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覓說完就後悔了。
她想起來了,霍君楠是寡居。
當初在慶安時,對方的女兒被人販子綁走,蘇覓雖然不是負責辦案的警察,但對案情甚是瞭解。
自然,霍君楠的那些底細,蘇覓摸得清清楚楚。
可現在,人家嘔吐了下,蘇覓居然就說對方懷了寶寶,這不是間接的說霍君楠不遵守婦道嗎?
我呸,都什麼年代了,還婦道。再說了,霍君楠丈夫死了好些年,對方再找個男人也很正常。
蘇覓晃了晃腦袋,然後在其他人還沉浸在詫異中時,笑着朝霍君楠道:“君楠姐,我開個玩笑,你別介意。”
“沒事,可能是生蠔我吃不習慣吧。”霍君楠喝了杯水,噁心感減輕很多。
“也是,生蠔腥味太重了,還是少吃。”蘇覓純屬睜眼說瞎話。索菲特酒店做的生蠔,那可是澳洲一絕。很多人,想吃都吃不到。要不是今天雲禾發話,酒店的那位行政總廚可不會親自下廚做這道菜。
阮凝藍看着霍君楠幾眼,沒有說話。
她是醫生,她看到的的比其他人多。
晚宴結束後,雲禾邀請衆女去了自己的客房聊天。
由於人數不對,麻將自然打不起來。而且,這些女孩子也不是喜歡打牌的人。
不過在一起來聊天還是可以的。
只是由於一些人的着意避開,大家始終沒有聊到男人這個話題上面。
夜深後,何怡舞跟霍君楠等人沒有回凱越,而是在索菲特住了下來。
雲禾的護衛力量,要比何怡舞更多。
因此,她所在的頂樓絕對是安全的。
江亞唯自然跟霍君楠還有阮凝藍一個房間,只是當她進入房間時,陳清越把她喊住了。
“我們聊幾句。”
陳清越說完,拉着江亞唯去了一間無人的客房。
阮凝藍則牽着霍君楠的手進了房間。
“是不是懷孕了?”
女醫生直接問道。
霍君楠聞言,登時臉紅似脂。
“我也不清楚,就是這段時間總覺得噁心。”霍君楠總覺得當着許冬另外一位紅顏的面說這個很尷尬。
“那應該是懷了,可以用測孕紙看下。”阮凝藍道:“還有就是,以後別熬夜了,要休息好。”
她知道霍君楠事務繁忙,經常看文件到半夜。
“小藍,要是真懷上了,怎麼辦?”
霍君楠猶豫了下,問道。
正好江亞唯不在這裡,她便將這話說了。
“肯定是生下來啊。”阮凝藍奇怪的看着霍君楠:“楠姐,你不會是想……”
“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霍君楠嘆了口氣道:“其實,離開黔州後,我沒打算跟他再有瓜葛,但……可能是我的不好吧。”
“你別多想了。”阮凝藍握住霍君楠的手道:“反正我沒有任何覺得你不好的地方。”
“我說的是實話。”她繼續道:“原本,我以爲我這輩子不會在站到陽光下,可最終,他給了我陽光,也給我了希望。”
“我不祈求讓他陪我一輩子,只希望他有空陪我聊幾天。”
阮凝藍微笑道:“而且你也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很不一般,所以,孩子的事,你沒必要擔心的。”
“小藍,我跟你說件事。”霍君楠忽然道:“惠子小姐,清越,亞唯,還有怡舞,都跟許冬有關係。”
阮凝藍雖然知道許冬紅顏衆多,但還是沒想到,這些紅顏居然是這些女孩子。
尤其是淺野赤惠,那可是淺野財團的家主啊。
“有些事,我不方便說太多,以後你自己問他吧。”霍君楠道:“不過這些女孩都很好相處。”
“她們,知道許冬的事情嗎?”
阮凝藍問。
“惠子是知道的,清越也知道。”霍君楠道:“怡舞的話,我估計她不清楚。”
“亞唯呢?”
“她什麼都不知道。”霍君楠說完,又道:“蘇覓那丫頭跟許冬認識吧?”
“認識,倆個人在一起喜歡吵嘴。”阮凝藍道:“不過我可以感覺到,蘇覓對許冬有點情愫。”
“那丫頭敢愛敢恨,男孩子見了自然喜歡。”霍君楠道:“不知道許冬現在去了哪裡?”
“他不是說了嗎?把那些危機解決掉,就會回來。”阮凝藍道:“楠姐,你別擔心他,他沒事的。”
“你現在啊,就是好好養好身體。”阮凝藍笑道:“他要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肯定會很開心的。”
“你也可以啊。”霍君楠道:“別說你們倆在一起,都是有保護措施的啊。”
阮凝藍臉頰登時紅了,然後小聲道:“我們還好。”
……
“你覺得慶安那座城市怎麼樣?”
陳清越推開陽臺門,然而拉着江亞唯坐在陽臺上的軟榻上。
“你去過慶安?”
江亞唯好奇的問道。
至於陳清越爲什麼這麼問,她覺得可能是蘇覓跟對方說的。
“去年在那裡待了差不多一個月吧。“陳清越道:“開始住在雙崗小區,後來在慶安師範大學的教師公寓裡住了段時間。”
“我去年也在慶安,可惜咱倆沒遇上。”江亞唯其實對陳清越找自己聊天很納悶的。
雖然兩人現在認識了,但並不是很熟悉。
“事物之間都是有聯繫的,咱倆沒遇上,也許,我們認識的人之間,有一個就是共同的。”
陳清越說完,江亞唯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這個人的名字。
她怕失去。
“我朋友不多,今天的這些人,以後都是我朋友,你也是。”陳清越取下左手手腕上的一個鐲子遞給江亞唯:“這個送給你。”
江亞唯一眼便看出這個鐲子的珍貴,當即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太貴重了。”
“貴的不是本身,是它的意義。”陳清越道:“這對鐲子是我父親送給我的,你跟我一樣,都沒了親人,我希望鐲子能給你帶去好運。”
江亞唯聞言甚是感動,說了聲謝謝,將鐲子收下了。
陳清越仔細看了看她的面龐,然後微笑道:“你真好看。”
江亞唯認真的回道:“你也是。”
“萬一哪天,你的認知出現了偏差,一定要記住,他是最好的,也是最可靠的。”
陳清越說完這句起身離開了。
江亞唯想把那句話說出來,但還是憋住沒說。
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她記得,當初許冬昏迷時,曾經迷迷糊糊的說了個女孩的名字。
那個女孩,叫清越。
不知道她是不是陳清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