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雲吁了一口氣,懶懶說道:“別想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對了孫處長是你爸爸的老部下,忠心耿耿,爲咱們翔龍集團貢獻了畢竟的精力,現在他既然病了,你作爲韓門長子,自然要代表韓家去醫院探望一下。醫院那邊我已經跟雲仙說過了,用最好的藥物,費用全免。”
龍飛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這個大少爺剛剛上任,正是該在公司內收買人心,樹立威信的時候,親自去醫院探望孫處長便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但可以讓那些老人看到新總裁對公司老人的尊重,更能讓整個公司的人都感覺到新總裁的平易近人,於是便點了點頭道:“好,時間你安排吧。”
許嬌雲道:“就今晚吧,一會兒我再給雲仙打個電話。”
提到杜雲仙,龍飛忽然想起了楚雲翳,問道:“我看那個楚雲翳在一直追雲仙,而且雲仙似乎也對他很有意思,我這韓家大少爺橫空出世,豈不是棒打鴛鴦嗎?我看不如將我和雲仙的婚約取消,成全了他們兩個吧。”昨晚吃飯的時候,龍飛就知道了杜雲仙心裡對這樁婚約很是牴觸,她之所以一直沒提出反對,便是因爲韓家一直找不到失蹤多年的韓玉山,如今龍飛出現了,杜雲仙便想解除婚約了。
豈料到龍飛剛一開口,許嬌雲就毫不客氣地表示反對:“不行,這樁婚事是翔龍生前定下的,怎麼能因爲一個小小的楚雲翳就取消掉,如此一來,韓家顏面何存。再說,如果韓家取消婚約,勢必要支付給杜雲仙百分之十的股份,這些都是翔龍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怎麼能夠輕易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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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沒想到許嬌雲拒絕之心如此強烈,微微一愣,隨即便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
許嬌雲見狀,又道:“龍飛,我知道你是擔心雲仙性格高傲,未必容得下你的那些女人,其實卻是未必,小雪你都能搞定,難道雲仙就不能嗎?我瞭解雲仙,她雖然外表孤傲,但內心的感情十分豐富,只不過不太輕易表達罷了。而且,楚雲翳追求蘭仙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也曾派人調查過這個人,雖然沒能查出什麼來,但憑我多年的經驗,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他追求雲仙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噢”,龍飛知道許嬌雲在商場中打滾多年,眼光自然有獨到之處,既然她能認定楚雲翳不是好人,看來這個人就一定有問題。
許嬌雲又道:“雲仙是你的未婚妻,這是不錚的事實,湖州市沒有人不知道。即便你與雲仙取消了婚約,成全了雲仙和楚雲翳,若是雲仙被那個男人騙了,難道你的面子上好看嗎?難道你甘願看着雲仙不幸嗎?”
“這個……”龍飛聽了,心下不覺有些猶豫,畢竟許嬌雲說得在理,嘆了口氣道,“好吧,楚雲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待我接觸一段時間再說,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我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着雲仙走入到火坑中的。”
許嬌雲不知道是喜還是擔憂,點了點頭道:“好,雲仙是個好女孩,一旦你能征服她的芳心,她會包容你的一切女人的。”
龍飛嘆道:“希望如此。”心中卻想,即便斷了杜雲仙與楚雲翳之間的可能,若果杜雲仙真的不能接受她們,大不了給她百分之十的股份,讓她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吧。
翔龍集團的總資產達三千多個億,百分之十也就是三百多個億,這絕對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很多人連想都不敢想,而龍飛卻一個念頭就想將之送人,若是韓翔龍還在世的話,知道自己的兒子如此敗家,恐怕也能被氣死。
