有了好的開端,秦池再度抽出金針,刺入了人中、三陰交等主穴,隨後用刺入極泉、委中、尺澤三大輔穴。同時刺入一次,秦池都同樣有頻率樣震動針杆,孩童雖然依舊處於深度昏迷,但每根金針刺入都會有一定的反映。
當足足21根全部刺入到孩童的21個穴位上之後,秦池這才擦了把汗,長吁了一口氣,自己第一次用金針治病,根據醫書古籍上的記載,深度昏迷患者,用玄眠針治療會有奇效的療效。
但玄眠針與平常鍼灸不同,說道多,用法雜,上次在島上,秦池只不過用一根細針就把汪強弄的意識混亂,可見針法之中奧秘程度。
玄眠針治病,忌諱用銀針,金針乃最佳,因爲金針軟,當震動的時候,卻產生頻率刺激神經會有奇效。
望着身上扎滿金針的孩童,夫婦二人擡起頭一臉好奇的看着秦池。
婦女忍不住輕問道:“大…..大夫? 我孩子怎麼樣?”
秦池轉過頭看了眼緊張到了極限的夫婦二人淡然道:“不知道,從目前的效果上來說還算順利,至於能不能醒來,還需要幾個療程才能夠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