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兒哭泣着搖頭:“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裡等着娘醒過來!”
雀舞用力一拉蔚兒的小手,堅決的說:“蔚兒聽話!我有事跟你和蝶軒說!”
蝶軒也走過來說:“蔚兒乖,我們在這也幫不上師父,就讓師父靜靜的在這裡想想辦法,我們跟雀舞姐姐先出去一下。”
蔚兒雖然不捨,可看到雀舞凝重的神色,還是乖乖的離開了房間,跟着雀舞和蝶軒走了出去。
“什麼?那傻小子能救師孃?”拜仙閣裡,蝶軒一臉驚疑的看着雀舞,大聲驚問。
雀舞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了看四周,嘆息一聲說:“別忘了,姐姐也曾中過雪魔一掌,便是小寶給治好的!”
蝶軒不屑的說:“我還以爲是傻小子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原來雀舞姐姐是想讓他去採摘火草!”
雀舞搖搖頭:“若是姐姐是靠火草治好的,爲何整整拖了五年之久?你可別忘了,雀舞自從進了淨水蓮座,就一直在服用火草!”
蔚兒聽出了其中關鍵,興奮的說:“那就是說,小寶另有辦法,治好了姐姐?也就是說,他也可以用這種方法治好我娘?我現在就去找小寶,讓他救治我娘!”
雀舞趕緊拉住她,臉色凝重的對她說:“不可!”
這下輪到蝶軒和蔚兒同時詫異了,看着雀舞說:“怎麼了?你不想讓小寶救師孃?”
雀舞搖頭道:“不是,只是那方法…”說到這裡,白皙的臉上竟佈滿了紅霞!
蝶軒原本就是急性子,此刻看着雀舞吞吞吐吐的模樣,更是按捺不住,緊抓着她的手來回搖晃着:“什麼方法嘛!七師姐你要說便說完,支支吾吾的急死人!”
蔚兒也拉住雀舞的手說:“姐姐,到底是什麼方法嘛,只要能就我娘,我什麼都答應!”
雀舞低着頭,臉上一片緋紅,連張了幾下櫻脣,卻還是沒勇氣說出來。蝶軒氣道:“你不說,我自己問傻小子去!”
雀舞趕緊攔住她說:“蝶軒,姐姐問你,你最近是不是功夫大有長進?”
蝶軒不料雀舞此時竟問這個,茫然點頭:“是啊,我現在感覺大師姐都不是我對手了!”說到這語氣中有些得意起來。
雀舞又扭頭看着蔚兒問:“妹妹,你是不是也是覺得如此?”
蔚兒想了想,終究還是點點頭:“嗯,以前突破不了的關口現在都通過了!”
雀舞咬着嘴脣說:“那你們可明白爲何會這樣?”
蝶軒和蔚兒的俏臉同時一紅,蝶軒跺着小腳怒罵:“還不是被那傻小子給欺負的…七師姐你明知故問!啊,難道…”
蝶軒一臉驚駭的看着雀舞,
雀舞點頭說:“我的寒毒,也是小寶用這個方法治好的…”說到最後,細弱蚊聲,頭都快低到胸前去了。
蔚兒年齡最小,心思最是純潔,聽到這裡還未明白過來,莫名其妙的看着雀舞和蝶軒問:“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我們功夫長進不長進,跟救我娘有什麼關係啊?難道要我們幫我娘運功驅毒?”
蝶軒用蔥白玉指一戳蔚兒腦門,嗔罵她:“你真是個傻丫頭!”說着櫻脣附
於蔚兒耳旁,輕聲說了幾句。
蔚兒聽着聽着,俏臉更加嫣紅了,怔立當場,一時無語。好半天才突然猛搖螓首大叫:“不行!絕對不可以!那是我娘,怎麼可以跟小寶那樣…”
她也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只是不停的搖頭說:“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雀舞嘆了一口氣,也不說話了。她所說的方法,就是昨晚小寶在後山對她們所做的一切,陰陽神血當然不用,可是必須要靠嘴巴相抵,才能將真氣渡入對方體內!
此事也實在是太過荒唐,先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被人家知道了會怎樣,就是自己在良心上也說不過去!
一方是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師孃,一方是自己情繫全身的情郎,不救對不起師孃恩情,救了對不起自己愛郎之情,左右爲難,一時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蝶軒性格最是豪爽潑辣,此時也是束手無策,,默然不語!對於雀舞的話,她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小寶確實有能力救的了師孃!
可是如果是用這種方法,她也不知道救還是不救好了。
雖然她一見到小寶就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好像不打上幾拳總解不了心頭之氣一樣,可是她心理最是清楚,那個傻小子其實已經佔滿了她全部的心扉,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是連性命都可捨棄了不要而去搭救的!
可現在傻小子沒事,還成了唯一有能力救的了師孃的人,方法卻是那般羞人,這該如何是好?
其實三人之中最難受的還是蔚兒!
自己的愛郎是唯一能救孃親的人,卻是要嘴巴對着嘴巴!雖然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可是畢竟是師孃和徒弟,這可是犯了倫常大忌!
