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何怡舞吃完飯,許冬將女孩送回了何氏別墅,然後驅車返回酒店。
他現在開的是一輛賓利,是中海醫藥集團的公用車。
經過一天的偵查,化名魏亮的花鼕鼕在中海的一些事,已經被查了出來。
對方應該是半年前到達中海的,然後在一家位於郊區的修理廠幹活。
“小亮做事很認真,話也不多,業餘時間一般都在宿舍裡玩電腦。”當初帶花鼕鼕入門的老師傅如此說道。
“他什麼時候離開修理廠的?”何少華問。
“一個多月前吧。”老師傅回道:“說走就走,半個月工資都沒拿。”
“知道他去哪嗎?”
“我知道,傍富婆去了。”修理廠一個小平頭道。他頓了頓又問:“警官,亮子犯啥事了?”
如果花鼕鼕沒事,警方怎麼會來找他呢?
“這跟你沒關係。”化身警察的何少華瞅着小平頭道:“魏亮傍富婆怎麼一回事?”
老師傅聞言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到一旁抽菸去了。
“世風日下。”他小聲說了一句。
小平頭則一臉八卦的朝何少華道:“警官,你是不知道,亮子蠻有福氣的,傍的那個富婆雖然年紀有點大,但保養真不錯,而且身材也好。”
“有照片嗎?”何少華拉着小平頭到了修理廠後面的員工宿舍。
“有……沒有,這哪有。”小平頭猶豫不決的表情怎麼可能瞞得住老謀深算的何少華,他直接道:“小夥子,不瞞你說,魏亮犯大事了,我們正在通緝他,如果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我們可以給你獎勵。”
“多少?”小平頭一臉期待的問。
何少華掏了一沓錢塞到小平頭手中,喜得對方便要數錢。
“我要的東西呢?”何少華問。
小平頭小心翼翼的道:“警察叔叔,事先可說好,這視頻我可沒有外傳,不涉嫌非法傳播淫穢作品。”
“我是刑警,不管掃黃打非。”何少華有些無語。
“哦哦,那就好。”小平頭說着掏出手機:“我跟你說,這視頻是我偷偷從亮子那裡拷貝過來的,可刺激了。”
他說着點開了隱藏在手機裡的一個視頻文件。
何少華看完後並不像小平頭那樣反應很大。
但也承認視頻很刺激。
而且,那位富婆,何少華還認識。
“把視頻發給我。”他朝小平頭道。
“那加個微信。”小平頭嘿嘿笑道。
……
何少華回到車上後,將視頻遞給許冬看。
許冬掃了兩眼,不看了。
他不好意思。
車上都是隱宗弟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看小視頻,太難堪了吧。
不過他還是認出了視頻裡的女主角。
是袁國宇的老婆。
“袁國宇的事,左麗可能知道,然後她把這些事說給了花鼕鼕聽。”何少華說完,蔡明勇跟着道:“袁國宇很寵妻子,就連儲存公司機密的筆記本電腦也隨便左麗翻看。”
“可惜……沒想到,左麗給他戴了頂這麼大的綠帽子。”蔡明勇說得有些惋惜。
其實,在他心裡,左麗還是個不錯的女人。
只是對方在牀上跟花鼕鼕的戰鬥讓蔡明勇對這個女人有了個全新的看法。
怪不得袁國宇近年來都不敢回家。
這裡面還是有理由的。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左麗這隻猛虎,也只有年輕的小夥子能駕馭得住。
“說不定袁國宇最後的藏身位置也是左麗透露給花鼕鼕的。”何少華說道。
“現在問題是,花鼕鼕到底是什麼人?”許冬說道:“一般人絕對幹不出來這個事。”
“肯定不是暗宗。”何少華道。
“莫非是竊宗?”蔡明勇回道。
“不可能是竊宗。”許冬已經知道莫青山利用竊宗的那個秘密控制住了高陽。
“竊宗在我們掌握中。”何少華則朝蔡明勇說了句。後者聞言,一陣欣慰,宗門勢力擴大,那是最好不過。
“是不是一些小勢力的人?”蔡明勇猜測道。
“花鼕鼕身手非凡,這裡估計就許先生能對付他。”何少華道:“這種強者,一般小勢力培養不出來。”
.“可能是某個世家的人。”許冬道:“但我還是想不清楚他跑修理廠幹嘛?躲避追殺嗎?”
“他這種身手,一般人根本殺不了他。”何少華道:“從修車廠的那些員工的說法,我感覺這傢伙是去體念生活的。”
“也不知道他接觸左麗是不是有意的。”蔡明勇道:“說不定一開始他也在打內丹的主意。”
“內丹送到中海,沒多少人知道,花鼕鼕估計是偶遇左麗,後來才聽到這個消息的。”許冬說道:“袁國宇電腦裡肯定有關於內丹的資料,說不定是左麗看到後,無意中跟花鼕鼕說了。”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唯一做的就是抓住花鼕鼕。”許冬頓了頓道:“可惜現在我們打草驚蛇了,就怕那小子連夜離開中海。”
“只要這小子還在地球上,我們就能找到他。”何少華相信隱宗有這個實力。
“那就把花鼕鼕的頭像分發各地吧,讓其他人多加註意。”許冬道:“不過中海這邊也不能放鬆,說不定那小子還會回去看望家人。”
“你說他來中海是不是就是爲了找家人。”蔡明勇道:“只是後來聽到了內丹的秘密,這才動手的。”
“有這種可能。”許冬道:“如果他真的是單獨一個人,這倒好辦了,就怕他後面還有同夥。”
……
凌晨時分。
中海一處別墅中。
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年躺在牀上驚慌的看着牀邊的黑衣人。
他想叫喊,可脖子上的一根銀針封住了穴道。
他壓根說不出話來。
同樣,他的四肢經脈也被銀針封住了,無法動彈。
少年祈求這是個夢。
可這真的是現實。
因爲夢裡的他遇到痛苦後會醒過來。
而現在,他只能咬牙承受。
“我師父說,下山後,很多事都要去經歷,尤其是殺人。”黑衣人說話間掀開了頭上的帽兜,露出真容,赫然是花鼕鼕。
牀上的少年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電視裡,那些看到真兇面貌的人必死無疑。
“別把自己裝成小綿羊。”
花鼕鼕微笑道:“你在教室裡姦殺同班同學時,怎麼不害怕呢?”
“別裝了,你的那些事我在論壇裡都看到了。”花鼕鼕繼續道:“不,不瞞你說,我來找你之前,已經殺了你爸媽。”
少年聽了猛地睜開眼睛,無比仇恨的盯着花鼕鼕。
“呵呵,想殺我?”花鼕鼕道:“說實話,你這種垃圾也就是靠家裡有點關係能混開。”
“你以爲你沒成年,犯了法就沒事?”
“你以爲父母把你保釋出來,給你弄一張精神病證明就可以換個學校繼續爲所欲爲?”
“你知道嗎?那個女孩是單親家庭,她被你掐死後,她母親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總是覺得女兒就在房間裡。”
“我師父說,殺人會上癮。”花鼕鼕說着打開手機,將裡面的一個視頻放到男孩眼前:“這個小賤人的狗,把一個小男孩咬的體無完膚,不能人事,可她卻沒有任何愧疚,還在網上說自己的狗很貴,呵呵,看吧,我就把她喂狗了。”
男孩看着視頻裡的血腥畫面,忍不住吐了出來。
“殺人會上癮,怎麼辦?”花鼕鼕將手裡的短刀劃過男孩的胸膛:“很簡單,殺到厭煩爲止。”
說話間,他眸光一緊,短刀切掉了男孩的命根子。