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項凌琴像變臉似的,本來兇狠凌厲的臉瞬間變得俏皮可愛,緊繃着的臉也充滿了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小女孩形象,像只小麻雀般跑到項鬆身邊,撒嬌道:“爺爺,我看您來了!”
這形象的變化,前後沒有任何轉折,彷彿千百次演練過的一般,讓李風瞠目結舌。
“誒,乖孫女啊,你總算想起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項鬆的怒氣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滿是寵溺和慈祥的笑容。
“哎,就知道又是這樣,琴兒妹妹每次都是這樣一招。”那羣跟在老頭子身後的年輕人中傳出一聲小小的嘀咕聲。
“哼!誰,是誰在那裡嘀嘀咕咕的?!皮癢了不是?!”項凌琴一扭頭,往那羣年輕人瞪了過去,雙眼兇光閃閃,咬牙切齒的臉龐在外人看來,不但沒有兇惡的樣子,反而顯得有些可愛。
但落在飽受欺凌的人眼裡,可就不是那麼會欣賞了,反正本來在幸災樂禍地嘀咕着的那羣年輕人,臉『色』變得嚴肅莊嚴起來,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是得道高僧。
“琴兒,你怎麼和貴客打起來了?真是胡鬧!”項鬆總算從『迷』魂湯裡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臉都黑了,要是平時和族裡的年輕人打打鬧鬧,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但和貴客打起架來了,那就可大可小了,從現場的破壞程度上看,似乎打得還很激烈!雖然李風看起來沒受什麼傷,但這臉,可是丟大了!“還不過去給貴客賠禮道歉?!”
“爺爺!”項凌琴委屈極了,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不但打架打輸了。自己還受了傷,居然還要給別人賠禮道歉?!
“還不快去!”項鬆瞪了她一眼,厲聲喝道。
項鬆生氣了,李風可是有着多重身份的,每個身份都得罪不得,何況家主一再交待自己,要好好招待李風,可見對這個李風的重視。若是給李風留下了什麼惡劣的印象,對家族可是大大的不利啊!在家族地利益面前,他可不敢有絲毫含糊。
項凌琴可憐兮兮地看着爺爺,卻發現自己這往常無往而不利的套路遭到了滑鐵盧,絲毫不起作用,知道爺爺這次是動真格的了。要說還有她項凌琴怕的人,那就是她的爺爺了,雖然她爺爺從來不責罵她。甚至是寵愛她,但說不清爲什麼,她就是怕她爺爺。
所以,儘管項凌琴心裡有千般委屈和萬般的不情願,最終還是向李風走去。從小就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她吃過這麼大的虧?一雙倔強地大眼睛裡,隱隱閃着碧波,站在李風面前,恨恨地盯着他。眼裡透着委屈和怨恨。
李風搖搖頭,笑道:“好了,鬆爺爺,琴兒妹妹也是手癢,想和我較量一下,並沒有惡意,就不必道歉啦!只是,我打爛了不少東西。還望鬆爺爺別怪罪纔好,我可賠不起呀!”
李風以輕鬆的口吻說了出來,一下子讓在場的老少們都笑了起來,項鬆對這個孫女可謂是寵愛到了極點,之前『逼』她去給李風道歉,也是迫不得已,現在聽李風這麼一說,知道李風的好意。心裡感激之餘。自然就順坡下驢,道:“好了。琴兒,難得小風不計較,你還不謝謝人家?!”
“哼!”項凌琴眼神複雜地看了李風一眼,小嘴一撇,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你!”項鬆看到項凌琴這個模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小風,見笑了,這丫頭不懂事,還望你見諒啊!”
“呵呵,鬆爺爺見外了!琴兒妹妹青春活潑,武功了得,還是位大美女,鬆爺爺有這麼一位孫女,可是福氣呢!”李風大聲讚歎道,心裡卻是補充了一句,只是活潑得過分了點,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的,也不知她將來的老公是誰,有的是罪受咯!
項凌琴嘴角扯出了一道小小的弧線,但眨眼便消失了,心裡對這個李風痛恨極了,但心裡卻又有着那麼一絲怪異地感覺。這個傢伙,不但佔了自己便宜,把自己打傷了,還假惺惺的在那裡謙虛,好話都給他說光了!
“瞧瞧?人家小風多客氣?你這丫頭,就不會跟人家學着點好的,就整天學那些打打殺殺,沒點女孩子的樣子,看將來誰敢要你!”項鬆雖然罵着,但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寵着她呢。
“呵呵,鬆爺爺,剛纔我動手不知輕重,恐怕傷了琴兒妹妹,這是我煉製的丹『藥』,對琴兒妹妹地情況有特效,只要數天便能痊癒,希望琴兒妹妹別見怪纔好。”李風從隨身攜帶的『藥』包裡掏出一小瓶『藥』來,拔開木塞要倒出幾粒來。
誰想到項凌琴眼明手快,一手搶了過去,不屑地瞥了李風一眼,道:“哼!就那麼大的一瓶,居然還捨不得送!真是小家子氣,還是不是男人啊!”
“咳咳!琴兒,你可不能胡說!小風只是想倒出幾粒出來,示範一下服用『藥』量,這樣的『藥』,人家想要煉多少就煉多少,小風能那麼小氣嗎?!”項鬆咳嗽了兩聲,名爲責怪項凌琴,實則是擠兌李風,免得李風出口討回丹『藥』。
李風苦笑了一下,這對祖孫也真是會打劫,這瓶『藥』可不是大路貨,而是用多種珍貴『藥』材提煉而成,價值驚人,被他們這麼一說,輕飄飄地好像是幾塊錢一瓶的貨『色』。
當然,以李風目前的身家,這樣的『藥』也不算什麼稀罕東西,也不計較,任由項凌琴奪去。
項凌琴喜滋滋地將『藥』貼身藏了起來,她可是早就聽說了,這個李風的『藥』都是萬金難求的寶貝,就這麼點傷,她還捨不得用呢!
哎!當時爲什麼就控制不住自己呢?要不是和他打了起來,或許還能多討幾瓶。又或者自己受傷再嚴重一點,自己也好有理由敲詐多一點啊!項凌琴心裡有些懊惱地打起了算盤。
“嗯,琴兒,你哪裡受了傷?沒事吧?”從李風手裡成功地替孫女敲到了一瓶『藥』,項鬆又關心起自己孫女的傷情。
“沒事,就斷了根肋骨而已!”項凌琴滿不在乎地道。
“什麼?!肋骨都斷了,還沒事?!快快讓小風看看,真是的,還當沒事人似地!”項鬆一聽,立即急了,開始以爲不過是擦破皮之類的小傷而已,沒想到連肋骨都斷了,心裡卻怪起了李風,這小夥子出手怎麼那麼重呢?不行,得敲多幾瓶『藥』!
“爺爺!我沒事的了!我回去房間自己接上就可以了,這樣的傷算什麼?”項凌琴一下紅了臉,一路小跑着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受傷的部位可是在胸前的敏感部位,要是讓對方治療,豈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