何況小寶是自己的男人,就算親吻過她和雀舞,蝶軒兩位姐姐,那也是天緣,自己再不捨得也不敢逆天。但是孃親可不是小寶的帝妃啊,怎麼能和小寶做那種只有情人之間才能做的事情!
可是不做又救不了孃親,孃親一旦不治,傷心欲絕的不只是自己,更有爹爹。那這個家,也就垮了!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救,還是不救?
三女各懷心思,誰也不再講話。救還是不救,此時成了三女眼前最大的難題!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三女心中同時一嘆,真是說鬼見到鬼,傻小子來了!
小寶徑直走進拜仙閣,看着三女嘿嘿笑着:“就知道你們在這裡!走,咱們去找大師兄他們喝酒去!”
自從與陰蛇王一戰,小寶簡直成了衆弟子眼中的神,再也沒人敢對他吆五喝六的說話了,想盡辦法接近他!
當然同樣得益的還有小彈弓,一彈打傷陰蛇王的人那還不是豪傑中的豪傑,英雄中的英雄!
兩人何曾受過如此禮遇,被衆師兄弟姐妹拉着,不停的灌酒,就算小寶有七彩元丹,對酒精免疫,也落的個肚脹水飽。
小彈弓早就連舌頭都大了。現在人都不認得,只要有人遞給他杯子,就趕緊往嘴裡灌,就算裡面盛着馬尿,他也照喝不誤!
小寶一看架不住,想起自己還有三個女幫手,接着尿遁,來找三女了。
“喝你個頭!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喝酒!”蝶軒
沒好氣的看着小寶,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踹上一腳。
小寶吐了吐舌頭,搔着腦袋說:“我又哪裡得罪你了?”
雀舞輕嘆一聲,白了小寶一眼,卻沒有說話。
蔚兒走過來,拉着小寶的雙手,癡癡的看着他,哀怨的說:“小寶哥哥,你會救我娘嗎?你不會那麼做的,對不對?你定是會救的!你救還是不救啊?”
小寶聽的頭都大了,抱着蔚兒說:“蔚兒,你怎麼了?爲何如此講話?我都聽迷糊了!我要是有本事能救好師孃,必當義不容辭!”
此話一出,三女同時哼了一聲。
蝶軒沒好氣的大罵:“你當然義不容辭,有這好事你還不是搶着做!大流氓!”
蔚兒捂着雙眼泣聲說:“你果然是要救的,你果然還是盼望着親近我孃的…”
小寶一聽,疑惑的看着三女說道:“我聽你們的意思,好像我真的可以救的了師孃?又好像你們並不希望我去救師孃?”
三女同時一愣,突然醒覺,原來自己一味吃醋,一味注重倫綱,竟把這人命關天的大事給淡忘了!何況待救之人還是自己的孃親、師孃!
雀舞看了看蝶軒,有扭頭看一下蔚兒,螓首繼續低了下去,舉起右臂慢慢說:“救師孃!”
蝶軒跺了一下蓮足,狠狠瞪了一眼小寶,也舉起了右臂,扭頭看着蔚兒說:“救師孃!”
蔚兒看了看小寶,又扭頭看了一眼低頭沉思的雀舞,最後和蝶軒的目光對視,眼中淚光盈盈,掩面哭泣:“只要能救我娘,蔚兒什麼都可以答應…”
小寶卻如墜雲霧,莫名其妙的看着三女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真的可以救得了師孃嗎?告訴我應該怎樣做,就算是要了小寶的命,也一定要把師孃治好!”
三女聽了小寶的話,心中俱是一顫,看到他着急的模樣,心中更是感動,同時也爲自己心中的私心而羞愧!
雀舞拉着小寶的手說:“小寶,師孃身上所受的傷勢,跟我之前是一模一樣的!你還記得怎樣治好我的寒毒了嗎?”
小寶認真的點點頭,對雀舞說:“知道!那天晚上在糧倉屋頂,我們倆個本來是乘涼看月亮的,最後不知道爲何卻抱在了一起…”
雀舞的俏臉已經紅的像彩霞山上的落陽,一把捂住小寶的嘴巴說:“你這個呆子!誰要你說的那麼詳細!我是說如果想救師孃,就要用那樣的方法!”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小寶愣了半天,才懦懦的問她:“什麼方法?”
三女差點沒被他氣死!可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傢伙並不是故意裝糊塗,他是真的不知道!
蝶軒擰着小寶的耳朵,將自己的小嘴湊到他的耳邊,紅着臉蛋低聲說了幾句!
小寶的臉也噌的一下紅了,難以置信的看着三女。蝶軒咬着嘴脣狠狠的在小寶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臭小子,便宜你了!”
“不行!我不可以那麼做!”小寶卻搖了搖頭,看着三女異常堅定的說,“絕對不行!”
蝶軒一愣,拉着他的胳膊着急的說:“不行?難道你不想師孃嗎?你還有沒有良心?蔚兒都沒說不行,你憑什麼說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