看了看錶,竟然已經十一點半了,距離上午下班只有半個小時,龍飛與許嬌雲趕緊起身穿好衣服,稍稍收拾一下,便一起走出了龍飛的辦公室。這時候,許嬌雲的汽車早已經在翔龍大廈的樓門前停着,在整個翔龍集團中,只有幾個股東的專車能夠在這裡位置停,許嬌雲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來到近前,從車上下來兩個人,駕駛座位上下來的是阿珍,副駕駛座位上下來的是阿嬌,二女下車後急忙將後車門打開,恭恭敬敬地請龍飛和許嬌雲上了車,然後便發動汽車離開。
龍飛在上車一剎那,發現阿嬌與阿珍在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欽佩之色,知道自己昨晚以高超的武功震住了阿嬌,阿嬌自然也將此事告訴了阿珍她們,否則的話,單憑韓家大少爺的身份是不可能讓阿嬌這幾個從特警支隊退役下來的人如此欽佩的。
許嬌雲倒是沒看出什麼來,她以爲阿嬌她們對龍飛如此恭敬,是因爲龍飛身份的緣故。
中午,回到別墅,飯菜已經準備好,龍飛與許嬌雲先換了衣服,洗了手,來到餐廳的時候,許嬌雲還沒下來,但林月柔已經在餐桌上坐了。龍飛朝她看了兩眼,發現林月柔也有意無意地向自己打量着,兩人的目光相遇了兩次,林月柔的臉也紅了兩次。
龍飛心中暗罵韓玉林混蛋,放這麼好的妻子在家裡,偏偏非要跟男人搞什麼同性戀,真不知道韓玉林的身體裡的構造哪些發生了問題。不過,龍飛內心中也有一種蠢蠢欲動的邪念,畢竟這樣的情況使得自己將會有機會得到這個幾乎如仙子般的美人兒。
“月柔,今天沒上班?”既然已經是一家人了,既然心中下了日後攻陷這個仙子的決定,龍飛覺得還是大大方方一些爲好,別搞得心虛得像做賊一樣。
“嗯,昨晚值了夜班,今天不用上班的。”龍飛主動跟她說話,林月柔的俏臉更是紅了一下。
龍飛一邊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一邊關心地說道:“夜班最傷身體,你現在年輕,一定要注意,夜班之前先睡一下午,第二天再睡一上午,這樣才能調節過來。”說罷,龍飛又道:“你是不是經常有頭暈的症狀?”
“啊,你…你怎麼知道?”林月柔很是驚訝,她確實有這個症狀,只不過剛剛開始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在醫院裡也檢查了,卻是沒查出什麼結果,這件事情她誰也沒有告訴,不想今天竟然被龍飛一口說破了。
龍飛呵呵笑道:“我學的是中醫,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第一步就是望,望也就是看,我也是從你的臉色看出來的。如果我能給你把一下脈,說不定還能查出你頭暈的原因。”
“可是,我在……”林月柔本想說“我在祥龍醫院檢查過了,並沒有檢查出來什麼”,但是轉而一想,自己看的是西醫,沒看過中醫,說不定還真能檢查出來什麼呢,於是便點了點頭道,“謝謝大哥了。”然後將右手平伸在桌子上。翔龍醫院成立了鍼灸科,讓龍飛來當主任,這件事情林月柔也聽說了,自然明白龍飛的中醫水平一定很高,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因爲一個人而設了一個科室。
龍飛看着林月柔如玉的皓腕,心下一蕩,但是他現在首先得在佳人跟前樹立高大的形象,自然不能表現出色急的樣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將右手伸了上去。但是,只是那一剎那的接觸,涼滑嫩三種感覺再次讓龍飛心中一蕩,下體勃然而起,好在是坐着,沒有丟什麼人。龍飛急忙摒棄骯髒的念頭,靜下心來,開始爲林月柔把起脈來。
這時,許嬌雲也來到了餐廳,看到龍飛正在爲林月柔把脈,於是便沒有吭聲,靜悄悄地來到另外一張椅子處坐下。
過了大約三分鐘之後,龍飛的手拿開了,許嬌雲急忙問道:“龍飛,月柔的身體有什麼不妥嗎?”
龍飛點了點頭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只不過是因爲心結所致,當一個人長期處於鬱悶或者痛苦的狀態中,自然就會胡思亂想,夜不成寐,長久下來,就會引起頭暈、耳鳴,害怕黑夜等一系列症狀。”
林月柔心中一震,龍飛說得太對了,自從加入韓家,她就沒有一天是快樂的,結了婚卻如同收活寡一樣,換做任何女人都受不了。每晚,林月柔躺在牀上都會失眠,常常都是到了天色漸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一會兒,是以,到了現在,林月柔很害怕黑夜的到來,因爲在那個時候,她是最孤獨的。
許嬌雲也是心中一震,這樁婚事是她一手促成的,但並沒有達到她預想的目的,可以說是她一手扼殺了林月柔的幸福,更是讓她的身體出現了這樣的症狀。
許嬌雲幾乎用顫抖的聲音問道:“玉山,好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